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穀深處,暮色四合。蘇呂倚著斷裂的靈樹調整呼吸,掌心捂著被王騰劍氣貫穿的傷口,鮮血滲入泥土,竟將附近的苔蘚染成深紫,那是混沌能量侵蝕的征兆。他摸出暗格中的《太虛秘典》,書頁在風中翻開,露出陰陽調和篇的圖示,圖中修士雙手各握黑白二氣,正與他體內紊亂的靈氣如出一轍。
原來如此...平衡之道,在於導而非抗。他閉上雙眼,運轉混元功將混沌黑氣引入任脈,同時以先天清氣護住督脈,兩股能量在丹田處形成微型太極圖,傷口的灼痛感竟漸漸消退。
灰衣少年不知何時出現在三丈外,懷中的《山海經》無風自動,書頁停在燭龍篇。他掏出一枚灰黑色果實拋給蘇呂,果實表麵流淌著岩漿狀紋路:吃了它,能壓製混沌毒。
你是...荒族後人?蘇呂接過果實,聞到一股古老而蠻荒的氣息,與太初領域的灰霧截然不同。
少年點頭,指尖輕撫令牌:我叫荒羽。三百年前,荒族因守護太初平衡被神界滅族,唯有我一脈帶著令牌逃入凡界。他望向靈穀深處的血色迷霧,那裡麵有太初教的聚靈陣,他們在抽取靈穀的本源之氣。
蘇呂用神識掃過血色迷霧,果然發現陣眼處插著九根刻滿六芒星的石柱,每根石柱都纏繞著修真者的骸骨。林蕭凡站在陣中央,手持青霜劍劃開掌心,鮮血滴在陣圖上,竟激活了陣中沉睡的混沌能量。
王騰師兄說得對,他的聲音帶著癲狂,唯有混沌之力能讓我突破金丹,太虛宗的平衡之道,不過是懦夫的借口!
話音未落,陣中升起十二道血柱,每道血柱都托著一具傀儡,正是此前在登仙台見過的教廷叛徒、東瀛劍修等,他們的眉心都烙印著六芒星,眼中泛著空洞的灰光。
蘇呂捏碎傳訊玉簡,召來戊字院弟子。哈拉汗的骷髏鈴鐺響起攝魂音波,墨璃的青銅傀儡展開機關弩,陳三則甩出數十枚“爆裂符”封鎖退路。
“結陣!蘇呂掐訣激活地麵的太極紋路,外門弟子各自站位,形成微型太虛三才陣。王騰的劍氣劈來,竟被陣眼反彈,在半空中炸成齏粉。
有點意思,王騰舔了舔嘴角,但你們以為憑外門陣法就能抗衡金丹期?他揮劍斬出三道黑紅色劍氣,每道劍氣都化作猙獰的鬼臉,陣中的墨璃傀儡瞬間被撕成碎片。
劇烈的能量波動震開血色迷霧,一株高三尺的雙色靈草破土而出,花瓣呈陰陽魚形態,花蕊中滾動著露珠般的靈光,正是可助突破金丹的太初雙生花。
荒羽的令牌突然發燙,雙生花的陰氣竟主動向他湧來。林蕭凡見狀,揮劍斬斷荒羽與靈草的聯係:荒族餘孽也敢染指神物?給我死!青霜劍帶著刺骨寒氣刺來,卻被蘇呂橫劍擋住。
太虛宗弟子,今日便讓你們見識何為真正的劍道!王騰祭出本命法寶“幽冥劍”,劍身展開成巨大的六芒星陣,陣中浮現出太初教的混沌圖騰。蘇呂的混元劍在陣中寸步難行,竟被壓得單膝跪地。
千鈞一發之際,蘇呂體內的太極圖突然爆發出強光,雙生花的陽氣與荒羽的混沌之氣同時湧入經脈。他感覺識海炸開一聲轟鳴,丹田中的氣旋凝結成米粒大小的金丹,竟是在絕境中突破至金丹初期!
“破!他揮出融合陰陽二氣的一劍,幽冥劍的六芒星陣應聲而碎。王騰麵露驚恐,剛要遁走,卻被荒羽的令牌射出的混沌鎖鏈纏住腳踝。
我說過,問心崖是你的埋骨之地。蘇呂的劍尖抵住王騰咽喉,說,太初教在修真界的據點究竟在哪?
王騰獰笑一聲,咬破舌尖噴出黑血:你以為殺了我就能阻止太初?登仙台的接引殿...本就是太初之門的分祭壇!話音未落,他的身體化作灰霧消散,灰霧中飄出一枚刻著荒字的玉簡,與荒羽的令牌紋路相同。
荒羽接過玉簡,臉色驟變:這是...荒族禁術混沌引靈決,為何會在太初教手中?
此時,靈穀外傳來執事長老的傳音:試煉結束,持有三品靈草者速來登仙台複命。蘇呂望向雙生花,發現其陰氣已被荒羽吸收,陽氣則融入自己的金丹,竟分成兩株獨立靈草。
拿著,他將陽氣之花遞給荒羽,或許這就是荒族複興的契機。
返程的飛舟上,蘇呂望著懷中的陽氣雙生花,金丹表麵竟浮現出細微的雷紋,那是渡劫期才有的征兆。荒羽則捧著陰氣之花,令牌與花朵共鳴,在掌心映出太初之門的輪廓。
“小心!”墨璃突然驚呼。海麵掀起千丈巨浪,一條背生雙翼的巨型章魚破海而出,其觸須上纏繞著無數修真者的殘魂,每顆殘魂都在發出無聲的呐喊。
這是...無涯海的主人九幽玄蛟,駕駛飛舟的弟子聲音顫抖,它已經沉睡了三百年,為何會突然蘇醒?
蘇呂握緊劍柄,卻見玄蛟的瞳孔中倒映出自己的金丹,竟主動退入深海。荒羽望著海麵喃喃自語:太初之門的鑰匙...似乎不止一把。
與此同時,登仙台的接引殿內,接引老者望著手中的太初平衡幣碎片,嘴角揚起詭異的微笑:雙生血脈終於相遇,太初之劫,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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