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兒子戰戰兢兢點頭後,淮陰侯鬆開了手。
然而,剛剛放手,大兒子卻跌跌撞撞地逃竄。
一邊跑,一邊喊:“我爹殺了我娘,現在又要殺我!救命啊!”
那淒厲的呼喊聲傳遍四方。
一名偽裝成仆人的密探立刻撤離,放出了一隻信鴿。
淮陰侯看著大兒子這般反應,心中怒火中燒。
“逆子,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害死了你娘。
如今你還想害死你的父親,去死吧!”
憤怒至極的淮陰侯大喝一聲,追了上去,一拳將兒子擊倒在地。
隨後,他抓起身旁的大石塊,狠狠砸下。
一塊、兩塊……
直至錦衣衛和府尹的衙役趕到淮陰侯府時,見到這般血腥場麵,無不震驚。
誰能相信,這樣的狠心之人會對自己妻兒痛下殺手?
連虎豹尚且不食其子啊。
世上有比野獸更殘忍的夫與父。
“韓冬,隨我們前往詔獄。”
高勇邁步上前。
“本侯絕不前往,那大魔王定會殺了我,定會殺了我。”韓冬狀若瘋狂,最後竟撞死在假山之上。
“鎮撫使大人,他已氣絕。”
“查封淮陰侯府,靜候三司審理。”高勇冷哼。
韓冬殺妻滅子、畏罪而亡,此消息震動全城。
無人料到這位京城權貴會敗亡得如此迅速。
意氣風發的韓冬,終究落得這般結局。
這本就在預料之中。
其人品行及家眷品性,皆受京中非議。
淮陰侯府傾塌,鮮有人同情。
反倒是許多人拍手稱快。
武國公府內。
“韓冬倒有趣,還沒等咱們動手,自己便完了。”老瘸子輕笑。
沈嚴飲茶,說道:“我本就沒在意他。
這下倒省事了。”
他對韓冬始終警惕,此人素來心胸狹窄,睚眥必報。
上次被羞辱後,他隱忍至今,可見此人城府極深。
原想尋機除去,卻不料他自行了斷。
“哈哈,朝廷終於得利了。”老瘸子笑嚴,“據說抄沒的家產和田莊價值百萬以上,還不算錢莊的未回收債務。”
“總計約數百萬。”
沈嚴微笑:“於璞該欣慰了,變法以來,他壓力頗重,國庫空虛,如今有了這筆收入,底氣更足。”
“對我們的錢莊而嚴也是好事。”
這幾日,早朝時,內閣首輔於璞總是笑容滿麵,與往昔判若兩人。
沈嚴甚至懷著惡意揣測他,仿佛找到了解決財政困境的方案。
那就是,朝廷在何時遭遇財政危機,便抄沒一位權貴。
果然,沒過幾日,他的第二項改革便展開了。
這次變法並未針對權貴豪門,而是將目標鎖定在各地寺廟。
由於和太後皆為虔誠的佛教徒。
這些年,各地寺廟的財富迅速增長。
他們侵占了大量百姓的土地,這些土地作為寺廟產業無需繳納賦稅。
結果,各地寺廟如今建造得金碧輝煌,和尚們也養得肥頭大耳、滿臉紅光。
然而百姓卻生活艱難。
因此,於璞的第二項改革便是整頓那些為富不仁的寺廟。
當然,當他提出這一提議時,立刻遭到曹太後的強烈反對。
作為虔誠的佛教信徒,她希望寺廟遍布天下以弘揚佛法,不願看到朝廷打壓它們。
然而,當於璞出示一份詳細清單後,曹太後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因為前二十座規模最大的寺廟,其田產已達到百萬畝以上。
根據大明開國初期的記錄,當時寺廟田產最多不過幾十或上百畝。
如今,每座寺廟的田產膨脹到百倍甚至千倍。
原本體恤僧人清貧而免稅,沒想到這反而成為他們斂財的重要方式。
他們不僅每月收取豐厚的香火錢,有時還得到朝廷賞賜。
這非但未抑製,反而助長了他們的貪婪。
曹太後已氣得麵色鐵青。
身為虔誠信徒,她每日生活十分簡樸。
省吃儉用積攢的錢,還得賞賜給那些比她更富裕的寺廟和僧侶,這幾乎讓她對信仰產生了動搖。
更何況,這隻是前二十名的寺廟。
若算上數目繁多的小寺廟,真不知它們侵占了多少百姓的土地。
曹太後頓時不敢再想下去。
"於卿,哀家乏了,此事交由內閣處理即可。
依你之意施行便可。”
曹太後的這番話,表明她已認可了於璞的變法提議。
不過實際操作仍有難度,畢竟寺廟信眾多,不能引發他們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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