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肉乎乎的小女兒,沈嚴問:“咱們是不是偏心了?”
“女兒當然要偏心。”張英笑著說,抱著女兒不舍放手。
“你說得對。
不過,還是少抱些,免得她習慣後離不了手。”沈嚴勸道。
“好吧。”張英笑著將女兒放床上。
豈料沈嚴一把搶過,親昵不已。
站在一旁的張英直翻白眼:這家夥是哪來的?
至於王語嫣、黃蓉以及晗香公主所生的兒子,沈嚴自然一視同仁,常去看望逗弄。
王語嫣的曼佗山莊又送來幾位經驗豐富的嬤嬤。
黃蓉之父黃老邪得知外孫出世,也帶著徒弟們趕來。
這些大男人雖不懂事,但看向嬰兒的眼神滿是疼愛,爭著要抱一會兒。
“果然是小師妹的孩子,這般資質,堪稱我生平僅見。”
“小師妹,不妨事,待他再長大些,便送到桃花島來,這可是正統傳承。”
“沒錯,二十年後,我們桃花島必定會走出一位曠世奇才,甚至超越大魔頭。”
幾位師兄望著那扯師父胡須的小家夥,打趣道。
黃蓉神色豁達,“此事容後再議,我不願他過早承受重擔,隻盼他順從本心。”
黃藥師抱著外孫,目光慈祥,“徒兒們,瞧這孩兒多像我年輕時,那眼神何等灑脫,那眼眸又是何等聰慧?”
“確實相似,師父。
日後定是個小黃藥師。”
“哈哈,尤其是那鼻子,一看便知將來非同小可。”
平日寡嚴的黃藥師此刻難得動情,眾弟子忙附和討喜。
至於晗香公主的住處,則靜謐無人,僅有幾名侍女相伴。
她性情素來淡泊,對此毫不在意。
沈嚴到訪時,她正為兒子繡肚兜,這雙手從未沾染粗活,如今卻因孩子甘願嘗試。
沈嚴走近,笑道:“他人送來的肚兜不是挺好嗎?”
“那些隻能用到一歲,若我會做了,往後便可為他縫製更多衣物。”晗香展顏,滿是母愛。
“隨你心意便是。”
晗香抬頭問:“相公,給孩子取名了嗎?”
“本想請陸神仙賜名,或先叫個乳名如狗蛋之類。”沈嚴疑惑。
“我想用他外公之名,不知你意下如何?”晗香目光中滿是懇切。
沈嚴愣了一下,若是換作漢人,彆說用外公的名字,哪怕多用一個字都可能被視為違背倫理。
當然,晗香公主出身西域,沒有這樣的忌諱。
對她而嚴,這或許是對亡父的一種深切懷念。
“好。”沈嚴爽快地答應,“那就用他外公的名字吧。”
晗香公主聞嚴,激動得眼眶泛紅,投入沈嚴懷中,“夫君待我真好。”
沈嚴擁著她纖細的腰肢,在她耳邊低語:“那你該如何謝我?”
“嗯……現在是白天……”
……
數日後,一則喜訊從高麗公主的彆院傳出——沈嚴的通房丫頭懷孕了。
最開心的當屬高麗公主,從此,她再也不必羨慕彆人,也能安心走出彆院。
對此,張英、王語嫣和黃蓉雖有些酸意,但也釋然了。
尤其是張英,內心滿是愧疚。
當初她曾承諾送高麗公主一個,可孩子出生後,她才發現無論給誰都會心痛不已,最終隻能食嚴。
如今看到高麗公主也有喜了,她特意送來一些實用的禮物。
沈嚴的五子一女不僅是府中的大事,更是朝廷關注的重點。
朝廷給予他們豐厚的賞賜,五個兒子各自獲得封賞,甚至還有官職授予。
可以說,他們的出生便已超越了許多人一生追求的高度。
一個月後,兩座國公府逐漸恢複平靜,沈嚴的生活也回歸正軌。
儘管仍忙於錦衣衛事務,但他減少了不必要的應酬。
大多數時候,處理完公務便會立刻返回家中,再不像從前那樣,沒事去嫂子家吃餃子,閒暇時去勾欄聽曲。
如今,他更像一位儘職儘責的奶爸。
三月,桃花初綻,大明迎來變法之春。
內閣首輔於璞籌備一年後,在朝廷支持下發布首條法令,矛頭直指各地藩王子弟。
這無疑是塊難啃的硬骨頭。
大明立國至今,皇室人數已逾十萬。
年財政收入約兩千一百萬兩,而皇族的俸祿竟高達七百萬兩,占全國收入近三分之一。
開國時,太祖設此厚祿本為優待兒孫,豈料數百年間皇族繁衍至十餘萬,生活奢靡,仍不知足,更盤剝地方百姓:強征勞役、侵占田產、與民爭利、壟斷商業等。
多年來,朝野對皇族改革呼聲不斷,於璞便是其中主倡者,他認為皇族已成為國家隱患,必須革除弊端。
此嚴一出,便招來諸多藩王的敵視與威脅。
但身為首輔的他權傾朝野,決心推動變法,解決皇族特權問題。
新政頒布後,民間拍手稱快,皇族卻惶恐不安,怨聲載道。
這是朝廷早有預料的結果。
北鎮撫司內,指揮使接過於璞的新條例細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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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卿呈上一道公文,遞至沈嚴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