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語與其他幾位沈家長老、管事見狀,臉上都露出喜悅之情。
若是尋常財主如此行事,必被視作暴發戶,但沈嚴這樣的大人物這麼做,卻顯得平易近人,這就是與民同樂。
不多時,在眾人的簇擁下,沈嚴被請至家族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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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親、祖父、曾祖父的牌位擺放在最顯眼處,供沈家子弟瞻仰和祭拜。
沈嚴在堂伯父沈語的陪伴下,點燃了幾炷香,這是必不可少的禮節。
完成所有禮儀後,堂伯父笑著說道:
“嚴哥兒,你大爺爺還在等著你去請他呢。”
“哈哈,人老了,就特彆在乎麵子。
上次你大哥請他出來,他說你大哥職位太低,配不上見他。”
“是啊,看來我至少得當上吏部尚書,才有資格請他出山。”
緊跟著,沈嚴在眾人陪同下來到沈語家。
聽說沈嚴歸來的八旬老者早已精心梳洗,專程等候,多次催促詢問。
院外喧鬨聲起時,老者端正坐姿,滿懷期待地等待沈嚴前來問安。
沈嚴一行人進屋後,一番繁瑣禮儀令老者喜形於色。
能讓武國公這般禮遇,世間少有。
“哈哈,快起來,嚴哥兒。
走,帶你看一看祖宅。”
老者牽著沈嚴的手走向祖宅。
其他家族成員則緊跟其後。
“沈家高祖兩百年前來到曆縣定居,從此有了沈家堡。
你爺爺為人上進,帶著你父親六歲時去了京城。”
途中,沈老爺子述說家族往事,充滿懷念,更顯驕傲。
不一會兒,眾人抵達沈家祖宅,雖已閒置近五十年,但打掃得整潔如新,院中大樹依舊枝繁葉茂。
“這是你爺爺分下的宅子,這樹還是我和你曾祖父一起種下的。”沈老爺子語氣中滿是感慨。
沈嚴上前望著這座古樸幽靜的小院,心中同樣感慨萬千。
即便再輝煌的成就,也難敵歲月流逝。
按理說,他僅十歲,不該有此感悟。
沈嚴此刻修為漸深,若無意外,活過二三百歲並非難事。
然而,二三百年後呢?長生之念悄然浮現於他心中,雖大膽卻難以置信。
想起長生,陸神仙的身影浮現在腦海。
據東海況島主所述,數十年前,陸神仙便已是中年模樣,而今多年過去,依舊未變分毫。
這令沈嚴心生疑惑,此人究竟是何許人也?
“回宮後必向老怪物詢問。”沈嚴陷入沉思,恍惚間似在緬懷先輩,旁人亦未打擾。
待沈嚴回神,隨眾人參觀各處。
歸至宗族祠堂時,發現更多權貴齊聚。
此乃因武國公歸來,眾人聞訊趕來,無論地位高低,皆至。
沈家熱情相待,沈嚴更親自出迎,令權貴倍感欣慰。
堡外,李貴夫婦帶子前來,卻被攔下。”三位不得入內。”中年管事冷然道。
李沈氏憤然質問:“你可知我是誰?我要見父兄!”管事仍拒之門外。
這一年,李家屢添麻煩,尤其上次紈絝撞死乞兒後,沈家已斷絕關係。
今日又上門,顯是為子求情而來。
這一家人遭拒後勃然大怒。
“沈三,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擋我們的路?還不趕緊離開!”
“沈三,你不過是我們父親的一條狗罷了。
現在竟敢騎到主人頭上作威作福?”
這家人凶相畢露,全然不似前來求助的模樣。
若非親眼所見,旁人定以為他們是來尋釁滋事的。
那中年管家見多識廣,不管對方如何辱罵,始終保持沉默,冷眼相對。
年輕一輩的沈家子弟終於按捺不住,瞪眼怒斥:
“李貴,你們還是走吧。
這裡是沈家堡,不是你們撒野之地。”
此嚴一出,激怒了李沈氏。
她當即坐地撒潑,大聲喧嘩,引來眾人圍觀。
這家人毫無廉恥,但沈家卻並非如此。
很快,沈家家主與沈語得知此事。
父子倆神情冰冷,萬萬沒想到今日沈家祭祖之日,他們竟敢前來攪局。
“父親,我去處理。”
沈語終究難以容忍。
“不行,你留下招待貴客,我親自去一趟吧。
你心地善良,恐怕應付不了他們。”
沈家家主歎了口氣,隨後走出。
身為沈家堡族長,他豈能容許這家人在此胡鬨?
最終,他將他們帶回了家中。
李沈氏見狀暗喜,隨即放聲痛哭,撲倒在地。
“爹,女兒不孝,女兒知錯了。”
與此同時,李貴也帶著趾高氣揚的兒子跪下:
“嶽父大人,我們認錯,請看在外孫的份上,原諒我們這一次吧。”
“絕不會再有下次了。”
“是啊,爹。
在路上聽聞二弟回來,他若開口,外孫就有救了。”
這家人痛哭哀嚎,裝作真心悔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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