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寒風瑟瑟。
大年三十的街道,異常清冷。
陸宴清看到沈陸的時候,她正坐在公寓外麵的長椅上。
駝色的大衣包裹著,脖頸處圍了一條大紅色的圍巾。
她垂著腦袋,長發自然的落下,似乎是等得無聊了,竟也不嫌臟的撿地上的石子兒玩。
當真孩子心性,半點沒變。
陸宴清定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這雪景中這幅畫麵,隻覺得歲月靜好,格外唯美,直到沈陸在那兒冷得直跺腳,他才後知後覺趕忙跑上前去。
軍事基地一般都在人煙稀少的山區,離市區很遠,陸宴清緊趕慢趕也花了一個多小時,
這傻姑娘,該凍壞了……
“寶寶,”
沈陸剛還念叨著陸宴清怎麼還不過來,想著等會兒怎麼數落他,可下一秒就到男人熟悉的聲線後,
一個激動,就把那事兒拋之腦後了。
猛地一個起身,朝陸宴清撲去,可幾乎是起身的同時,腳下一軟,
糟糕,坐太久,腳凍僵不聽使喚了!
虧得陸宴清眼疾手快,迅速托起,扶住她的腰。
“沒事吧?”
睜著水汪汪的大眼,沈陸一臉委屈的撇著嘴,
“還不是你,來那麼晚,害我一個人等這麼久。”
看著她凍得通紅的小臉,陸宴清是一句狠話都說不出來。
分明是這個小家夥事先瞞著他會回來過年,不然他哪會跑到海陸基地去陪司凜那孤家寡人?
“你啊,我真的沒轍。”
這話裡,三分無奈,七分寵溺。
陸宴清將沈陸圈在懷裡,用自己的體溫緊緊的包裹她,男人堅硬的胸膛擱著她,沈陸幾乎是被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了。
掙脫了兩下,轉而抬手撫上陸宴清的臉,作怪似的掐了一下,
“還不是想給你個驚喜,誰知道你跑那麼遠去了。”
“那你也彆傻傻的在外麵等啊,又不是沒有鑰匙。”
陸宴清蹙著眉頭,抓住她冰冷的小手塞進自己的衣服裡麵,又用臉貼著沈陸,那樣子,像極了拱食的豬。
沈陸被他弄得有些癢,又想笑,腦子暈乎乎的,竟一下子脫口而出了,
“彆拱了,大豬。”
“……”
大豬?
這又是哪來的外號?
陸宴清微微眯起眼,沈陸暗道不妙,
三十六計,跑為上策!
可男人的反應很顯然是比她快不少,大手一撈,作怪似的去撓向沈陸的腰間,
“大豬……恩?”
沈陸怕癢,被他撓的咯咯笑,想躲又偏生沒法子,隻能連聲討饒,
“我錯了我錯了……彆鬨了……好癢!”
“錯了?哪錯了?”
“哪都錯了……哥哥……好哥哥,彆鬨我了……”
沈陸自從跟陸宴清在一起之後就再也沒叫過哥哥,他們眼下這個關係,再叫總覺得奇奇怪怪的,
就好像……真的在亂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