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山看著她這瞬間的情緒轉變和這句仿佛等待已久的話,心裡忽然咯噔一下,閃過一絲明悟:莫非……她心裡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剛才那一係列的“擔憂”、“體貼”、“無奈”,難道都是……欲擒故縱?
就是為了等我自己主動說出留她過夜的話?
女人的心思……
真是像這窗外的雪一樣,看起來晶瑩剔透,實則難以捉摸!
劉青山心裡暗自嘀咕,但看著於曼妮那副“勉強同意”、“給你個麵子”的小模樣,又覺得好笑又有點莫名的……心動。
既然不用回學校了,於曼妮立刻就“放鬆”下來,臉上重新綻放出輕鬆愉悅的笑容。
她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發現才晚上八點鐘,便興致勃勃地提議道:“時間還早呢,有點無聊,咱們看電視吧?你新買的電視,還沒開過張呢!”
“行啊。”
劉青山也從那點微妙的心思中回過神來,笑著答應,“就是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節目?”
現在才1979年,國內電視台都沒有幾家,至於電視節目那更是少的可憐。
像後世那樣,電視台全天二十四小時都有節目播出,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試試嘛!試試嘛!”於曼妮興衝衝地跑到電視機麵前,插上電源,按下開關。
屏幕亮了起來,但出現的卻不是圖像,而是密密麻麻、不斷閃爍的雪花,還伴隨著一陣“刺啦刺啦”的令人心煩的白噪音。
“哎呀!怎麼是雪花!可惡!”於曼妮頓時失望地叫了起來,小嘴一癟,滿臉的不高興。
她當然不是沒看過電視,她隻是無比期待在這個大雪紛飛的夜晚,能和心愛的人一起窩在沙發裡,分享一點共同的時光,那該多浪漫啊。
可惜,現實似乎不想讓她如願。
她不放棄,開始不停地擰動著電視機上那碩大的頻道旋鈕,換了一個又一個預設的頻道。
毫無意外,每一個頻道都是頑固的雪花一片。
“哼~~~”於曼妮氣得跺了跺腳,一屁股坐回沙發上,抱著胳膊生悶氣。
劉青山看著她孩子氣的樣子,笑嗬嗬地提醒道:“彆急,好像是有天線的。我買房的時候,那位銷售主任好像順嘴提過一句,說樓頂預留了公共天線接口,屋裡配了饋線。我找找看。”
“真的?!”
於曼妮瞬間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眼睛瞪得溜圓,裡麵重新燃起了驚喜的光芒,“哎呀!你剛才怎麼不早說?害我瞎搗鼓了半天,白生氣了!哼!快找快找!”
那變臉的速度,堪比翻書。
劉青山無奈一笑:“我也是才想起來啊。”
“哎呀,你彆說話了,趕緊找吧!快快快!”於曼妮連聲催促,興奮地圍著他轉。
劉青山走到電視櫃後麵彎腰摸索,果然找到了一卷黑色的饋線。他將電視機小心地挪出來,把線頭接到背後的接口上。
接好之後,重新打開電視機。
屏幕先是依舊一片雪花,但在於曼妮緊張的注視下,屏幕開始劇烈地閃爍、跳動……
忽然間,一個模糊的人影和斷斷續續的聲音闖了進來!
“哎哎哎!!有了有了!我剛才看見一個人!哈哈哈……出來了出來了!”
於曼妮激動地大聲叫了起來,手指著屏幕,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你彆動你彆動!就這個台!好像是個話劇?”
圖像依舊不太穩定,夾雜著雪花和雜音,但確實能看出是在演一出話劇。
對於這個娛樂項目嚴重匱乏的年代來說,這已經足夠讓人興奮了。
“好像信號還是不太穩……”
劉青山調整了一下饋線的位置,圖像稍微清晰了一點,“可能跟大雪天氣有關,影響信號接收了,我再換個台試試……”
他皺著眉頭,嘗試著慢慢轉動頻道旋鈕。
旋鈕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響,屏幕上的雪花圖案不斷變化,偶爾閃過一些扭曲的人影和無法辨認的色塊,伴隨著各種滋啦作響的雜音。
“哎!慢點慢點!剛才那個好像是個戲曲,調回去一點!”於曼妮緊盯著屏幕,指揮著。
劉青山小心地往回擰了一點。
“過了過了!再往前一點!”
“哢噠。”
“停!就這個!就這個!”
隻見屏幕上,雪花已經沒了,圖像變得清晰穩定起來。
畫麵是黑白的,但能清楚地看到是一群穿著土布衣裳、拿著各式武器的人,正在茂密的青紗帳裡和田間地頭與敵人周旋,槍聲、呐喊聲、激昂的背景音樂透過雜音傳了出來!
“是電影!是《地道戰》還是《地雷戰》?”
於曼妮驚喜地叫道,她對這類深受歡迎的戰鬥片很熟悉,“太好了,就看這個,就看這個!”
劉青山也笑了,能收到一個清晰的頻道確實讓人高興,“好了,這下應該沒問題了。”
於曼妮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快來快來!坐著看,站著多累呀~”
劉青山笑了笑,走過去坐在她旁邊。
兩人終於能安心地看一會兒電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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