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魏長林明著是來買藥,眼睛一直盯著那個女子看。
掌櫃的是個聰明人,自是知道魏長林的意思,為了把藥賣出去,一直讓那個女門牙子招呼他。
顯然,魏長林的長相不是那個女子喜歡的類型,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心思並不在上麵。
看到這裡,魏一裳歎了一口氣。
魏家如今形勢並不樂觀,魏長林不知道上進,還迷戀市井勾欄的事兒,不務正業。
想到這裡,魏一裳覺得古時的女子也是真真可憐。一輩子的幸福,不過三個男人。
一是父親,決定了出身背景,是根基,是跳板。
二是丈夫,決定了一世的榮華與否,是眼光,是階層。
三是兒子,決定了後半生在婆家的地位,是繼承,是發展。
倒也不怪人家女子,明顯是兄長有這個意思,不知道振興家業。
魏一裳想來,這女子每日在這裡工作,怕相好的也在這附近。
如今自家兄長前來,這相好的想必坐不住,必要來看看,盯緊自己女人。
魏一裳環顧四周,隻見路邊賣糕點的男人,長的五大三粗,一直在往藥店那邊看。
彼時,藥店內魏長林表情難耐,正欲摸摸女人的手。
魏一裳走到那個糕點攤,看著男人說:“藥店內有情況,你家女人讓你去救火。”
男人微微頷首,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怒火。
他攥緊了拳頭,也不顧鋪子如何了,徑直衝向了藥鋪。
魏一裳回到馬車內,等著兄長回來。
不多時,隻見魏長林被打的鼻青臉腫,回到了馬車上。
“兄長怎麼受了傷?”魏一裳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問魏長林。
“沒有事,遇到了一點兒麻煩,解決了,我們快走吧。”魏長林擦了擦臉上的血漬。
一路兄妹二人並無多言,相敬如賓。
眼看著莒縣到了,魏長林想著去打聽打聽探花郎的家在哪裡。
豈料,一下車,就遇到了一個長相凶悍的男人,拽著馬車就要錢。
魏長林並不會功夫,當即想趕緊回車上,讓隨行的家內小廝善後。
魏一裳看到那個壯漢身旁的破宅子門口,坐了一個看著精神不太對勁兒的女子。
女人挺著大肚子,像是還有不多時就臨盆了。
“好漢且先放手,那是你家內人嗎?”魏一裳下了馬車,也不顧破宅的臟亂,沒在意情況的危急,徑直朝那個婦人走過去。
“你滾回去!少去煩她!”
一提到那個女人,壯漢情緒就十分激動,抑製不住的抖手。
“我有藥,要不要試試給她?”
想到穿過來的時候,恰巧在精神病院做義工,給病人喂安律凡吃。
魏一裳口袋裡,還有病人沒吃的安律凡,孕婦吃也是安全的。
壯漢停住了,時間在那一刻仿佛靜止了。
“你說,你有藥?”壯漢反複的確認著這句話。
“是的,而且很見效。”
魏一裳知道,精神病院裡的病人,很多都很善良,或許是因為太過善良,才得了這個病。
既然有藥,她就想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