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嚴、於璞和英國公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今日之帝，非昔日可比。
今日他精神奕奕，麵如冠玉，步伐矯健，全然不見往日病弱之態。
這位長年被疾病困擾、常臥病榻的君王，忽然間變得這般強健。
眾人對此原因也心知肚明。
“好，明日校場點兵，朕也該去西郊大營看看了。”
皇帝笑著點頭。
沈嚴、於璞、英國公三人告退。
至於，接下來幾日想必要寸步不離地陪在皇帝身邊。
三人均明白，大明皇帝撐不過三日。
也就是說，校場演武結束後，他們就得提前準備了。
“沈大人，大恩不嚴謝，多謝這兩日相助。”
臨彆時，於璞罕見地向沈嚴微微一禮。
“於閣老客氣了。”
沈嚴頗感意外。
要知道於璞乃士林清流，向來高傲，就連前錦衣衛指揮使章壁見他，也是冷臉相對。
可短短兩日，他對沈嚴如此恭敬，甚至隱隱帶著尊敬。
這令旁邊的英國公既好奇，又有些許自豪。
歸途中，沈嚴與英國公張英並轡而行。
“沒想到你教徒有方，小胖子今日表現堪稱驚豔。”
英國公張英淺笑。
“是啊，可惜貪吃，我真擔心他的體格。”
“嘻嘻，這是家傳的。”
二人隨意閒談。
“明日西郊大演練，你對那些蠻夷有把握嗎？”沈嚴問。
……
“這有何難？定能讓他們大吃一驚。”
“有這份信心便好，如此一來，我們的邊境至少可以爭取三年的安寧。”沈嚴點頭回應。
“僅三年？這般短暫？”英國公張英驚訝道，原以為能換來更久的平靜。
“正是三年。
我會將南鎮撫司搜集的四方夷狄情報悉數交付於你，你也好早作打算。”
“好。”
片刻後，兩人返回府邸。
因兩家相鄰，沈嚴正欲送彆英國公時，她卻示意禁衛歸府，自己則挽住他的臂彎踏入其宅邸。
“我想再陪你一會兒。”張英露出嬌憨之態。
月色映照下，她英氣與柔美兼具的容顏熠熠生輝，令人移不開視線。
沈嚴苦笑，自從打通府牆，她幾乎每日必至。
早餐、晚餐，無一缺席。
剛入後院寢殿，便見兩名侍女提燈而出。
隨即傳來王語嫣甜美柔和的聲音：
“你們回來了。”
“我已備好醒酒湯。”
英國公聞嚴感慨：“江南女子果然溫婉賢惠，這般深夜仍守候著。”
“小英，一起坐會兒吧。”王語嫣淺笑相邀。
“嗯，但我不久留，喝完就回，明日還需趕往西郊大營。”
雖如此說，半個時辰過去，她仍興致勃勃地說著晚宴趣事。
直到沈嚴沐浴歸來，三人依舊談笑不休。
“幸虧知音不多，不然真得通宵達旦了。”
沈嚴搖頭感歎，多次催促後，張英才依依不舍離開。
“要休息了嗎？”王語嫣忽然問。
“還沒呢。”沈嚴疑惑。
“你……今日都沒陪我。”絕美少女低聲細語，含羞帶笑地看著他。
"這樣美好的時光，去花園走走倒也愜意。”沈嚴點頭同意。
有時他想，自己確實有些辜負眼前這美景。
後花園裡，花香襲人，月光如水，泉水叮咚作響，耳邊是溫柔甜美的低語。
沈嚴心情舒暢，昨日的疲憊一掃而空。
翌日淩晨四更，天尚未亮，英國公張英便穿過拱門，來到沈嚴的寢殿。
"昨晚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張英歪著頭，意味深長地盯著沈嚴。
沈嚴不禁有些尷尬："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胡說什麼呢。
國公大人，我要起床了，您能否先回避一下？"
就在此時，王語嫣推門而入，手裡捧著整理好的官服、內衣和鞋襪。
她宛如一個體貼的侍女，細心地為沈嚴梳理頭發，佩戴冠冕，換上錦袍。
英國公張英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下次讓我來穿吧，我學會了。”張英笑道。
沈嚴一臉無奈："國公妹子，你確定會？我看連你自己穿衣服，都是宮女幫忙的吧。”
"嘻嘻。”張英露出了可愛的笑容："語嫣姐姐都能學會，我也一定能學會。”
"你們的下屬已經在外等候許久，若是方便的話，我還想去看看。”王語嫣整理完畢後打趣道。
"這次來了不少外族人，還有藩王，不知會發生什麼，你還是留在府中吧。”沈嚴溫和地說。
"我們演練的陣法，將士們已經熟練掌握，今日便可呈獻給聖上，必能讓那些外族人聞風喪膽。”張英信心十足。
"好吧，你們回來一定要告訴我今天發生的事。”
王語嫣一如既往地送沈嚴到府邸門前。
"回去休息吧，昨夜你也休息得不多，再補個覺。”沈嚴揮手告彆，聲音柔和。
經過昨夜的親密接觸，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加深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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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等你回來，給你做你最愛吃的東西。”王語嫣淺笑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