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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他一個人的仇!”柳乘風也拔高了音量,“那是張家的血海深仇!是他爺爺用命換來的線索!難道要讓老人家死不瞑目嗎?”
“死去的人已經死了!我們要做的是珍惜活著的人!”
“婦人之見!”
“你冷血無情!”
爭吵,像兩把鈍刀,在張帆的腦海裡來回拉鋸。
他沒有阻止。
他隻是安靜地聽著。
他拿起布巾,自己擦了擦汗。然後,他走到石階上坐下,拿起旁邊放著的水囊,喝了一口。
他的平靜,與兩人的激烈爭吵,形成了詭異的對比。
這一個月,他每晚隻睡兩個時辰。其餘的時間,都在研讀爺爺留下的那本血書。上麵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烙鐵,燙在他的心上。
那些名字,那些地點,那些罪行。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蓬萊”是什麼樣的存在。
柳乘風說得沒錯,他們沒有時間。
朱淋清說的也沒錯,他答應過她,要好好活著。
矛盾嗎?
張帆放下水囊。
他抬起頭,先是看了看朱淋清,然後又看了看柳乘風。
“你們,都說完了?”
爭吵戛然而止。
兩人都看向他。
張帆的表情很平靜,那種平靜,是一種風暴過後的沉寂,深邃得讓人心悸。
他沒有立刻做出選擇,而是轉向了衝突的源頭。
“樓主。”
“嗯?”
“你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救我,現在又給我提供這種九死一生的方案。”張帆的語速不快,但每個字都清晰無比,“你到底想要什麼?”
這不是一個選擇題,這是一個質問。
你,圖什麼?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樓主救他,耗費的資源價值連城。如今又提出這種方案,絕不可能是出於善心。
樓主沒有立刻回答,他似乎在重新評估眼前的張帆。
眼前這個人,已經不是那個憑著一腔熱血和本能行事的少年了。痛苦和仇恨,將他打磨成了一塊粗糲的頑石。
“我想要的,你給不了。”樓主淡淡地回答。
“說說看。”張帆堅持道。
“我要‘蓬萊’覆滅。”樓主的話,讓柳乘風和朱淋清都愣住了。
“你和‘蓬萊’也有仇?”柳乘風問。
“沒有。”樓主的回答出乎意料,“我隻是單純的,不喜歡他們而已。”
這個理由,輕描淡寫,卻透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瘋狂。
張帆沉默了片刻。
他從懷中,取出了那枚古樸的玉佩。
玉佩依舊溫潤,貼著他的皮膚,仿佛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你說的那個方法,需要一個引子,或者說,一個容器吧?”張帆摩挲著玉佩的邊緣,“用來承載那股狂暴的力量,確保它在衝毀我經絡的同時,不至於讓我徹底失控。”
樓主沒有說話。
這是一種默認。
張帆舉起玉佩,對著陽光。
“這個,就是容器,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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