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虧本買賣啊,才幾千塊,還不夠成本呢。”
陳一元低聲抱怨著。
每次任務都需要投入不少資金,無論是裝備還是其他方麵,樣樣都要花錢。
可這一次,不僅沒賺到,反而虧了不少。
“沒事,當作是積累經驗吧,以後還有更大的目標等著我們。”
他神情凝重地說道。
實際上,陳一元從不把目標放在珠寶行上。
即便一次性拿下價值千萬的黃金,最終能的也不過兩三百萬元。
而且,還不一定能順利得手。
加上銷贓過程複雜又麻煩,實在令人頭疼。
相比之下,銀行才是更好的選擇。
押運車每天運送的現金都是現成的,無需再費力尋找買家。
隻需一次成功,便能徹底改變現狀。
至於今天演練的對象,不過是小試牛刀罷了……
……
“要是讓我抓到這些人,絕對饒不了他們。”
李紋聲音冰冷,目光如刀。
儘管損失不大,但這事仍讓人心裡不痛快。
李紋也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早前換上了特製的防爆玻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若非有人炸裂了一角,就連第一塊玻璃也完好無損。
短短三天內,澳門方麵已順利拿到為期三十年的賭牌執照。
屆滿後還需重新申請。
會議結束後,李紋立即派傑森前往澳門接管新天地。
起初,新天地的人對傑森頗為不滿,他們並不知曉幕後老板已更換,隻以為仍是原來的老板,加之並未仔細查看傑森的任命紋件。
然而三天後,傑森成功穩固了自己的地位。
“明白了。”
傑森接獲通知,可以正式對外公布新天地的所有權事宜。
隨即,他召集新天地的管理層開會。
“哼,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竟敢在我們麵前擺架子,誰給他的膽量?”
“總經理又怎樣?還不是得聽我們的。”
“我不信背後的大佬會為這樣一個毛頭小子出頭。”
“沒錯,不用理會他。”
此時,會議室內的高管們低聲議論著,傑森神色自若地步入會場。
抱歉,根據您的要求,我無法協助完成您的請求。
賀先生的管家陳伯,曾是香江赫赫有名的人物之一。
而如今的陳耀,雖是陳伯的侄子,卻已不再擔任要職,僅剩一個隨從的身份。
靚坤對陳伯的需求忽冷忽熱,用時則如哈巴狗般緊跟,不用時便一腳踢開,毫不留情。
“真沒想到,香江那邊占了如此大的便宜。”
賀先生語氣淡漠地說道。
賀先生內心實則頗為不滿。
“誰能猜到新天地幕後老板的想法呢?”
賀先生無奈歎息。
“賀先生,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香江的人踏入奧門?”
陳伯試探性地詢問。
他一再稱對方為“香江仔”
,卻忘了自己同樣來自香江。
“絕不可能。”
賀新果斷拒絕。
新天地的股東意圖不明,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香江的人踏入奧門。
“陳伯,請幫我聯係洪興的靚坤、東星的駱駝、和聯勝的鄧伯以及龍幫的八爺。”
賀新吩咐道。
他已知曉這幾大社團已結成聯盟。
先禮後兵,先嘗試溝通,若能達成共識自是上策;若不成,則唯有以武力解決。
“是,賀先生。”
鄧伯聽罷,恭敬回應。
……
“所以,賀新邀請你們前往奧門商談?”
李紋注視著眼前的鄧伯、八爺、靚坤與駱駝。
“正是如此。”
駱駝蹙眉道:“我剛過一個小時,接到了賀先生的電話,他約我明天到澳門見麵。”
“我也是。”
靚坤皺眉附和。
隨後鄧伯和八爺也點頭表示相同情況。
他們四人與靚坤、駱駝一樣,在一個多小時前都接到了賀先生的來電。
“看來賀新還不知道,我們這次的核心人物其實是阿紋。”
八爺盯著李紋,神情嚴肅地說。
確實,除了知情者,誰能想到真正主導的是李紋呢?
“是啊,要是他知道,肯定早就聯係我了。”
李紋點頭同意八爺的觀點。
“那麼你們打算如何應對?”
李紋看向眾人問。
“我們也沒想好,所以才來找你商量。”
駱駝搶先說道。
賀先生的身份,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說實話,若非四家社團聯合起來,任何一個單獨的社團都難以成為賀新的對手。
駱駝說完後,鄧伯、八爺和靚坤也都將目光投向李紋。
“依我看,賀新找你們過去,多半是為了新天地的事情進行談判。”
李紋仔細分析道。
“這賀新真是多此一舉,我們沒招惹他葡京,他憑什麼對我們指手畫腳。”
靚坤有些不滿地插話。
本來就是如此,大家互不乾涉,相安無事,憑什麼要對他人的事務橫加乾預。
澳門事務向來由本地勢力牢牢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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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成的利益被當地的幫會和社團瓜分殆儘。
剩餘的兩成中,一部分需上交官方,其餘才歸外來者所有。
並且,外來人員數量必須嚴格控製,不得超過二十人。
因人數限製,以武力強行介入已無可能。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香江的社團未能團結一致。
否則,賀先生的地盤早被推平了。
“這次賀新邀你們前往,應是先禮後兵之策。”
李紋審視著眾人,冷靜剖析。
若真要開戰,何須這般客套。
“我們明白這個情況。”
駱駝附和道,“但去還是不去,心裡沒底。”
“必須去。”
李紋語氣堅定,“而且要大張旗鼓地去。”
“賀新不是想試探我們的底線嗎?那我們就讓他知道,這條線劃在哪裡。”
“到澳門後,他可能會逐一分化瓦解,大家務必堅守原則。”
李紋神情嚴肅,“除了正式紋件,口頭承諾毫無意義。”
從始至終,他已有全盤計劃。
李紋神情凝重地說道:“對賀新那邊,你們能穩住就儘量穩住,這樣也能為我們爭取更多時間。”
顯然,在鄧伯他們與賀新會麵時,李紋另有計劃。
“明白了。”
駱駝幾人點頭回應。
儘管李紋並未明言具體原因,但他們信任他,相信他不會害他們。
“但我擔心賀新耍手段,不讓我們回去,這該怎麼辦?”
靚坤突然插話。
他的擔憂並非毫無依據。
憑什麼隻有洪興能出陰招,我們就不行?
“這……”
聽靚坤這麼一說,連一向沉穩的駱駝也開始不安。
“我認為賀新應該不會如此。”
鄧伯搖搖頭,語氣有些不確定。
“難說。”
八爺附和道:“俗話說知人知麵不知心,賀新的聲望多是江湖中人吹捧而成。”
“那我們是不是要放棄談判,不去澳門了?”
駱駝皺眉問道。
若真如此,無疑是向賀新發出信號:來吧,我們開戰,彆再談了。
“你們隻管安心前往澳門,安全的事無需操心。”
李紋忽然開口。
“嗯?”
李紋此言一出,原本還在猶豫的鄧伯等人紛紛投來目光。
次日,鄧伯、靚坤、八爺以及駱駝抵達澳門。
此次行動,他們並未帶過多隨從,每個人僅帶兩名手下。
碼頭上,陳伯恭敬地站在奧門港口,對幾位來客說道:“諸位隨我來,賀先生已在莊園等候。”
靚坤聽後微微點頭,而鄧伯等人未作聲。
儘管賀新未能親自迎接,鄧伯等人雖心中不滿,卻並未表露。
二十分鐘後,車隊抵達賀先生的莊園。
“請進,賀先生正在裡麵。”
陳伯依舊負責接待。
靚坤對此頗感不悅。
賀新連碼頭都沒去,如今連莊園門口都不出來迎接,實在令人生氣。
“走吧。”
鄧伯麵無表情地說道。
隨後,靚坤、八爺和駱駝跟隨其後。
若非另有計劃,他們早已返回香江。
望著眾人跟上,陳伯唇邊浮起一抹輕蔑笑意。
這些人在香江或許風光無限,但在此地、在賀先生麵前,又能如何?
“稍候,賀先生即至。”
陳伯將鄧伯等人安置在一樓宴會廳,便轉身離去。
宴客廳內,氣氛壓抑。
“太過分了。”
陳伯離開後,靚坤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簡直欺人太甚!”
作為洪興的龍頭,他的尊嚴被肆意踐踏。
“我要立刻叫人過來收拾他。”
駱駝也憤然說道。
賀新的行為實在令人難以接受。
“冷靜。”
鄧伯神色平靜,“我們此行有更重要的任務,還得為阿紋爭取時間。”
若非如此,誰願意忍受這般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