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琪琪推開門，轉身離開，毫無留戀。
“唉。”
眼見琪琪離去，嶽魯無奈地歎息一聲，頹然坐回沙發，開始思考應對之策。
“等等。”
突然，嶽魯意識到，對方是灣仔警署的警長，而李紋是銅鑼灣的龍頭老大。
要是他為李紋辦事，豈不是能順藤摸瓜調查清楚？
雖說是情報商人的嶽魯，在情報領域並非無所不能。
他也存在短板。
反之，若他投靠李紋，借助對方勢力，許多事都能迎刃而解。
原本他也打算投誠李紋。
隻是他想觀望形勢，暫且拖延。
但如今局勢有變，不容他再猶豫。
“不過無妨，我這就去見李先生，至少還能推薦個叫小富的人給他，也算一件功勞。”
嶽魯心裡盤算著。
說乾就乾。
深夜已過十點，他卻認為此刻李紋可能仍未休息。
即便對方已經歇息，那也無妨。
他決定立刻前往銅鑼灣的堂口，就算李紋不在，隻要傳達了心意即可。
心中篤定，嶽魯不再猶豫，迅速穿戴整齊後下樓。
……
“紋哥，外麵有個叫嶽魯的人求見，說是有要事找您。”
阿積在教小富禮儀時被李紋打斷，正準備離去，這時阿牛匆匆入內彙報。
“嶽魯？”
李紋並未回應阿牛，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小富。
小富亦同樣注視著李紋。
雖然小富性格樸實，但絕非愚鈍之人。
嶽魯此時來訪，目的顯而易見——欲投靠李先生。
然而，就在酒吧見麵時，他曾與嶽魯交談，後者顯然並無此意。
他甚至試探過。
否則，嶽魯不會這麼快來找自己，他同樣擔憂嶽魯最終不會選擇李紋。
歸根結底，他與嶽魯之間並無上下屬關係，即便見麵，告知其來意也無大礙。
“讓他進來吧。”
李紋轉向阿牛說道。
“是，紋哥。”
阿牛退下。
本欲離開的阿積和小富並未動身，而是靜靜等候。
“李先生。”
沒過多久，嶽魯的聲音便從門口傳來。
一進門，嶽魯顯得格外熱情，話剛出口，卻發現小富竟坐在一旁。
這……
嶽魯愣了一瞬。
不愧是湖，麵色毫無變化，隻瞥了小富一眼，便繼續注視著李紋。
“李先生，我剛才從酒吧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您如此看重我，主動邀我共事，我卻推辭拒絕，實在不該也不懂事。
因此，我深思熟慮後，回家整理妥當，立刻前來找您。”
嶽魯眉飛色舞地對李紋說道。
實際情況當然並非如此，但這樣說顯得更為得體。
“說人話。”
李紋淡然掃了嶽魯一眼，開口道。
“是，李先生。”
嶽魯聽罷，認真注視著李紋：“李先生，我想為您效力。”
若是在酒吧時答應，那與現在的態度截然不同。
一個是願意，一個是想，兩者間存在差異。
“好。”
李紋聽完，隨即對嶽魯說：“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阿積。”
接著，李紋望向阿積，囑咐道：“嶽魯就交給你了，你帶他去找阿義，其餘事情阿義自會明白。”
“好的，紋哥。”
阿積點頭回應。
“你放心，隻要你願意助我，我絕不會虧待你。”
李紋笑著對嶽魯說道。
儘管李紋不清楚短時間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使得嶽魯改變了態度。
不過這並不重要。
隻要對方願意為他效勞便已足夠。
“多謝李先生。”
嶽魯聽後點頭回應。
李紋本以為事情就此結束，但就在此時，阿牛再次敲門進來。
“紋哥，門外有個叫肥波的人，說要見您。”
阿牛報告道，他自己也覺得今日之事頗為蹊蹺。
以往就算花上一天或更久，也不見得會有陌生人來找紋哥。
可如今短短兩小時內，竟已來了三位訪客。
“肥波？”
李紋聞言略感意外，但表麵依然鎮定。
肥波怎麼會來？
“請他進來。”
李紋吩咐阿牛。
“好的，紋哥。”
阿牛轉身離去。
嶽魯聽見“肥波”
二字，心中忽然一動。
同為信息掮客，儘管專長不同，彼此卻有所了解。
肥波以搜集和出售江湖傳聞聞名，有時連警方也會向他買線索，足見其渠道之廣。
而嶽魯被稱為鱷佬，正是因為他往來者多屬此圈。
嶽魯明白，自己的對手出現了。
他覺得比起八一七，李先生更需要一名擅長搜集情報的人才，而自己可能不再那麼重要。
這一判斷，嶽魯倒是準確。
起初，李紋確實想招攬肥波，但見麵後卻發現，肥波並非易得之人。
這很正常，換作是他，若為肥波，也不會輕易成為他人下屬，自己闖蕩豈不更好？
這種事急不得。
誰知李紋放棄肥波後，這家夥竟主動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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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發生了什麼，不清楚。
但對李紋而言，這無疑是好事。
無論肥波還是嶽魯，都是中途加入的手下。
他們的忠誠度自然無法與駱天虹等人相比。
若隻有一人，李紋需多加提防。
但二人同在，局麵就不同了。
可讓他們彼此製約，為自己所用。
如此一來，便無需再費心其他防備。
當然，必要的警惕還是要有的，畢竟人心難測。
兩天轉瞬即逝。
“小英，登船時間還剩多久？”
彆墅中，李紋整理著裝，轉身問一旁的小英。
“還有兩小時。”
小英瞥了一眼時間，輕聲提醒。
“富貴號”
是首次在香江啟航，登船時間從早上七點半持續到十一點，總共三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