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兩聲,司凜沒接話,
這個高帽子戴的,很明顯,某位爺無比受用。
但掛了電話,男人眸子一沉,卻轉而撥了另一個人的號碼。
……
那小助理靠在門板邊上摳手指,倏然,頭頂一片陰影落下,時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麵前,刪了和司凜的通訊記錄,把手機塞回她手裡,
時淺說了一聲謝謝,而後又認真叮囑一句,
“如果半小時後,我沒給你回電話,記得報警。”
“……”
報警?!
這麼嚴重的嗎?
……
夜色酒吧,白天基本沒人光顧。
頭頂光線很亮也很充足,但酒吧裡麵卻是昏暗的一片,隻零星的點著幾盞小黃燈。
裡麵開了空調,溫度比外麵高了不少。
時淺長袖長褲,一進來就能感到一股熱流竄入身體,壓低頭頂的黑色鴨舌帽,順著最右側的那條路徑直走了過去。
卻不期然,迎麵碰上一個瘦高的男人,伸手直接攔住了她的去路。
“這裡,你不能進!”
態度強硬,囂張跋扈,不容反抗。
時淺揚起下巴,視線順著帽簷底端瞥到對麵的男人,比她高半個頭左右,眼角一道疤,樣子凶神惡煞。
“哦,”時淺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那從容淡定的樣子,似乎沒有半點緊張和害怕,眉眼微微下垂,應該是聽懂了的,卻遲遲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那瘦高的男人堵在時淺麵前,語氣不善,
“聽不懂人話,讓你離開……”
而幾乎是一句話還沒說完,隻聽一聲慘烈的叫聲,
時淺揪起他的衣領,一把將那瘦高男人的腦袋摁在桌麵上。
碰
一聲悶響,而後便是桌上酒瓶子接二連三砸地的清脆聲,劈裡啪啦,酒水嘩啦啦的流。
突如其來的,毫無反應的時間,酒吧裡的其他人一下子就懵了!
那瘦高的男人掙紮著,可時淺的勁兒賊大,他折騰了半天也沒能掙脫,反而是膝蓋骨猛然撞到了桌角,疼得他一陣齜牙咧嘴。
他有多狼狽,時淺就有多從容。
俯下身子,女人姣好的麵容籠罩在一層陰影中,不緊不慢的抬起帽簷,時淺目光下落,三分慵懶,三分肆意,三分不屑,一分嘲諷,
“就你這樣的,還在道上混呢?”
氣的漲紅了臉,卻偏生反抗不得,那男人怒吼著,
“我可是猛哥的人,你敢動我,小心猛哥對你不客氣。”
嗬,輕笑一聲,時淺一把揪起他的衣領,
“是嘛,那真巧了,我正準備找他。”
……
大概是時淺表現出來的氣場過於淩厲,一路上那個瘦高的男人都沒敢反抗,而是乖乖的把她帶到了猛哥的包廂。
音響聲震耳欲聾,包間裡麵滿是糜爛的氣味兒,昏暗的屋子內,牆壁上照射出來的五顏六色的光芒格外刺眼。
桌上橫七八豎的散落著不少酒瓶子,猛哥坐在沙發中間,一手摟一個俏女郎,粗糲的大手撫摸著女人圓潤光滑的肩頭。
酒勁兒上頭,一張老臉通紅,卻偏生還要一旁的女人給他喂酒,
他笑著,嘴唇卻落到女人細軟的手上,舌尖舔著,貪婪又滿是淫欲,
可正當他嘬著女人的手指呢,突然,紅酒潑到了他的臉上!
冰冰涼涼的液體順著黝黑的臉頰滑落,一個抖機靈,猛哥酒意瞬間清醒了不少。
張口一句臟話就崩了出來,可下一秒麵前的桌子就一腳被人踢翻在地。
乒鈴乓啷一陣響,酒瓶子掉在地上砸碎的四分五裂,
那兩個俏女郎嚇得捂著耳朵尖叫,忙不迭縮在角落裡。
“你他媽是誰,敢砸老子的場子?”
猛哥起身,啐了一口痰在地上而幾乎是聲音剛落,屋外突然衝進來幾個人,都是年輕的小夥子,手持棍棒,一臉的桀驁不馴。
前前後後,時淺算是被包圍了。
猛哥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紅酒,隨即上下打量了時淺一番,怎麼看怎麼麵生,他倒是從來沒在這一片的道上見過,
看她來勢洶洶,還以為是什麼狠角兒。
低咒著,猛哥抄起酒瓶子直接砸向桌角,而後用那玻璃尖對準了時淺的臉,“真他麼活的不耐煩了,跑這來找死,”
而下一秒,手腕猛地被鉗製住,隨即一個大力拉扯,猛哥沒有防備,身子不受控製的倒在了桌麵上,
動作之快,眾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就隻見時淺一腳踢向他的後膝蓋,猛哥倏地一下跪倒在地上,‘咚’一聲格外的響,聽得包間裡其餘的人心頭一震!
時淺一把抓起他的短發,迫使他抬起腦袋,對上自己的視線,
“人在哪?”
簡單明了的三個字,卻問得猛哥一頭霧水。
“什麼人?”
司凜發來的手機定位,就顯示在這間酒吧裡,時淺懶得跟他扯那麼多廢話,
“我問你,之前有沒有一個長得很漂亮,個頭一米六五左右的女孩兒來過?”
“我他媽哪知道……”
話還沒說完,一把尖銳的刀直接插在了桌麵上,就在離猛哥鼻尖不到半厘米的距離,
光滑平整的刀麵泛著寒光,倒映在猛哥那張肥碩的臉上,
“好好回答。”
送命題呢!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猛哥倏然間服軟,還帶著求饒的強調,
“跟我沒關係……。人不是我擄走呢……”
時淺眉眼一挑,沈陸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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