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回龍石林對他而言早已熟悉,不出片刻,他就離開了這片禁地。
高空俯瞰,半數石林已在第九道天劫中化為塵埃。
昔日的小禁地,如今已非昔日模樣。
雲中城,千裡之外。
王衛等人終於抵達。
踏入這座恢宏的修真之城,他們才意識到自己的渺小。
原以為有主人相助,達到煉氣後期已屬難得,卻不知城中築基修士遍地,金丹不足為奇,唯有元嬰方能引人側目。
而他們這些煉氣修士,反而成了眾人目光焦點。
“瞧,這兒有幾個練氣的小子。”
“好奇怪,怎會獨自來此?嗬,一看就是鄉下來的。”
“過去看看,沒準又能多幾個礦奴。”
幾名身著統一服飾的築基修士,大步走向王衛等人。
“新來的?”
領頭的築基修士,帶著戲謔打量他們。
“前輩安好,我等並非單獨前來,正等候主人。”
王衛連忙謹慎應對。
“嗬嗬,主人?”幾人輕蔑一笑。
能讓煉氣修士當仆從的,頂多是金丹修士,但宣和門豈會畏懼?
還沒等王衛反應,這些人便厲聲喝道:
“好大膽,竟從礦洞逃出,今日定要拿下你們。”
此時,哪怕再愚鈍,他們也明白處境危急。
本以為雲中城是福地,不想竟淪落至此,未及遊覽便被強行擄為礦奴。
但他們不敢反抗。
對方皆是築基強者,豈是他們五個煉氣後期之人能抗衡?
即便如此,他們仍拚力掙紮,哭喊求饒:“前輩慈悲,我等的主人乃金丹真人,望諸位高抬貴手。”
\"到時候,我們的主人必定會登門致謝。”
王衛原以為這句話能讓幾位築基修士有所忌憚。
沒想到他們卻放聲大笑:\"哈哈,小子,這裡是雲中城,不是你們那種鄉野之地。
來了這裡,就安心為我等效力五十年吧。”
\"沒錯,五十年後歸還你的自由。”
這幾位築基修士不由分說便將他們製服。
在王衛失去意識前,心中充滿絕望。
五十年?
他們這些煉氣期修士的壽命不過百年。
這不是要將他們困死在這礦脈嗎?
\"主人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是的,主人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一天後。
雲中城迎來了一位年輕修士,但他的裝扮實在令人忍俊不禁。
上穿道袍,下著佛衣,腳蹬貴族風格的飛羽靴。
這種裝束顯得不倫不類。
守城的黑甲修士立刻攔住他的去路。
然而,還未等他們開口勒索。
沈嚴已展現出強大的壓迫力。
為首的黑甲修士是金丹初期,卻也無法承受這股氣勢。
連連後退數步。
那人連忙站穩身形,深深一揖:\"前輩恕罪,晚輩失禮了。
"
沈嚴微微一笑,未作回應便入了城。
看來無論哪個世界,都是弱肉強食。
彆說築基修士了,就算是金丹修士,若膽敢如此,恐怕早就被這些黑甲修士圍攻至死。
而元嬰老祖在雲中城地位超然。
沈嚴踏入雲中城後,也被這龐然大物般的城池震撼。
原本他還覺得玉嶺城夠大,可與雲中城相比,玉嶺城不過是破敗小村。
此外,街巷間高手雲集。
玉嶺城難得見到築基修士,而在雲中城,金丹修士偶有遇見。
至於築基修士,則隨處可見。
眾人的神情皆顯桀驁,一眼便知經曆諸多殺戮。
沈嚴心中微驚。
糟了,王衛等人豈非陷入險境?
雲中城。
沈嚴察覺此處修士築基者如過街之犬,金丹者遍地行走時,大吃一驚。
王衛等五人僅為練氣期修士,在此城中無疑是最微不足道的存在,處境必然危險。
按約定,他們抵達後應在城門外等候。
沈嚴遍尋城門周遭多次,卻不見其身影。
正無計可施時,一位乾練女修走近。
她修為已達築基後期,麵貌雖普通卻透出幾分潑辣與凶悍。
儘管修為不高,但眉宇間滿是傲慢與戾氣。
“前輩,你在尋人?”女修開門見山問道。
沈嚴瞥她一眼,答道:“正是,找幾位下屬,他們應剛到不久。”
“是煉氣期的修士?”女修笑意盈盈,“晚輩或許可助前輩,隻是……需收取報酬。”
沈嚴聞言,一絲元嬰強者威壓悄然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