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平道人鷹鉤鼻微動,眼中凶光畢露。
他是金丹後期修士,麵對這位年輕的金丹並不害怕。
唯獨擔憂的是背後潛在的強大勢力。
因此,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動手。
但如今情勢所迫,他不得不有所行動。
畢竟,那可是元嬰亡靈留下的稀世珍寶,其價值無法估量。
“哈哈,道友言重了。”
沈嚴神情自若,嘴角帶笑。
萬平道人或許一開始就打算利用這次機會獨吞所有資源。
這樣一來,亡魂塔的一切,以及諸位金丹修士畢生積累,都將歸他所有。
然而他百密一疏,竟遇上了沈嚴這個變數。
就在兩人對峙之時,素來低調的歐陽海也返回了。
“二位且慢!”
“咱們齊心協力才走到這裡,切莫互相爭鬥。”
萬平道人眉頭緊鎖,眼神間閃過一絲忌憚。
若僅是這位年輕金丹,他並不畏懼,甚至信心十足。
可現在,金丹中期的歐陽海也僥幸存活下來。
這就讓他不得不重新評估雙方實力差距了。
他的目光遊移不定,仿佛在衡量能否同時戰勝兩人。
最後,他開口說道:
“隻要你交出一半的戰利品,看在歐陽道友的情麵上,我便不再與你計較。”
不料,沈嚴聽後放聲大笑:
“哈哈,你以為你的金丹後期修為就能壓製我?”
萬平道人眼中閃過一絲凶狠:
“不知死活。”
隨即瞪向歐陽海:“此事隻關乎我和這小子,希望你莫要插手。
否則……”
話音未落,他已朝沈嚴殺去。
“哈哈,來得正好。”
沈嚴哈哈一笑,毫無懼色,反而主動迎擊。
站在一旁的歐陽海,看著二人激戰,臉色變幻不定。
這位年輕的修士曾在他們入亡魂塔前救過他和歐陽家的族人,雖已支付報酬,但這仍是救命之恩。
更重要的是,兩人進塔前曾約定相互支援。
按理說,他應與沈嚴聯手對抗萬平道人。
但想到萬平道人的身份,他又猶豫了。
這萬平道人來自千裡之外的邪風觀,行事隨心所欲,正邪難辨。
若能擊殺自是最好,但若讓他逃脫,後果將難以想象。
沈嚴背後的勢力雖強大,但他自己卻不願輕易招惹。
思慮再三,歐陽海向沈嚴行了一禮,帶著歉意離開。
為了家族,他隻能選擇背棄承諾。
好在他此行收獲頗豐,至少不會空手而歸。
待回玉嶺城後,他打算閉關提升修為至金丹後期。
很快,歐陽海的身影消失在亡魂塔中。
沈嚴對他的離去並未感到意外。
他對這位老人並無深交。
他無法為了自己去招惹實力雄厚、權勢滔天的萬平道人。
當然,他也未曾幻想過,靠與他的聯手就能戰勝萬平道人。
那萬平道人見已將歐陽海逼退,心中十分暢快。
“桀桀,小子,你雖機智,卻也倒黴,得罪了我,就彆想活命。”
萬平道人無所顧忌後,手段愈發狠辣、陰損。
可惜,很快他察覺到一件可怕的事。
不論他施展多強的法術,那名看似剛入金丹期的青年修士,總能從容化解。
……
隨著戰鬥持續,他越發焦急,越焦急,就越害怕。
這小子究竟是什麼底牌?
表麵看是金丹初期,卻能擋住我金丹後期的攻勢。
難道他隱藏了實力?
還是說他出身於某支神秘勢力?
一念及此,他的恐懼愈加深重。
連攻擊的力度都弱了幾分,動作也遲緩下來。
“萬平道長,就這般實力?”
沈嚴淡然注視著額頭冒汗的萬平道人。
“咳咳,道友,你師承何處?說不定咱們還有交情。”
“若是如此,便是同宗相煎,實在可惜。”
意識到自己的畏懼,他轉而采用另一策略。
然而,對方顯然不吃這一套。
甚至似乎毫不在意他的邪風觀。
他未作回應,唇邊僅浮起一抹輕蔑笑意。
“無妨,我與你並無瓜葛。”
“今日,你必死無疑。”
沈嚴將萬平道人的話原樣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