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覺得這臉麵已經丟沒了,某位傲嬌的爺似乎也不在乎了。
“怎麼沒有!”
懲罰性的司凜咬著時淺的耳垂,舌尖還似有似無的舔了一下,那酥麻的感覺,
轟
一瞬間,時淺的腦子就炸了,掐著他的脖子,胳膊肘抵在他的胸前阻止他的進一步靠近。
可這時候,司凜卻突然支起了身子,
光源照在他頭頂,忽明忽暗。
他一字一頓,認真道:“你看我一眼,就是在撩我。”
時淺:“……”
人設崩塌了,高冷禁欲係呢?!
呆愣著,時淺一時間沒有回應,
可而後,司凜卻徑直起身,
整理了一下衣襟,男人正了正臉色,隨即退後一步,時淺不明所以,還處於有點懵的狀態,
可突然,
“時淺!”
這聲,一本正經,嚴肅又冷靜,
像是在部隊裡訓練的時候,長官叫下屬一樣。
時淺下意識的,站直了身子,大聲喊了一句,“到!”
喊完,她就想咬了自己的舌頭,這裡又不是部隊,他現在又不是教官。
而司凜卻像是在國旗下宣誓那般,認真注視著她,
“時淺同誌,我正式開始追求你。”
“!”
突如其來的告白,時淺呼吸一滯。
而後就又聽他說,“你將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能踏進我生命裡的女人。”
“……”
“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你願不願意?”
霸道,強勢,酷炫狂拽,
雷厲風行,這才是某位爺的行事作風!
暈乎乎的,時淺還有點懵,事情怎麼就發展到要結婚這一步了?
而司凜這壓根兒就不是在追求,連拒絕的機會都沒給,命令的口吻,就像是在發布施令一般。
果然老乾部作風,像舊社會的大家長,簡直和時代脫軌。
時淺果斷是拒絕的!
但成功攪亂了一汪春水之後的結果,司凜沒被趕出去,卻也絕對不好受。
他一個快一米九的大個子,晚上就隻能擠在小小的沙發上,腳都伸不直,半截小腿懸在空中。
幽怨的盯著時淺,臉上就寫了幾個大字‘我想去床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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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時淺,直接無視,隻是無比好心的給他弄了一個板凳接在沙發後麵。
“擠不下去的話,可以去對麵酒店睡大床。”
某位沒有節操的爺,立馬改口,
“早點睡,晚安。”
“……”
翌日一大早,司凜接了一個電話,是尤齊帥打來的。
也沒有多餘的廢話,簡潔明了的彙報了審訊情況,
“咬的很緊,什麼都沒問出來,而且,淩晨五點鐘左右,她死了,”
“死了?”
清晨微弱的光線照進,空氣淩冽中透著寒意,
司凜站在窗邊,眉頭緊鎖,手指無規律的敲打著窗台,低聲反問著。
“恩,而且是在審訊途中,突然口吐白沫,暴斃身亡,”尤齊帥頓了頓,“我懷疑她事先服用了某種烈性毒藥,但具體的還得等屍檢。”
事先服用了毒藥?
沉思了幾秒,男人眸子一沉,“把屍體帶到軍部去。”
“是!”
……
司凜清早就要回軍部彙報工作,時淺的保鏢任務還沒收尾,得延遲一個上午的時間再返回基地。
臨走前,男人大手撫著時淺的發絲,像順狗毛一樣,大概是昨晚袒露了心跡,於是說話都比平日裡溫柔了幾個調,
“真的不跟我一起走嗎?拿到u盤任務就算完成了,不需要待滿一個星期。”
時淺白了他一眼,而後一把拍下他的手,
“我這人做事向來有始有終。”
又扯了幾句皮,司凜抬手攬住時淺的肩,下巴輕輕擱在她腦袋上,抬手撫著她的背。
而後用著小提琴低八度的嗓音說著,
“我等你。”
他知道,她懂他的意思。
點到即止,沒有絲毫越軌,也沒等回應,就徑直出了門。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確認司凜已經完全離開了,
時淺才下樓去便利商店裡買了些包紮用的紗布,而後順便給艾比發了一個信號。
那頭接收到後立馬就回應。
“哥,你沒被抓啊!”
哼哼兩聲,時淺說,“怎麼,聽你這語氣還挺失望的?”
“沒沒沒,”艾比連聲否認,“我隻是難以想象你怎麼逃出來的。”
那種情況下,四麵楚歌,他們倆被圍攻,時淺除了掩護艾比撤退,自己斷後,想不出任何法子了。
十幾把槍口對準了腦袋,更加是逃不出去的。
時淺所謂的賭一把,就是開誠布公的直接把身份告訴司凜,最壞的結果,也就是上軍事法庭了。
可是沒想到,她逃跑到半路,突然出現一個女人。
“你的意思是說,她代替你被抓了?”艾比不可置信的驚呼了一聲,
“是。”
“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是什麼身份,什麼來路?”一連串的反問,這個神轉折,艾比懵逼了。
時淺微微抬起帽簷,淡淡的光線灑進眼眸裡,而後抿了抿唇,
“我也想知道。”
“!”
通訊器那頭艾比還在絮絮叨叨的問個不停,時淺穿過僻靜的小巷到大馬路邊上,人多耳雜她也就沒再接話,
不緊不慢的保持著和路人一樣速度,隻是突然,她頓住腳步,
“等等,”
那頭艾比楞了一下,而後就又聽時淺說,“好像有人在盯著我。”
“!”
微微抬起帽簷,時淺透過正前方的反光板瞥到身後的情形。
早上八九點,正好是上班高峰期,車水馬龍,人潮擁擠。
隻有一輛黑色的賓利停靠在樹蔭底下,而幾乎是時淺視線對上的一瞬間,它就啟動了,迅速融入車流當中。
“夫人,我們被發現了。”
駕駛座上一個戴墨鏡的男人低聲說著,態度謙卑又恭敬。
他小心翼翼的瞥向後視鏡,卻不期然的對上後座女人的視線。
那是一雙極其精致的眼眸,年過半百卻保養的極好,眼角一絲痕跡都難以尋覓,皮膚白皙,即使不施粉黛也依舊美的讓人窒息。
她半靠在背倚上,姿態慵懶又散漫,
彎了彎嫣紅的唇瓣,她帶上墨鏡,
“若不是你心慌開了車,她定然不會發現。”
平靜的語調,甚至可以說是柔和,但莫名的聽起來,就讓人心驚膽戰。
“對不起夫人,是我的錯。”
小心翼翼,那人立馬認錯。
女人沒有回應,轉而問向坐在車裡的另一個男人,
“那邊情況怎麼樣?”
“淩晨五點,死在了軍方的審訊室裡。”他立馬回應道。
點了點頭,那女人沒再出聲,而是偏過頭望向窗外,目光淺淺,看不清情緒,
“不要這麼快就讓淺兒發現了。”
“明白,夫人。”
……
外麵,時淺盯著那輛彙入主乾道的賓利,迅速記下了它的車牌號,
“京xxx,艾比,查一下這個車牌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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