時淺脫了外套擰出裡麵的水,但無奈裡麵就一件短袖,不抗凍,所以即使濕著難受還得繼續穿著。
半靠在樹乾邊,時淺歇著喘了口氣。
斜陽散射,襯的麵容姣好。
而她對麵,正好是修冥的正臉。
他被迫躺在地上,身上也是濕透了,頭發絲兒都在冒著水。
半張臉都埋在了草堆裡,而那些枯枝雜草垂落紮著他的臉,應該是挺不舒服的,看他的臉在不停的挪來挪去。
但那棵草就像是跟他作對一般,尖尖的葉子紮著他不放。
頗為不爽的,他蹙起眉頭。
氣鼓鼓的樣子,跟他的身份地位一點兒都不相符。
但時淺瞧著,心裡莫名的就舒坦。
那天在遊艇上受的氣兒一下子就消散了,她不是個小肚雞腸人,但有仇必報,如今了了自然也不會再刻意針對。
隨手拔了一個狗尾巴草叼在嘴裡,腦袋靠著樹乾,眼底含笑,嘴角勾了勾。
一條腿微微彎曲,手臂隨意的搭在膝蓋上,標準看戲姿態。
“是不是發現了我特彆帥,於是回心轉意決定跟我了?”
餘光一瞟,畫風一轉,也不去管那個跟他作對的雜草了。
修冥目光灼灼,回望時淺。
戲謔的語氣,明顯就是在調侃她。
隻不過時淺有點不明白了,他這副樣子自身都難保了,居然還有閒工夫蝦皮扯淡。
冷不丁的,突然想到之前在海裡他說的那句話,
難不成這局死棋還能被他給走活了?
默了兩秒,正欲開口,
突然,視線被擋住,恰好隔在了她和修冥之間。
抬頭,入目的是司凜高大的身軀。
他手上拿著撿來的乾樹枝和枯葉,他目光淡淡,神色淺淺,似乎也看不出多少陰霾。
就好像方才那些隱隱噴發的怒意都是假象一般。
“過來,把衣服裹上。”
時淺這會兒冷得很,自然也是不會矯情拒絕,和自然的接過,而後裹在身上,
可司凜卻穆然蹙起眉,
“先把濕衣服脫了,不然容易感冒。”
這聲線,溫柔的不像他平日裡該有的樣子!
雖然對於正常人並沒有多大的區彆,但說話的人是司凜啊!
時淺呆愣了幾秒,思考著司凜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以至於連性情都變了,
而男人似乎是等不及了,主動湊上來,竟要幫她脫衣服?
“等等,我自己來!”
一向是極其有大男子主義的某人,居然出奇的沒有反對,而是乖乖的等,接過時淺的濕衣服搭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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