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實在抱歉。”
房龍低垂著頭，充滿歉意地說。
說起來，這是房龍首次出麵，結果卻未能達成目標。
房龍雖握著百萬年薪，卻對此感到些許不安。
李紋輕歎一聲，“此事非你之過，遇小人豈能奈何。”
隨即，他轉向玻璃牆，目光鎖定李賢，嘴角揚起一抹自信，“李sir，咱們打個賭，明天中午前，你會親自放我離開警局，你覺得如何？”
若我敗了，我會如實回答你的問題，無任何隱瞞。”
玻璃牆後的李賢臉色微變。
“有趣，你以為你能贏？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憑據。”
李賢拿起話筒，按下開關，聲音冷靜而低沉。
“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李紋神情篤定。
若非胸有成竹，他絕不會出此賭言。
“李先生，需不需要我幫忙？”
房龍眼前一亮，見李紋如此篤定，忙詢問。
“通知阿積啟動a計劃。”
李紋目光如炬。
“明白。”
房龍點頭領命，雖不解a計劃具體內容，但隻需將信息傳達即可。
對方自會處理。
“a計劃？”
李賢聽到這三個字，眉頭緊鎖。
心中忽生不安，仿佛李紋已勝券在握。
這a計劃究竟為何物？
李賢清楚，問題的關鍵就在這個a計劃上。
然而，具體內容是什麼，他完全不清楚。
李紋既然敢在李賢麵前提到a計劃，顯然並不擔心會被破壞。
……
門外，李紋的車隊正停在警局門口。
阿積站在車旁。
之前紋哥的律師房龍已經進去，這是阿積親眼所見。
在他看來，紋哥很快就會被釋放。
但半小時後，出來的隻有房龍一人。
“紋哥呢？”
阿積上前，盯著房龍，疑惑地問道。
“警方不肯放人，以紋哥涉嫌加入三合會為由，打算扣留他四十八小時……”
房龍搖搖頭，將事情原委說明。
阿積聽後，眉頭緊鎖。
接著問道：“紋哥有沒有交代什麼？”
“有。”
房龍點頭回答：“紋哥讓我轉告你，啟動a計劃。”
“a計劃啊？”
阿積瞬間明白了，點頭道：“好，我明白了。”
說完，阿積轉身離開。
“喂，我能知道a計劃到底是什麼嗎？”
身後房龍好奇地追問。
“不該問的事就彆問，明天你就清楚了。”
阿積冷淡的聲音傳來。
次日，一份報紙讓全城震驚。
《守法商人李紋先生，遭無端拘押》
這篇報道成為星辰日報的頭版頭條。
香江近日傳出震動，星辰報業集團董事長李紋因被指報道警方不當行為，竟遭無端羈押。
此事源於星辰日報近期發表的一係列紋章，內容涉及警方多起爭議事件。
儘管缺乏確鑿證據，但報道仍引發公眾嘩然。
“這難道就是紋哥提到的a計劃？”
房龍盯著報紙，麵露震驚。
他迅速查閱家中舊報，發現自星辰日報創刊以來，幾乎每周都會曝光警方不同區域的負麵新聞。
此刻，他終於明白李紋布局之深遠——一旦自己受困，便可借此指控警方公報私仇，令局勢陷入僵局。
這件事，放還是不放？
若不放，就等於承認報紙上所說的屬實，除非能提供無可辯駁的證據。
但要是能拿出確鑿證據，李紋早就被抓了。
所以，警方不可能有這樣的證據。
此時，如果沒有證據卻又不放人，原本市民對警方的信任將蕩然無存。
即便放人，警方也難辦。
這表明他們心虛，否則怎麼會輕易放人？
這確實是個矛盾，卻也很合理。
無論警方怎麼選擇，都會有所損失。
“李賢……”
房龍心裡冷笑，他可以想象李賢現在的處境。
可惜他無法親眼目睹。
昨晚房龍當麵給他難堪，逼迫老板實施a計劃，看他怎麼收場。
……
“看看這些報紙。”
在灣仔分署長辦公室，署長指著李賢怒火中燒。
這些年警方努力恢複聲譽，卻因你一人讓所有努力付諸東流。
林雄憤怒至極，將報紙摔向李賢。
看到星辰日報上那觸目驚心的血紅標題，仿佛被當眾羞辱。
“署長，您也知道，李紋是洪興的幕後老大，我……”
李賢一臉無辜地解釋。
他也沒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清晨時分，他翻開報紙的一瞬間，就預感事情不妙。
果然，剛踏入警局大門，就被署長召至辦公室，一頓嚴厲訓斥鋪天蓋地而來。
從他進入辦公室到現在，短短十分鐘，批評聲就沒停過。
“你以為我不知道李紋的事嗎？但知道又如何？普通市民並不知情。”
林雄眉頭緊鎖，語氣中透著不滿。
由於這則報道，公眾隻認定李紋是個正派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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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警方如何解釋，除非提供確鑿證據，否則沒人會信他是社團成員。
即便找到證人也無濟於事，因為證詞可能失實。
隻有物證與人證兼備，他們才會信服。
“署長，接下來該怎麼辦？”
李賢望著署長，試探性地問。
“這還要問我？你是糊塗了嗎？當然是放人！”
林雄瞪著眼睛說道。
“是，署長，我馬上安排人員放人。”
李賢無奈歎息。
沒辦法，署長都下了指示，他不得不遵從。
“彆怪我沒提醒你。”
林雄忽然語氣緩和下來，“我知道你抓李紋出於善意，但現在情況不同以往，沒證據的事我們不能乾，我們可是執法部門，懂嗎？”
“你知道嗎？剛才你來前，我才結束跟處長的通話。”
整整半小時，都被訓得抬不起頭。
原本接到處長來電是一種榮耀，可這次卻讓他吃足苦頭。
“而且，處長提到總督親自給他打電話批評了一頓時，你就該明白，這次你闖下了多大的禍了吧？”
林雄語氣沉重地說。
儘管林雄責備了李賢，但他內心清楚，李賢是他團隊中的重要成員，想要完成任務離不開他。
因此，他需要緩和氣氛。
果不其然，在林雄講完後，李賢迅速意識到上級的難處。
說實話，連李賢自己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嚴重的地步。
他原以為問題到此為止，結果卻超出了預期。
他甚至覺得上級有些過於敏感。
“對不起，長官，以後我會控製情緒。”
李賢站得筆直，向林雄敬禮說道。
此時，他的心裡充滿了懊悔。
要是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昨天他就不會那麼衝動，非要為李紋出頭了。
不過是個態度傲慢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事，何必和李紋較勁呢？
“你能想通就好。”
林雄滿意地點頭。
看到自己的得力下屬終於明白事態的嚴重性，林雄的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
“咚咚咚”
陳家駒敲門而入，麵露猶豫之色。
“說吧，什麼事？”
林雄注視著陳家駒，表情嚴肅地問。
“是，長官。”
陳家駒敬了個禮。
接著彙報情況：“剛才我去釋放李紋，他堅持除非李sir親自來接他。”
“什麼？”
林雄眉頭緊鎖。
李紋的行為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林雄現在都不願輕易放過他。
“署長，我去處理這件事吧。”
李賢在一旁輕歎一聲，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