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九黎城的青銅鼎爐蒸騰鬆脂香氣,開發公司ceo周鴻生跪在圖騰柱下,檀木托盤碼放九十九件彭水銀飾。清代銀鎖刻著「水神鎖江」紋,民國銀腰帶鏨著廩君像,甚至包括第184集沒收的「鎖江」銀鐲——此刻內側「護水」紋已重鏨,在晨光中泛著冰裂光澤。
「這些銀飾曾是彭水的血脈。」周鴻生額頭抵著托盤,「祖父用銀鎖為酉水河祈福,我卻拿它換了商業代碼。」捧起托盤時,袖口滑落露出腕間疤痕——那是第184集銀鐲粘連皮膚的印記,形狀如折斷的船槳。
木諾戴鹿皮手套撫過明代銀戒,戒麵「酉水護魚」紋的魚眼嵌著半顆珍珠,與九黎城牆磚紋嚴絲合縫——六百年前漁民護河的信物。「銀飾鍛打需九九八十一道工序,」她將銀戒放入坩堝,學生們依次倒入十二寨晨露、河沙、楓香樹脂,「今日重鑄,隻為讓彭水之魂歸位。」
曾冥逍的摩托車隊載著五米畫布駛入廣場,「守護彭水」四字用酉水河沙混苗銀粉寫成,筆畫間藏著第165集的銀飾手印暗紋。「用銀飾按印,讓紋路成為護水鱗甲。」他油箱綁著第184集的銀鐲殘片,鏈條敲擊鼎爐發出洪鐘共鳴。
周鴻生第一個按印,用複原的「護水」銀鐲在「守」字按雙魚紋,套住字心酉水波紋;木諾用銀飾錄音器在「護」字點十二星,對應十二寨水口。遊客接踵而至:戴第183集守護之戒的誌願者、掛第181集「山水為證」銀鐲的老人、孩子用貝殼銀魚按出稚嫩紋路。
最後一個手印落下時,銀飾印記自動排列成後山石碑的螺旋圖騰,十二分支對應十二寨水口,中心五瓣菖蒲花與木諾胸前吊墜重合。曾冥逍車燈穿透畫布,在城牆投射十倍圖騰,與新嵌的「彭水守護者」銀板形成雙重影像。
「起!」鍛銀爐坩堝升起,九十九件銀飾熔鑄的銀板顯形:正麵是廩君護酉水浮雕,背麵是密密麻麻的水波紋苗文——所有銀飾銘文的拓印。銀板嵌入城牆瞬間,九黎城青銅鈴鐺與酉水浪聲彙成護河調。
「石碑出水了!」巨幕直播酉水河床:沉積百年的泥沙下,露出與畫布相同的螺旋紋石碑,中心的「水魂花」菖蒲舒展花瓣——這被認為滅絕的植物,此刻在水流中搖曳。周鴻生腕間疤痕在強光下顯形銀飾紋路,與畫布手印完美契合。木諾遞過銀板碎屑:「每滴河水都記得歸處。」碎屑表麵隱約可見「周」字族徽,那是百年前護河的印記。
暮色中河燈燃起,木諾領唱新編《酉水謠》,九十九件銀飾殘影與手印圖騰織成護水網。曾冥逍卷起畫布,發現圖騰空白處浮現第390集的日期——銀沙寫成的數字在河燈中明滅,預告注定的潮汛。
雲頂寺鐘聲裡,木諾摸到銀板浮雕的隱秘凹痕——為第390集準備的鑰匙孔。她知道,當手印圖騰與石碑預言在酉水重合,銀板將成為終極守護的密鑰。此刻所有銀飾在河燈中留下印記,如同彭水支流,終將彙成永不乾涸的護水銀河。
「銀飾會老,水不會。」曾冥逍望著與圖騰同形的星軌,「但人心若如銀,經得千淘萬漉,便是永恒。」酉水河畔,明心沙彌轉動「山水為證」銀鐲,鐲心星光落向畫布螺旋紋中心——一朵虛擬菖蒲花在月光中結出晶瑩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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