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戲珍聽後,幾乎沒有猶豫,立刻答應了下來。
保住性命要緊,錢算得了什麼?
既然大哥已經用錢換來了生機,他自然也能如此。
“行,你隻要告訴我錢的具置就好。”
隨即,馬戲珍毫不設防地將信息告知了阿積。
在他看來,既然大哥馬戲如已與阿積商談完畢,自己再參與已無意義。
既浪費時間,又可能被李紋察覺,那可就麻煩了。
“多謝。”
阿積道謝時,嘴角揚起一抹怪異的笑意,隨後轉身離去。
“醜牛那邊進展如何?人何時能帶過來?”
阿積轉向巳蛇詢問。
“按計劃,大概三分鐘後即可到達。”
巳蛇瞥了一眼手表回答。
“好……”
阿積點頭正欲開口,意外突至。
“喂!你們在做什麼?誰允許你們這樣做的?”
一名巡警忽然出現在眾人視野內。
此處雖非鬨市,卻也並非荒涼之地。
街邊公然將兩人捆綁於電線杆,擺出即將執行的模樣,這行為怎能不引起巡邏警察注意?
於是,巡警上前盤問。
“動手吧。”
阿積見巡警逼近,眉頭微蹙,低聲下令。
“明白。”
巳蛇領命,眼中閃過寒芒。
“記住,隻控製,彆傷及性命。”
阿積叮囑道。
涉及此事的罪責不小,阿積也不願給紋哥添麻煩。
“明白。”
巳蛇點頭回應,嘴角浮現溫和笑意。
“阿sir,抱歉,咱們算得上朋友,這不過是場遊戲。
他們輸掉了,需要受些小懲,還請見諒。”
話音未落,巳蛇已來到兩名警察身旁。
“遊戲?懲罰?”
警察們疑惑,完全沒預料到這種說辭。
瞬間,巳蛇動作如雷霆般迅猛。
兩名警察毫無防備,便已被製服。
直至昏厥前,他們的目光仍滿是不甘。
巳蛇本就實力非凡,經李紋相助後更勝從前。
“一切搞定。”
巳蛇拍拍手,語氣輕描淡寫。
轉身之際,一輛車急刹停下,兩輛麵包車橫亙眼前。
車門開啟,阿積提及的醜牛現身。
“積哥,人已帶到。”
醜牛彙報的同時,命令手下將車內人押下。
不出所料,這些人正是馬戲如和馬戲珍的家眷,包括年幼的孫輩。
“確保沒人遺漏?”
阿積審視醜牛,慎重確認。
“沒有,都在這裡了。”
醜牛輕輕搖頭,接著說道。
“這樣就好。”
阿積點頭回應,目光掃過馬戲如和馬戲珍,隨後說:“事不宜遲,等警察來了就來不及了。”
“是,積哥。”
隨後,醜牛將馬家人分成兩組,馬戲如一家一組,另一組則是馬戲珍。
“阿積,你什麼意思?”
馬戲如緊張地問道。
他已經付了錢,但眼前的情形讓他摸不著頭腦。
此時,他的內心充滿了不安。
他本以為阿積會信守承諾,放過他和家人。
但現在的情況顯然不同。
“沒什麼特彆的意思。”
阿積語氣輕鬆地說,“紋哥交代,要讓你親眼看著妻兒被殺害,作為手下,我必須遵從紋哥的指示。”
阿積說得理直氣壯。
“你可彆忘了,我給了你三個億,難道你要反悔?”
馬戲如聽後十分焦急。
如果阿積隻是拿錢離開也就算了,但他之前答應放過他們的承諾才是關鍵。
錢雖重要,但性命更重要。
“你儘管放心,收了你的錢,我自當完成任務,我的信譽你不用擔心。”
阿積平靜地看著馬戲如說。
馬戲如聽完,頓時感覺天旋地轉。
"你到底想說什麼?"馬戲如盯著阿積,滿臉疑惑。
一會兒威脅要取人性命,白占便宜;一會兒又似乎打算放人一條生路。
這讓馬戲如一時摸不清狀況。
究竟該不該信任他?
"我答應過隻要你給錢就放過你們,可現在錢沒到手,這不關我的事。”阿積神色坦然,一本正經地說。
什麼?
馬戲如聽完直接愣住。
還有這樣的說法?
明明錢的具置已經告知對方,而且那些債券價值數億,到手即可變現。
"操,你根本就沒打算放過我們,是吧?"馬戲如終於明白過來。
從頭到尾,對方就沒打算放過自己。
剛才的承諾不過是哄騙,甚至可能是誘餌,專為掏空他們的錢財。
"答對了。”
阿積點頭承認,惋惜道:"可惜,沒有獎勵。”
"動手。”
阿積不想再在這兩人身上耽誤時間。
剛才已有警察經過。
沒人知道對方是否提前求援。
即便沒求援,在常規情況下,巡邏警大約半小時才會巡查一遍。
若無人回應,警方總部必然會派人查看。
阿積並不想此刻與警方產生直接衝突。
並非是他畏懼對方,而是他不願給紋哥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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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醜牛聽後,點點頭。
隨即,他將麵包車上所有馬家的人全部帶下車,推搡著來到街道。
由於巳蛇先前對巡邏警察出手,周圍群眾早已紛紛逃離。
沒人願意摻和這種事,畢竟這與他們毫無瓜葛。
“彆提我們...”
馬戲如和他的妻子兒女們,嚇得臉色發白,縮成一團。
如今,這條街已無人敢過。
雖然阿積無法確定眼前這些人是否完全無辜,但至少有人是無辜的。
他們並未參與馬家的勾當,然而無可否認的是,他們享受過馬家帶來的便利。
馬家當初靠什麼發跡?
還不是販賣起家。
這些年,馬家兄弟直接或間接毀了多少家庭。
這也是他們的因果報應。
至於所謂的無辜家屬,若未曾享受過馬家的恩惠,自然不必承受這些。
可他們既享受了好處,又不想擔責任,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
一聲命令傳出,隨即槍聲驟然響起。
短短幾分鐘內,四周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淒厲的哀號聲此起彼伏。
直到兩分鐘後所有生命徹底終結,這片區域才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然而,寂靜並未帶來安寧。
慘劇還在繼續上演。
"不可能……"
目睹眼前滿目瘡痍的景象,馬戲如與馬戲珍仿佛折翼的孤鳥,滿心都是對親人的愧疚與無助。
可無論他們如何掙紮,終究無力回天。
彆說守護子女,就連孫輩的生命都無法挽留。
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至親之人一個接一個倒下,再也無法醒來。
"紋哥說了,這便是對你們的懲罰。”阿積冷笑著,將槍口對準馬戲如。
馬戲如雙目赤紅,仰頭怒吼:"李紋!"
若有可能,他恨不得親手撕碎那個男人。
但理智告訴他,此刻的一切不過是徒勞。
"接下來,輪到你們兩個了。”阿積語氣平淡,扣動了扳機。
一聲槍響後,鮮血四濺,馬戲如的頭顱應聲而裂,屍首分離。
緊接著,馬戲珍也難逃厄運。
"撤退!回去複命。”阿積說完便驅車離去。
他之所以這樣做,不過是為了替紋哥謀取利益。
馬家兄弟名下資產合計五億,這筆財富足以讓計劃更進一步。
一筆不算太多的錢,但也不算少,是他們為紋哥儘的一點心意。
……
馬戲和馬戲珍兄弟,連同他們的家人,在中環的路遇害,立刻震動了整個香江的江湖。
馬家兄弟是什麼人物?
曾經,馬家兄弟雖然不能算是香江最顯赫的家族,但現在,風光早已不再。
而且,李紋選擇對馬家兄弟下手,包括他們的家人,是在他遭到襲擊的那個晚上。
這表明,李紋不僅是想報複利用過他的人,還想警告一些人:貪婪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吞下的。
“你說什麼?”
在一棟大廈的天台,李賢一臉震驚地看著陳子龍。
接著,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追問:“你的意思是,台南幫將馬家兄弟從灣島押到香江,親手交給了李紋?”
這件事對警方而言意義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