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嚴也能感受到他們的誠意。
可以說，這次宴會進一步提升了他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
當文武百官陸續散去時，場內隻剩下了內閣首輔於璞未走。
於璞端起酒杯，神情微醺卻滿是鄭重，“王爺，請飲此杯，以表敬意。”
沈嚴哈哈一笑，“於首輔，何必這般拘禮？咱們之間還需要這些客套嗎？”
顯然，於璞心中有事。
他放下酒杯，語氣沉凝，“若非借酒壯膽，有些話，我實在說不出口。
這些年雖未曾直言，但大明萬民皆知，若無王爺襄助，即便我懷揣抱負，亦難展宏圖。”
“更彆提諸多革新之舉了。”
沈嚴拍拍他的肩，朗聲笑道，“老於，你這是喝高了。
你在朝堂事務上之才，令我自歎弗如，隻能在旁相助。”
於璞坦然一笑，“王爺提起此事，我倒不必謙虛。
隻是我想問，您是否還有隱情未告？”
沈嚴目光微動，“哦？看來你已察覺？”
“王爺，剛才我也說過，武力上我確實不如您，但謀略之事，我還算自信。”於璞傲然一笑，“多年來，您為避嫌疑，從不輕易參與群臣宴集。
今日卻這般爽快，我難免多想，總覺得您有所圖。”
沈嚴沉默片刻，“老於果然敏銳。
不錯，我確實有要事，可能需暫離一陣子，但不久後便會歸返。”
於璞心頭一震，“王爺，您說的‘暫離’，可是要遠赴他鄉？縱使千裡之遙，也不過幾日便至。”
隨即，他意識到一種可能，“莫非，您是要……離開此世？”
這位年紀輕輕便居首輔之位的人，心思果然深沉。
即便沈嚴對此行毫無顯露，他竟已猜到幾分。
“嗬，果然還是老於。
實不相瞞，我打算前往上界一段時間，大概幾年吧。”沈嚴點頭回應，“不過最快也要到明年，希望你能幫我暫時保密。”
於璞雖有所預料，但仍吃了一驚：“王爺，大明離不開您啊。”
“哈哈，老於，彆擔心。
在我離開前，我會解決所有潛在的危機。
有錦衣衛、東廠和六扇門協助你，內閣運轉無憂，大明定不會出問題。”
2.8
“即便有事，三寶前輩也不會坐視不管。”
沈嚴安慰道。
於璞欲言又止，最終明白已無挽留的理由。
“聖上或許難以承受。”
“雛鷹總要學會飛翔，唯有如此，方能稱霸長空。”
……
深夜，沈嚴回到王府，發現黃蓉、王語嫣、張英等人仍在等候。
“孩子們都睡了嗎？”
“等不到你，一個個都熬不住睡下了。
說好今晚陪你，現在可好。”黃蓉輕嗔。
沈嚴微笑致歉：“以後一定好好陪伴你們，再不去參加那些應酬了。”
此後半年，沈嚴幾乎未曾離開京城。
他鮮少上朝，也很少涉足錦衣衛事務，整日陪伴家人。
在他的悉心經營下，張英、王語嫣、黃蓉等人再度懷上身孕。
不出數月，王府將添新丁。
儘管這半年朝廷與江湖未見沈嚴身影，但他的威名猶存。
地方與朝廷皆依律例而行。
小皇帝雖年幼，卻已有主見，逐漸展現出一代明君的潛質。
至於麾下數千錦衣衛，在無窮天材地寶的支持下，戰力更上一層樓。
錦衣衛的每一位精英，在江湖中都堪稱一方霸主。
而東廠以及六扇門的實力也在穩步提升，其中和無情相繼突破瓶頸，邁入傳說境界。
某日，沈嚴正在陪伴幾個孩子放風箏，忽聞遠處傳來一陣戲謔的笑聲。
“哈哈，兄弟，你這生活真是令人豔羨。
每日悠然自在，家人環繞，你可曾記得有多久沒回錦衣衛了？”
話音未落，高勇、無情、老瘸子、石破天等人已至校場。
“唉，指揮使大人怕是早將我們忘了吧，一個月才露個麵，其餘時間全不管不顧。”高勇等人滿心委屈地說道。
“哈哈，若非指揮使約束，或許你們還能更自在些。”無情淡然一笑。
“咳咳，沒了指揮使，我們就像失去了主心骨。”高勇嘟囔著。
沈嚴見狀，招來王語嫣、黃蓉等人，囑咐她們帶孩子離開校場，隨後轉向眾人：“你們這般說辭，莫不是又想勸我去上朝？”
“哎呀，王爺，您身為大明重臣，卻長期曠職，這於禮不合啊。”苦著臉說道，“太後與聖上多次囑托，請您入宮一敘。”
“沒錯，王爺，您進宮的次數，還不及聖上拜訪您的次數呢。”老瘸子附和道，“錦衣衛您可去可不去，但皇宮總該露個麵吧。”
沈嚴沉思片刻，展顏笑道：“罷了，既然諸位都來了，我正好有事告知。
走，去四海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