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龍歎了口氣，神情有些沮喪：“當時情況緊急，根本沒時間聯絡你。
而且四周全是陌生人，連留個暗號都不可能。”
李賢冷笑一聲：“那現在呢？”
陳子龍苦澀地搖搖頭：“時過境遷，很多事情已經無法挽回。”
李賢沉默片刻，又問：“你覺得這次任務能將李紋和那邊的人牽連起來嗎？”
陳子龍堅定地回答：“不可能。”
李賢眉頭緊鎖：“為什麼？你若作為汙點證人也不行？”
陳子龍攤手：“您清楚的，我隻是個臥底，在法庭上臥底證詞不會被認可。”
李賢皺眉思索，如果臥底證詞能被采用，辦案會容易很多。
但顯然，法律並非如此規定。
這樣豈不是隨時都能案件？
法庭上臥底的證詞隻是參考，最關鍵的還是要有證據。
“證據，該死的還是證據，我去哪裡找證據？”
李賢臉色陰沉。
“李sir，出什麼事了？”
陳子龍疑惑地看著李賢。
他記得，在離開去澳門前，李sir對李紋並沒有這麼大怨恨啊。
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李紋……”
隨後，李賢也沒隱瞞，簡要講述了一次事件。
“什麼？這……”
陳子龍聽後也愣住了。
這個李紋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搞得警方措手不及。
上次因為李紋的話，整個警察隊伍被媒體批評了一番。
好不容易在市民心中的信譽值又下降不少。
最慘的是灣仔區。
這一切的都是因為他們灣仔警署。
其他警署隻是受了牽連。
正因如此，署長林雄受到了內部處分。
原本是警署署長的林雄，現在被降職為副署長。
新署長三天後到任。
林雄已經夠倒黴了，他怎麼可能讓李賢好過？
結果就是，李賢被降級為督察，而反黑組組長也被撤職，成了代理組長。
李賢擔心自己的處境，如果新署長對他有偏見，他可能就得放棄代理組長的身份，退居為普通組員。
陳子龍聽完李賢的經曆後，感到非常震驚。
李紋的手段實在令人難以捉摸。
“李sir，我想重新歸隊。”
陳子龍認真地看著李賢說道。
接觸李紋的時間越長，陳子龍越覺得此人深不可測，尤其是在華生事件之後，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否也被李紋懷疑了。
麵對這樣的人，陳子龍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揭露身份。
“不行。”
李賢果斷拒絕。
他明白自己的態度讓陳子龍感到害怕，於是連忙解釋：“其實李紋也沒那麼可怕。
雖然正麵交鋒我們占不了便宜，但在暗處，我們可以給他製造麻煩。
一旦發現他的動向，立即通知我。”
陳子龍眉頭微皺。
他知道，越是靠近李紋，就越容易暴露自己。
“彆擔心，我會讓你好過的。”
李賢拍拍陳子龍肩膀，“按照以往的規矩，有用的線索告訴我就行，沒事的時候我也不會打擾你。”
上次事件中，李紋的行為讓警方顏麵儘失。
不僅灣仔警署對他不滿，北角那邊也有同樣的情緒。
“黃sir，您終於來了。”
馮小珍看到黃誌誠後說道。
自從上次從警校中脫穎而出後，馮小珍便一直等待著合適的時機。
“現在正是時候。”
黃誌誠注視著馮小珍，沉穩地說道。
“這次的任務，就是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接近李紋。”
黃誌誠邊說邊遞給她一份招聘啟事。
“這家聚星影視公司隸屬於李紋，他最近已很少在其他地方露麵，更多是在這聚鑫大廈裡的公司辦公。”
除了招聘啟事，黃誌誠還給了她一些資料。
那些資料詳細記錄了李紋近期的動向和相關信息。
“這個李紋，這麼厲害嗎？”
馮小珍翻閱資料時，不禁皺眉。
彆的不說，僅憑他上次設計的計劃，就給警方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甚至現在還有媒體對此事緊抓不放。
“你的任務，是成為李紋的秘書，進而從內部瓦解他們。”
黃誌誠神情嚴肅地對馮小珍說道。
“明白。”
馮小珍鄭重地點了點頭。
報紙上的李紋，看起來英俊儒雅，誰能想到這是個社團頭目的形象。
……
半小時後，馮小珍按報紙上的地址順利找到目的地。
“您好，我是來應聘的。”
馮小珍進入聚星影視公司，對前台說道。
“應聘？”
前台抬頭打量馮小珍，問：“想應聘哪個崗位？”
“哪個崗位合適呢？”
馮小珍聽後略顯驚訝，隨即問道：“隻是招秘書嗎？”
她有些不解。
“你這話問得不對勁，公司現在急需人手，像前台、燈光、道具、導演、演員，還有助理、場務、會計等崗位都需要人，種類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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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應聘哪個職位？”
前台耐心地向馮小珍說明。
“我想應聘秘書。”
馮小珍趕緊回答。
“秘書？”
前台瞥了她一眼，接著說，“進去後往左走，上樓，看到有人排隊你就站在後麵。”
馮小珍點頭道謝，隨後按指示進入。
剛進時，她還在納悶為何上樓就行，可到了樓上才明白前者的暗示。
“這麼多人？”
她環顧四周，至少三十多位應聘者全是衝著秘書來的。
更讓她意外的是，這些人都算得上是，而她自認為還算不錯，卻在這群體中毫無突出之處。
“好了，後麵的人都彆排了，秘書的人選已定。”
忽然，前方傳來聲音。
“什麼？”
“沒搞錯吧，輪到我時就結束了。”
“真浪費時間。”
聽到這話，眾位佳人紛紛不滿地離開。
“這可怎麼辦？”
馮小珍愣住了。
李氏集團正在招聘一名秘書，可她趕到時已經遲了一步，失去了這次機會。
“不行，即使沒被錄用，我也絕不能放棄。”
她暗自下定決心。
作為臥底，她的任務還遠未完成，必須繼續尋找接近李紋的方式。
突然間，她腦中靈光一現：“保潔！”
保潔工作看似不起眼，卻能輕鬆接觸李紋，且不易引起懷疑。
於是，她前往前台谘詢保潔崗位信息，並順利通過麵試，成為公司的一名保潔員。
“你負責頂樓的清潔工作。”
人事部門對她說。
或許是看她相貌端正，人事特意將她安排在八六樓。
“好的，沒問題。”
馮小珍點頭答應，眼中閃爍著期待。
她成功進入了八六樓，這裡離目標更近了一步。
戴上口罩後，她變得更加低調，沒人會注意到一個普通保潔員。
帶上工具，她乘電梯來到頂樓，開始執行新任務。
相比樓下樓層的喧囂，八六樓顯得格外安靜，也少有人影。
“你是誰？”
馮小珍提著水桶剛出電梯，就被門口的兩人攔下。
這兩人顯然是李紋的保鏢，專門守衛這一樓層。
“我是新來的保潔員，負責這一層的清潔工作。”
馮小珍趕忙解釋。
“保潔員？”
一名保鏢開口詢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馮小珍，剛入職。”
馮小珍回答。
“去核實一下。”
其中一位保鏢對另一人吩咐後，馮小珍未獲許可，隻能原地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