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墊:錘砧聲裡的蝴蝶振翅】
蚩尤九黎城的非遺工坊飄著燒藍的氣息,木諾看著學生們圍在庹氏銀匠的工作台前,熔銀爐的火光在少年們眼中跳動。八十二歲的庹師傅舉起剛鍛好的"蝴蝶媽媽"圖騰戒指,鏨刻的十二道羽翼紋路裡,隱約嵌著極小的苗文數字:"每隻蝴蝶的翅膀,都藏著十二寨的遷徙路線。"
"師傅,為什麼翅膀是不對稱的?"戴眼鏡的男生指著左翅第三根羽枝的缺口。庹師傅的錘子在鐵砧上敲出清越的響:"三百年前官軍燒了岩東鄉的銀坊,老祖宗帶著半幅模具跳進烏江,"他轉動戒指,缺口處突然顯形出摩圍山的輪廓,"現在我們打的每隻蝴蝶,都在等另一半翅膀歸位。"
木諾的苗銀戒指在此時發燙,她摸出手機,相冊裡存著林悅的"雙鳳朝陽"銀鐲照片——內側同樣刻著十二道暗紋,與庹師傅的模具殘片完全吻合。當學生們開始用失蠟法翻模,她注意到最小的學徒阿木偷偷在戒指內壁刻字,筆尖劃過的軌跡,正是"諾"字苗文的變形。
【衝突:雙鐲共振的隱秘連線】
唐薇的高跟鞋聲在工坊外響起時,木諾正在指導學生給蝴蝶翅膀嵌綠鬆石。"木老師好興致,"唐薇的手腕在陽光下閃過銀光,與林悅同款的銀鐲讓熔銀爐的火光突然暗了暗,"空穀總說你是彭水的活化石,看來沒錯。"
學生們的翻模矽膠突然發出蜂鳴,木諾看見唐薇的銀鐲與庹師傅的模具產生共振,蝴蝶翅膀的缺口處竟浮現出開發公司的爆破點坐標。"這鐲子款式很特彆,"她故意用銀剪敲了敲工作台,"和林悅女士的好像是一對?"
唐薇的笑容僵在臉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鐲麵:"不過是旅遊區買的紀念品。"但木諾清楚地看見,鐲子內側的十二道暗紋裡,第三道羽枝同樣有缺口——與庹家祖傳模具的斷痕分毫不差。
曾冥逍的摩托車停在工坊巷口時,恰好看見唐薇翻開手機相冊。屏幕藍光映出2023年11月的酒店消費記錄,"彭水蚩尤九黎大酒店1208房"的字樣刺痛他的眼——那正是張空穀擔任開發公司顧問的時期。他摸出防水相機,悄悄拍下唐薇手腕銀鐲與林悅同款的證據,鏡頭卻意外捕捉到阿木學徒將刻有"諾"字的戒指塞進唐薇的手提包。
【爆點:老照片裡的斷鐲之秘】
庹師傅突然從工具箱底層翻出泛黃的照片,1945年的烏江渡口,年輕的銀匠夫妻舉著完整的"蝴蝶媽媽"銀鐲,背景是正在沉沒的木船。"這是我爹娘,"老人的手指劃過照片上的鐲子,"另一半翅膀,就藏在開發公司爆破的12號點地下。"
木諾的戒指突然與照片產生共振,銀鐲缺口處投射出3d地圖,開發公司的鑽探路線正沿著蝴蝶翅膀的斷痕延伸。她想起張空穀模型裡的"地脈斷裂風險指數",每個爆破點都精確對應著銀飾圖騰的殘缺處。
唐薇的手機在此時震動,短信來自林悅:"鐲子戴膩了?該物歸原主了吧?"她慌忙關閉對話框,卻沒注意到阿木學徒正用苗語哼唱《尋鐲歌》,翻模矽膠裡的蝴蝶翅膀正在自動愈合,缺口處顯形出"九黎歸位"的苗文。
曾冥逍盯著消費記錄的拍攝時間,2023年11月15日——正是張空穀父親祭日。他突然想起摩圍山老人的話:"每個銀鐲都是山水的契約,斷了鐲,就是斷了根。"當唐薇匆匆離開工坊,他看見她遺落的酒店房卡上,印著與林悅銀鐲相同的"雙鳳朝陽"紋,而房號1208,恰好是開發公司爆破計劃的第12個監測點。
暮色漫過九黎城時,阿木學徒將刻有"諾"字的蝴蝶戒指塞進木諾掌心,戒指內側的刻痕與她奶奶的銀飾腰鏈如出一轍。庹師傅的錘子再次敲響,這次鍛打的是完整的蝴蝶翅膀,火光中,木諾看見唐薇和林悅的銀鐲在照片裡重疊,形成了完整的十二寨圖騰——而缺口處的摩圍山輪廓,正對應著張空穀模型裡的星眼核心區。她突然明白,這場關於銀飾的密碼,從來不是裝飾,而是彭水山水給每個背叛者的警示,給每個守護者的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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