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山哥,我記得去年在村口大樹下納涼,你可不是這麼誇林陽的啊?
你當時咋說來著?”
她清了清嗓子,學著趙大山當時的腔調:
“‘哼,讀書有個屁用!
林陽名牌大學畢業的又怎麼了?
在大城市給人打工,一個月掙那點死工資,累得像狗,還不如我兒子初中畢業開網約車自在,一個月輕輕鬆鬆一兩萬!’這話是不是你說的?”
趙大山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手裡的筷子“啪嗒”一聲掉在桌上,整個人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彈起來,急得直跺腳,雙手亂擺,聲音都劈了叉:
“哎喲喂!
我的王嬸!
親嬸子!
您老人家可饒了我吧!
那…那都是八百年前的老黃曆了!
我那是喝多了西北風,滿嘴胡唚!
放屁!
都是放屁!
您可千萬千萬彆再提了!
求您了!”
他緊張得額頭冒汗,眼神惶恐地不斷瞟向林陽的方向,生怕自己過去的口無遮攔傳到這位如今村裡說一不二的財神爺耳朵裡,那可就真完了。
“哈哈哈!”
同桌和鄰桌的人看著趙大山那副窘迫至極、恨不得當場挖個洞鑽進去的狼狽模樣,再看看他那副對林家敬畏如虎的樣子,都忍不住爆發出一陣震天的哄堂大笑。
這笑聲在熱鬨的宴席上格外刺耳,充滿了戲謔和調侃,更是無比清晰地宣告:
林家,早已是鳳凰村乃至全縣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趙大山曾經的“高論”,成了這場盛筵中最具諷刺意味的笑料,也是對林家如今地位最生動的詮釋。
笑聲漸歇,一個年輕後生帶著興奮和憧憬,大聲說道:
“哎,你們聽說了嗎?
林陽哥給他爸媽開了家公司!
好像是什麼農業公司,聽說馬上就要招人了!”
這話像一顆火星掉進了乾草堆,瞬間點燃了席間的氣氛。
“真的假的?
林陽開的公司?
那肯定差不了啊!”
立刻有人激動地接話。
“那還用說!
林陽現在是什麼眼光?
他開的公司,指定能賺大錢!”
另一個漢子拍著胸脯肯定。
“招人?
啥時候招?
到時候我第一個報名!”
剛才還感慨茅台的老者眼睛都亮了,仿佛看到了新希望。
“我也去!
我也報名!
跟著林陽乾,準沒錯!”
一個中年婦女也趕緊表態。
“對對對!
算我一個!
林陽那麼厲害,待遇肯定差不了!”
眾人爭先恐後地附和,臉上充滿了熱切和期待。
他們此刻滿心想著的,是如何能搭上林家這趟快車,全然忘記了當初林陽租下村後那塊荒地時,他們是如何在背後嘲諷他“讀書讀傻了”、“錢多沒處花”、“瞎折騰”的。
現實的利益和眼前這頓奢華到極致的酒席,早已將過去的不屑衝刷得一乾二淨,隻剩下對林家權勢財富的無限向往和對林陽近乎迷信的崇拜。
忙萬壽宴和喬遷宴,林陽並沒有急著回星城。
以沱江下遊那塊地為根基建立的農業公司還沒步上正軌。
得等處理得差不多了才能交給父母管理,到時候他再回星城。
期間,林陽接了一個電話,是林百安打過來的。
星城拍賣會上,首富梁定根花10億拍下的道家導引術古籍已經揭開夾層,裡麵的東西也已經取了出來。
那東西是關於太平天國寶藏的秘密。
林百安很慎重,找的信得過的人處理的,所以耗時比較久。
相傳太平天國的寶藏是當時太平軍搜刮了大半個大夏的財富才有的規模,一旦找到意味著身家立馬暴漲。
消息一旦泄露,必將引起轟動,少不了被人盯上。
所以林百安很慎重,沒有外泄一絲消息。
處理好了第一時間就聯係上林陽。
林陽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能力想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取出寶藏很困難,但他還是迫不及待的想把東西拿到手。
不管什麼東西,在自己手裡才最安心。
所以他決定把農業公司的事情放一放,先去星城把東西拿到手再說。
回星城先,他給陳青青發了一條信息:
“我這兩天回星城,還需要我去試菜嗎?”
陳青青收到信息,頓時激動不已。
“終於回來了!我的表白計劃可以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