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為鄭麗君‘創作’哪些歌比較好呢?
劉青山的手指無意識地輕叩著桌麵,目光投向窗外,思緒卻已飛向了未來那片浩瀚的音樂星河。
他的腦海中,如同打開了一座巨大的、塵封的寶庫,裡麵珍藏著無數跨越時空的旋律與詞句。但這一次,他檢索得更加謹慎,必須確保選中的是此刻尚未問世,且最適合80年代初期鄭麗君風格的經典。
“鄭麗君…”
他默念著這個名字,這位華語樂壇永恒的傳奇。
她的聲線甜美、溫婉、深情,極具感染力。
80年代初的她,正處於藝術風格的成熟期,既能演繹纏綿悱惻的情歌,也能駕馭略帶輕快或深情的作品。
他的指尖在桌麵上劃動,幾段在“未來”耳熟能詳、但在此刻絕對“新潮”的旋律碎片自然而然地流淌過他的心間。
“《我隻在乎你》……”
這首發表於1986年的經典之作首先浮現。
它的旋律優美深情,歌詞真摯雋永,情感表達極為深刻,非常適合鄭麗君細膩婉轉的唱腔,能夠極大地展現其歌聲的感染力和藝術深度。
這首歌注定會成為不朽的傳世經典。
“《愛人》……”
這首1985年的歌曲也極為合適。
旋律帶著淡淡的東洋風情,優美動聽,歌詞描繪的愛情細膩又帶著一絲哀怨,非常符合鄭麗君當時的一些歌曲風格,能很好地延續並升華她的歌路。
況且,現在寶麗金正在醞釀並計劃推動鄭麗君在東南亞發展,比如東洋、新家皮、棒子等地,那這首東洋風情的歌曲無疑是十分合適恰當的。
還有……
劉青山凝眉沉思,突然心中一動,又想到一首。
《償還》!
這首歌同樣是經典,前世是發表於1984年。
這首歌旋律流暢,情感表達直接而強烈,副歌部分極具記憶點,既能展現鄭麗君的演唱功力,也具備大流行的潛質。
就是它們了!!
劉青山心中篤定。
《我隻在乎你》、《愛人》、《償還》。
這三首歌均誕生於80年代中期,在此刻的1979年底,絕對是前所未有的“新作”。
它們風格統一在抒情優美的框架內,情感表達各有側重,或深沉、或哀婉、或強烈,足以全方位展現鄭麗君的聲音魅力和藝術表現力,並且每一首都有成為時代金曲、傳唱數十年的巨大潛力。
用這三首歌作為“敲門磚”和“見麵禮”,分量足夠重,誠意足夠滿,也足以讓寶麗金和鄭麗君本人認識到他“創作”能力的驚人價值。
想到此處,
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創作”出來,對於他而言,這更像是一次神聖的“轉錄”,將那些本屬於未來的天籟之音,提前賦予它們最完美的詮釋者。
劉青山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激動,轉身走到書桌前,鋪開稿紙,拿起鋼筆。
窗外陽光正好,落在潔白的紙麵上。
他微微閉上眼睛,那些來自未來的經典旋律仿佛就在耳邊回響。
筆尖落下,第一個音符躍然紙上……
……
不到一個小時,
劉青山便將三首歌的歌詞和曲譜都謄寫完畢。雖然他不通樂理,但憑借腦海中清晰的旋律記憶,他能夠像反推數學公式般,將那些熟悉的音符一個個還原到紙麵上。
寫好新作後,他又將《愛你一萬年》的詞曲重新工整地謄寫了一份。
找了個厚實的牛皮紙信封,他將四份手稿仔細地裝入封好。,但他並不打算立刻寄給黃伯濤。
時機未到。
最起碼也要等自己從華陽歸來再說,若是現在就拿出如此成熟完整的作品,速度未免快得嚇人,反而容易引人疑竇。
做完這些,
他想了想,目光落在嶄新的電話機上。
拿起,撥號。
電話很快被接通,傳來一道清亮而柔和的女聲,帶著一絲詢問:“喂?您好,哪位?”
“宮雪,是我。”劉青山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去,自然而然地放緩了些許,帶上了一種隻有在麵對她時才會流露的溫和。
“青山?!”
宮雪的聲音瞬間明亮起來,透著毫不掩飾的驚喜,“你怎麼打電話來了?今天沒課嗎?”
“沒什麼事,就是想跟你說說話。”
劉青山頓了頓,有笑道:“另外,有件事想告訴你。上次你提到的那位香港寶麗金的黃先生,我跟他通過電話了。”
“真的?怎麼樣?”
“談得還不錯。”
劉青山將洽談的進展,選擇分成模式的決定,以及對方的態度,用儘量簡潔但清晰的語言告訴了她。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鐘,似乎在消化這個信息,隨即宮雪欣喜的聲音傳來,帶著由衷的驕傲:“太好了!青山!我就知道!你的才華一定會被更多人看到的!寶麗金那麼大的公司都這麼認可你!”
“我真為你高興!”
劉青山能清晰地想象出她此刻眼角眉梢定然漾滿了笑意,或許還會下意識地輕輕拍手,那是她高興時的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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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真誠的喜悅,劉青山心裡也暖融融的。
他沉吟片刻,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可能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我最近,找到了我爺爺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什麼?”
宮雪果然驚訝地提高了聲調,“失散多年的兄弟?這……這是怎麼回事?”
劉青山便將這段堪稱奇遇的認親經曆,儘量簡單地敘述了一遍,還提到了兩位爺爺如今的身份。
宮雪在電話那頭聽得驚歎不已,連連感歎:“天哪……這真是太難以置信了!像小說裡的情節一樣!青山,這……這真是天大的喜事!爺爺他老人家知道了該多高興啊!”
“嗯。”
劉青山接著說道:“還有,為了方便以後創作和聯係,我最近在燕京的華僑公寓買了套房子,也裝了一部電話,電話你記一下。”
“……好,我記下了。”
宮雪的聲音再次響起時,似乎比剛才更柔和了幾分,“以後找你更方便了。你在那邊……要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你也是。”劉青山輕聲回應。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日常,語氣輕鬆而溫馨。
直到感覺話已說得差不多了,才互道珍重,依依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放下發燙的聽筒,書房裡恢複了安靜。
劉青山獨自坐在桌前,心中卻並非空蕩,而是被一種溫軟而充盈的情緒填滿,仿佛被黃浦江畔那帶著水汽的、溫柔的晚風輕輕拂過心房。
和宮雪在一起,對方總能給他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寧靜。
哪怕隻是說說話,心中也會感覺一片安寧。
這是彆人都無法給他帶來的。
……
結束與宮雪的通話後,
劉青山又撥通了朱中華家的電話。想到朱霖,他心中泛起的是另一種情愫,那感覺不像江南朦朧的煙雨,更像是盛夏午後,透過濃密銀杏葉灑下的、明亮而熱烈的陽光,溫暖、直接,充滿活力。
接電話的是白婉茹。
“喂,您好,哪位?”
“阿姨您好,我是青山。”
“是青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