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墊:織錦裡的舊時光】
民宿的西蘭卡普織錦在月光下泛著靛藍色微光,曾冥逍盯著妻子唐薇手腕上的銀鐲——那是他們結婚時在彭水銀匠鋪打的,紋樣卻與林悅的"雙鳳朝陽"紋驚人相似。"其實在遇見你之前......"唐薇的聲音混著織錦機的哢嗒聲,"我曾和開發公司的地質工程師訂過婚。"
他的手指停在織錦的蚩尤戰旗紋上,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攥著的銀鐲碎件,內側同樣刻著"空穀"二字。唐薇掏出泛黃的照片,2008年的摩圍山,年輕的她站在張空穀身旁,背後是開發公司的勘探隊——那時曾冥逍正在西藏騎行,而張空穀的父親剛因"地質數據異常"被公司除名。
木諾的繡針在淩晨三點刺破繃架,銀線在"守夜人"圖騰的車輪處打了個死結。她望著張空穀落在教室的筆記本,2005年的合影從夾層滑落:三個少年站在摩圍山石碑前,張空穀的手指虛虛搭在她肩側,背麵的"想守護你的勇氣"被劃得模糊,卻在月光下顯形出新的字跡:"和你守護的山水"。
【衝突:銀鐲與合影的雙重絞殺】
曾冥逍的摩托車在黎明前發動,車把上的平安符與唐薇的銀鐲碰撞出冷光。他敲開張空穀的臨時住所,卻看見對方正在研究父親的地質筆記,其中一頁貼著唐薇的勘探隊工作照,標注著"空穀未婚妻2008"。"原來你早就知道。"曾冥逍的聲音像凍住的山泉水,"所以才在開發公司當顧問,替他們掩蓋地脈數據?"
張空穀的鋼筆在"九黎星眼"坐標上劃出墨團:"2008年的勘探數據顯示,星眼核心區的地脈振動頻率正在衰減,"他的喉結滾動,"隻有開發公司的鑽探機才能采集到完整數據,而我......"話未說完,木諾的腳步聲從樓梯傳來,懷裡抱著他遺落的筆記本。
民宿的會客廳裡,林悅的高跟鞋碾過織錦邊緣,腕間的"空穀"銀鐲與唐薇的鐲子發出共振。"張教授還沒告訴他們吧?"她似笑非笑地望向木諾,"你奶奶的銀飾腰鏈內側,除了"木諾奶奶",還有"承宗"二字——那是張叔叔的名字。"
木諾的苗銀戒指突然刺進桌麵,在木紋上劃出細長的劃痕。她想起奶奶臨終前的話:"這腰鏈是承宗哥用勘探隊的夥食費換的銀料......"而張空穀父親的地質筆記裡,確實夾著1962年的銀匠鋪收據,收款人欄寫著"木諾奶奶"。
【爆點:劃痕裡的預言顯形】
張空穀的筆記本在木諾手中滑落,初中合影飄落在地,背麵的字跡在台燈下分成兩層:表層是張空穀的"想守護你的勇氣",底層是父親張承宗的鉛筆字:"空穀,木諾奶奶的銀飾能穩定地脈"。曾冥逍撿起照片,發現唐薇的銀鐲與林悅的鐲子,竟能拚成完整的十二寨圖騰。
"夠了。"木諾的戒指劃痕在桌麵投下陰影,恰好與鬱山古鎮石碑的預言圖案重合,"二十年前在摩圍山,我們刻下"山水不死",不是為了糾纏這些陳穀子爛芝麻。"她望向張空穀,對方的抗焦慮藥瓶正在口袋裡發燙,"開發公司今晚要運走星眼核心岩芯,而你......"
話未說完,民宿的電燈突然熄滅。曾冥逍摸出車把上的報警器,銀飾螺旋紋正瘋狂閃爍——指向摩圍山方向的鑽探機群。唐薇的手在黑暗中碰倒台燈,光線掠過木諾的戒指劃痕,竟在織錦上投射出"九黎歸位"的苗文,與五年前視頻裡的雲霧圖案分毫不差。
張空穀在黑暗中抓住木諾的手腕,觸到她掌心的繭——那是二十年來握鋼筆、執繡針、扳摩托車油箱蓋磨出的印記。他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囈語:"木諾奶奶的銀飾,是空穀幽蘭的守護符......"而此刻,唐薇正將林悅的銀鐲內側對著月光,那裡除了"空穀",還有行極小的苗文:"星眼守護者勿近"。
開發公司的卡車轟鳴聲響徹山穀時,曾冥逍的摩托車大燈照亮了木諾臉上的淚痕。她摸著桌麵上的戒指劃痕,突然發現那道痕跡的走向,與張空穀模型裡的地脈斷層線完全一致。三個人的影子被篝火拉得老長,在西蘭卡普織錦的蚩尤戰旗旁,形成了三百年前預言裡的"行者、守夜人、譯星者"剪影——隻是此刻,他們之間的裂痕,比地脈斷層更難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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