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外,寬闊的一片山地上,火光衝天,一下子照亮了這無邊的黑夜。
……
司凜的人迅速控製了廢棄倉庫,幾個槍口齊齊對準了刀疤的腦袋。
電光火石之間,勝負已定!
陸宴清偏過身子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刀疤站在中間,一臉憤怒又猙獰的臉,他無力反抗,也無處可逃。
隻等司凜上報之後,再把人押到軍部去。
可陸宴清卻撿起了手邊掉落的槍支,而後大手扣住沈陸的腦袋,臂膀將她擁入懷裡,捂住她的耳朵。
沈陸還不明所以,正欲抬頭,而陸宴清卻在此時加重了力道。
眼前是一片漆黑,麵頰緊貼他堅硬的胸膛,鼻腔內都縈繞著他的氣息,還沒跟陸宴清這麼親密過的沈陸,
砰砰砰的,心臟狂跳,小鹿亂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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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下巴抵著她的發頂,用著無比溫柔的語調說道,
“不要看,也不要聽。”
“?”
緊接著,隻聽一聲槍響!
沈陸嚇的下意識往陸宴清懷裡縮了縮,白嫩的手緊緊攥著陸宴清的下衣擺。
而站在不遠處的刀疤,大腿猝不及防的受了一槍,
他咬著牙悶哼一聲,隨後身體不受控製的倒地!
“陸宴清!”
司凜低聲提醒了一句,可陸宴清枉若未聞,
刀疤已經投降了,按道理說陸宴清是不能開槍的,這樣算是虐待俘虜。
可他陰沉一張臉,目光冰冷,手指扣在扳機上又開了一槍。
這次,打的是他的手掌,那個拿了槍恐嚇了沈陸的手。
猩紅的鮮血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了衣襟和地麵。
兩槍閉,他丟了槍,一眼都沒再看刀疤。
結束了,
一場綁架,一場營救,最終以這樣的方式收尾了。
刀疤被帶上了武裝押運的車子,隨同的戰友給卻隻他止了血,保住命是肯定的,但會不會殘廢就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陸宴清被打的有點狠,身上看得見的看不見的地方全都是傷,方才情況緊急,神經都是繃緊的,還能忍得住。
如今安全了,渾身鬆懈下來了,後知後覺才發現痛的不行。
眉頭擰得比麻花還要緊,就連走路都覺得兩條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
但在沈陸麵前,在心愛的女人麵前,他還是得維持自己高大英勇的形象。
強撐著,他麵色不改。
一把抱起沈陸,標準公主抱姿勢!
驚呼一聲,沈陸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見他一身的傷痕,不忍心又擔憂,
“你傷的那麼重,放我下來自己走吧。”
“沒事。”陸宴清應得雲淡風輕。
“可是我怕……我怕你不行,身體撐不住。”
“……”陸宴清騰不出手,沒法掐她的臉蛋,隻是用鼻子去頂她的額頭,親昵又玩味道:“傻子,你都沒試過怎麼知道你男人不行。”
“……不要臉。”
“恩……我隻對你不要臉。”
陸宴清抱著沈陸路過司凜旁邊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投去一抹複雜的目光,
“感謝的話,回去再說了。”
哼,矯情的男人!
司凜斜眼橫著他,轉而落到了時淺身上,接過話,“我是為了她才來的。”
哼,口是心非的男人!
陸宴清隻是笑了笑,而後鄭重其事的向時淺道了個謝。
沒所謂的聳了聳肩,時淺:“閒著無聊。”
謔,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說話的語調都一個樣子。
陸宴清抱著沈陸先走了,時淺也準備上車,可突然身子被人一把摟過,
司凜下巴抵在時淺的腦袋上,大手順著時淺的背,認真又沉重的說了一句,
“還好,你沒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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