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裡窮奇的咆哮還在震耳欲聾,他不敢多留,慌忙卷起昏迷的王騰,化作一道灰影遁走。
萬丈海淵下,汐族的潛舟裡一片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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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呂癱在柔軟的海藻墊上,像陷進了雲朵裡。
他右臂軟垂著,連動一下都疼得抽氣,臉色蒼白得沒一絲血色,嘴角還沾著未擦淨的血漬。
沐靈汐坐在他身側,玉手按在他背心,精純的水元像溫流般滲進皮肉,緩緩滋養著翻湧的鞭傷和新裂的骨頭——原本火辣辣的痛感,慢慢變成了清涼的酥麻。
“引動窮奇?你是嫌自己命太長?”沐靈汐的聲音依舊清冷,可指尖的水藍光暈卻軟了幾分,帶著小心翼翼的力道。
蘇呂咧嘴想笑,卻疼得倒抽冷氣:
“不然呢?留在那兒給張老狗當靶子?謝了啊,美人魚。”
“再胡言,就把你扔去喂深海鯊魚。”沐靈汐耳尖微微泛紅,指尖的水元下意識加重了一分。
蘇呂疼得“嘶”了一聲,急忙討饒:“輕點輕點!這傷可是為了救你嫂子受的!”
“誰是你嫂子!”沐靈汐啐了一聲,蔚藍的眼眸卻不由自主瞟向他扭曲的右臂,語氣軟了些,
“這手再不治,以後彆想拿丹爐煉丹。”
她從懷中取出一枚鴿卵大的瑩白珍珠,珍珠表麵泛著淡淡的水光,裡麵像是裹著一汪深海的靈氣。
“這是深海月魄珠,能續骨生肌,比你們玄玉宮的療傷藥好用百倍。”
她說著捏碎珍珠,乳白的漿液滴在蘇呂的右臂傷口上。
清涼的酥麻感瞬間蔓延開,碎裂的骨茬竟發出細微的“咯吱”聲,像是在慢慢拚接。
蘇呂舒服得哼出聲,目光掃過沐靈汐俯身時,被鮫紗裙勾勒出的腰臀曲線,故意逗她: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要不我以身相許?”
“閉嘴療傷!”沐靈汐指尖一彈,一顆水珠精準封住他的嘴,耳根紅得更厲害了。
潛舟裡隻剩下水流的輕響。
蘇呂閉上眼調息,混沌真元與月魄珠的生機在體內交融,傷口愈合的速度比預想中快了許多。
他心神沉入識海,那枚虛空鏡碎片泛著淡淡的銀輝,鏡麵上隱約映出張長老怨毒的臉,還有王騰昏迷時扭曲的表情。
一個冷冽的計劃,在他腦海裡慢慢成型。
三日後,玄玉宮炸開了一道驚雷。
外門弟子周通死在了丹房裡——他渾身皮膚潰爛發黑,嘴角淌著黑血,手指蜷縮著,死狀和之前的王伯一模一樣。
更讓人震驚的是,周通緊攥的掌心裡,還捏著一角墨綠的布料,仔細一看,正是張長老常穿的那件灰袍的內襯。
緊接著,思過崖下又發現了幾具萬毒窟弟子的屍體。
從他們懷裡搜出了一封泛黃的密信,信紙邊緣有些磨損,上麵的字跡蒼勁,正是張長老的手筆。
信裡赫然寫著:“待除蘇呂,便與萬毒窟裡應外合,奪玄玉宮宮主之位”。
“張老狗!鐵證如山,你還有何話說!”
玉霄殿內,吳炎須發怒張,紅色的胡須根根豎起,赤焰真元像跳動的火焰般裹住全身,死死鎖定著麵色慘白的張長老。
李振山手裡拿著染血的布料和密信,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眼神冰寒得能凍死人:
“人證物證俱在!執法弟子,拿下!”
兩側的執法弟子立刻圍上去,手中長劍出鞘,寒光逼得張長老連連後退。
“這是栽贓!是蘇呂那小畜生栽贓我!”
張長老驚怒地咆哮著,聲音嘶啞得像破鑼,眼神像毒蛇般掃過殿角的陰影——正好對上蘇呂的目光。
蘇呂抱臂站在殿角,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看著張長老像跳梁小醜般掙紮,眼底沒有半分溫度。
戒律堂深處,光線昏暗。
莫無影坐在陰影裡,指尖夾著一枚墨綠的毒針。
毒針在他指間慢慢化為飛灰,粉末落在地上,沒入黑暗。
“禍水東引…倒是比我想的更狠。”
他灰眸半眯著,望向霜華峰的方向,眼神深得像寒潭,藏著說不清的探究。
“蘇呂…你身上,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
與此同時,深海潛舟裡。
蘇呂緩緩睜開眼,活動了一下右臂——骨頭已經不疼了,屈伸之間和從前一樣靈活。
他攤開掌心,一枚小小的丹殼躺在那裡,正是從周通那裡拿來的“腐心散”的殼。
指尖微微用力,丹殼無聲無息地化為粉末,隨風散在潛舟的縫隙裡。
他望著窗外翻湧的深藍色海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張老狗,這份回禮,你可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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