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情，阿ann姐，您就清楚了。”
“對不起，安安姐。”
馬當娜向阿ann深深一鞠躬，她明白自己確實對不住阿ann。
眼看瑜伽中心逐漸興旺，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即便她選擇向警方自首，情況也難以改善了。
良好的聲譽需要長時間積累，而不好的名聲卻可能瞬間崩塌。
“所以你是打算去警局自首？”
阿ann表情複雜地追問。
之前馬當娜提起要去警局的話，她已經聽見了。
此刻提問隻是確認自己的判斷。
“嗯。”
馬當娜認真回答：“事情因我而起，理應由我收場。”
關於她的哥哥毒蛇炳，她隻字未提。
“還算你懂得擔當。”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自門口傳來。
說話者無疑是李紋，畢竟沒人敢在這時候亂講話。
“鑒於ann的關係，我就不再追究你的事了。
告訴我，毒蛇炳躲在哪裡？”
李紋注視著馬當娜，語氣嚴肅地詢問。
起初，李紋本不打算輕易饒恕她。
但考慮到她的為人，最終還是決定給她一次機會。
“請問您是誰？”
馬當娜疑惑地打量著李紋。
這是馬當娜頭一回見到李紋，因此顯得陌生。
“娜娜，讓我為你介紹一下。”
身旁的阿ann連忙說道，“他就是我的男朋友，李紋。”
李紋？
這三個字讓馬當娜頓時警覺起來。
不論如何，馬當娜也算是半個江湖中人。
此時，他們正位於銅鑼灣。
“看來你認識我。”
李紋凝視著馬當娜，“既然這樣，我也不用施壓了，直接告訴我，毒蛇炳在哪裡。”
“不知道。”
馬當娜搖頭否認。
她確實不知情，她相信，在自己走後，大哥一定會轉移地點。
而且這次並未告知馬當娜，所以她不清楚也是正常現象。
“李先生，能否請您放過我哥哥？”
馬當娜抬起頭，帶著哀求的眼神問道。
“你覺得呢？”
李紋淡然地瞥了她一眼，雖未明確回應，但聰慧之人已能領會其中之意。
兩個小時悄然流逝。
“紋哥，人已帶到。”
這時，阿積拖著被抓的人走進來。
他將人扔到李紋麵前，說道：“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正打算乘船離開香江。”
一旦讓他逃走，再找起來可不容易。
“你們是誰？”
毒蛇炳盯著眼前的陌生人，臉色陰沉。
馬當娜離開後，他立刻整理行裝，通過渠道訂好船票，準備悄悄離開。
可誰料，就在船即將啟航之際，自己竟被人攔下，押送至此。
跪伏在地的毒蛇炳望著對麵的男人，覺得似曾相識，卻又一時想不起是誰。
“你是屠夫？”
毒蛇炳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念頭。
洪興社團的銅鑼灣龍頭老大李紋，他自然有所耳聞。
“大哥，我隻是個小角色，不知哪裡冒犯了您，請您網開一麵，饒我一條生路吧。”
毒蛇炳趴在地上哀求道。
即便硬著頭皮也不敢。
比起李紋，彆說他毒蛇炳了，就連從前的大哥羅茂森都不敢正麵衝突。
“若是我真惹你不開心，倒也簡單。”
李紋麵無表情地說，“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知道。”
毒蛇炳點頭回應。
途中被帶來時，他就已經察覺了。
“這裡是瑜伽中心。”
“你知道嗎？這家瑜伽館是誰開的？”
李紋盯著毒蛇炳，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壓迫感。
“這……我不知道。”
毒蛇炳搖了搖頭，神情有些慌亂。
“這瑜伽館是我李紋的女人開的。
可因為你，警察誤以為是她，現在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李紋的目光如刀鋒般銳利。
毒蛇炳愣住了，這個問題讓他措手不及。
這件事若傳出去，不僅關乎他的名譽，更可能波及李紋身邊的人。
江湖上講究規矩，這樣的事情一旦坐實，李紋的麵子往哪兒擱？
更重要的是，李紋的女人並不是孤立的個體，她的安危關係著整個圈子的平衡。
若是有人因此事心生輕視，後果不堪設想。
“大哥……”
毒蛇炳低下了頭，內心掙紮不已。
他後悔極了，要是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當初無論如何也不會動羅茂森的東西。
得罪羅茂森尚有周旋餘地，但觸及李紋的底線，後果足以致命。
“彆擔心，我不打算現在就解決你。”
李紋冷冷地說，“但我希望你能主動去警局交代清楚，不然……”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逃走，不過一旦被抓回，我保證不會再給你這樣的機會。”
“我願意去！我現在就去！”
毒蛇炳急切地回應。
想起馬當娜也曾提起過自首，他曾勸阻妹妹，如今輪到他自己麵臨抉擇，他慶幸自己還有改正錯誤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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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紋輕輕擺手，示意毒蛇炳離開。
毒蛇炳轉身離去，而李紋並未派人跟蹤。
他相信，一個聰明人不會選擇逃跑，因為這對毒蛇炳毫無益處。
毒蛇炳果然沒有辜負李紋的期望。
離開瑜伽中心後，他徑直走向警察局。
他知道，向警方自首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但若試圖逃亡，結果隻會是死亡。
生死之間，選擇並不複雜。
……
“沾叔，您說得沒錯，確實有個叫毒蛇炳的人來投案，說是……”
阿輝找到沾叔，目光中滿是欽佩。
在李紋帶走阿ann之後，沾叔便對阿輝提起，李紋帶走嫌疑人，隨後必然會有其他人前來自首。
“有時，這些社團頭目偵破案件的速度，遠勝於我們警方。”
沾叔目光銳利地說道。
儘管他在麵對李紋時表現得溫和，但沾叔絕非無能之輩。
若他是草包，又怎能在掃毒組組長的位置上堅持這麼多年？
當年，他同樣接受過灰色收入。
從警二十年，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
四大探長時期，他已擔任幫辦，相當於今日的督察。
如今更是晉升為高級督察，即將邁入總督察行列。
正是憑借獨特的生存智慧，他才能在警局動蕩之時依然站穩腳跟。
“沾叔，你的意思是，這家夥或許不是主犯，而是李紋用來堵住警方的人？”
阿輝的表情驟變，看向沾叔。
“問清楚不就行了。”
沾叔隨意地回了一句。
雖然心裡傾向毒蛇炳就是主犯，但沾叔不敢確定，自然不會輕易表態。
“我去審問他。”
阿輝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審問後，阿輝確認，那包確實是毒蛇炳的，隻是意外被警方發現。
“沾叔，我們能不能抓羅茂森？”
阿輝回來詢問。
毒蛇炳已承認自己是羅茂森的手下，也是偷來的，還願當汙點證人。
“不必了。”
沾叔搖頭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