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竺靠在他肩頭,深吸一口氣:"嗯,很清晰...我看到了他們分離的那一刻。源初之種,是母親在最後關頭留給我的,不僅僅是力量,更是...愛。"
張初輕輕撫過源初之種,一種奇異的共鳴在他與種子之間產生。他雖是被創造的存在,但此刻,他仿佛也能感受到那份跨越生死的厚重情感。
"他們從未離開,"張初低聲道,"以另一種方式守護著你,也引導著我們。"
次日,竹竺召集了芽芽、雪爪、棱鏡等核心成員。她分享了夢境的部分內容,特彆是關於源初之種更深層的意義——它不僅是鑰匙,更是一個坐標,一個指引。
"母親似乎在通過這種方式,引導我去往某個地方。"竹竺展示著源初之種投射出的、比以往更清晰的星圖脈絡,"一個與她,或許也與父親最終去向息息相關的地方。"
棱鏡的光紋劇烈閃爍,進行著高速計算:"軌跡分析指向一個未被任何星圖記載的區域,能量簽名異常古老...似乎與宇宙基盤本身有關。"
雪爪利爪輕叩地麵,提出擔憂:"未知意味著極高的風險。聯盟初定,需要您坐鎮。"
芽芽的狐耳輕輕抖動,眼中充滿支持:"但這也是弄清真相,或許能徹底終結光輝議會威脅的機會。"
竹竺目光掃過每一位夥伴,最終堅定地說:"我必須去。這不僅是為了過去,更是為了未來。議會追尋的‘終極坐標’,很可能也與那裡有關。我們不能被動等待。"
她看向張初:"這次,你和我一起去。"
張初沒有任何猶豫,點頭應下:"好。"
聯盟事務暫交由芽芽、雪爪和長老會共同負責。棱鏡分離出一個核心子體,攜帶大量數據庫,隨行提供信息支持。
他們乘坐的“時痕舟”經過再次升級,船體閃爍著源初之種的能量微光,仿佛擁有生命。小曦化作一道流光,融入船體核心,成為導航與能量調節的中樞。
躍遷啟動,飛船駛入茫茫星海,沿著源初之種指引的、唯有竹竺能感知的微妙軌跡,向著宇宙的心淵之境進發。
航程漫長而孤寂。船艙內,竹竺時常握著源初之種冥想,張初則靜靜守在一旁,兩人之間的默契日益加深,一種超越言語的情感在無聲中流淌。
偶爾,竹竺會從淺眠中驚醒,眼中殘留著夢境的餘悸。有時是張初九在無儘虛空中孤獨跋涉,有時是周明遠在破碎的實驗室碎片中瘋狂尋找...每一次,張初都會握住她的手,將自己的溫暖與堅定傳遞過去。
"他們希望你找到答案,而不是背負悲傷。"張初的聲音總是能讓她平靜下來。
經過數次難以描述的空間躍遷與維度穿行,時痕舟終於抵達了目的地邊緣。
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所有人。沒有璀璨星辰,沒有星雲漩渦,隻有一片無法形容的、緩慢流動的“混沌”。它並非混亂,而是某種更原始、更基礎的存在狀態,仿佛宇宙誕生前的太初之海,蘊含著無法想象的能量與法則碎片。
"這裡...是法則的源頭?還是終點?"棱鏡子體的光芒變得極不穩定,掃描係統麵對這種環境幾乎失效。
小曦的聲音在船內響起,帶著前所未有的敬畏:"能量讀數...無法解析。這裡的一切,都在不斷生成與湮滅。小心,這裡的一個意念,都可能引發法則漣漪。"
竹竺手中的源初之種發出強烈的共鳴,光芒指向混沌深處。
"在那裡。"她輕聲道,驅動時痕舟,小心翼翼地向內駛去。
混沌之中,時間與空間失去了常規定義。他們仿佛航行在概念之海,偶爾能看到一些奇異景象:破碎的世界泡影生滅,扭曲的時間流如絲帶飄過,甚至看到某些宇宙法則如實體般凝結又碎裂。
突然,一陣劇烈的法則風暴襲來,時痕舟劇烈顛簸,防禦屏障明滅不定。
"警告!屏障過載!無法抵抗這種層級的法則侵蝕!"棱鏡緊急提示。
張初立刻將自身能量注入屏障,竹竺也引導源初之種的力量進行穩定。兩人的能量在危機中前所未有地深度融合,形成一種暫新的、更堅韌的守護力場,勉強抵禦住了風暴。
風暴過後,一片相對平靜的區域出現。混沌之中,懸浮著一座...遺跡。
那並非建築,更像是由凝固的時光、交織的法則和某種強烈執念形成的奇特結構。它散發著無儘的蒼涼與悲傷,卻又有一種永恒不滅的意味。
源初之種的光芒幾乎要脫離竹竺的手,直指遺跡中心。
他們謹慎地靠近。遺跡沒有入口,其結構仿佛會隨著觀察者的意念而變化。
竹竺深吸一口氣,將意識與源初之種連接,心中默想著父母的身影。
遺跡仿佛回應了她的思念,一道溫暖的光門悄然浮現。
竹竺與張初對視一眼,攜手踏入其中。
門內並非實體空間,而是一個由無數記憶光影構成的回廊。這裡的時間是凝固的,也是流動的,每一道光影都承載著一段深刻的情感或記憶。
他們看到了更多關於張初九和周明遠的過往:他們的相遇、相知、相愛,共同研究的日日夜夜,對未來的憧憬,以及...最終不得不做出的犧牲與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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