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蘇真君昨日突破元嬰,天劫聲勢浩大,更一舉斬殺了三名來襲的宵小,其中似乎還有一位元嬰同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他的目光銳利如鷹隼,緊緊盯著蘇呂,帶著審視和一絲壓迫感:
“不知是何方勢力,如此大膽,竟敢在北冥城襲擊一位新晉元嬰和四品丹師?蘇真君可知對方來曆?”
來了!直接的試探!
雲清瑤神色一冷,正要開口,蘇呂卻輕輕抬手阻止了她。
蘇呂迎上那老者的目光,神色坦然,甚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疑惑與憤怒:
“閣下不提此事,蘇某也要向柳夫人請教!北冥城的治安何時變得如此之差?竟有元嬰修士公然在城內行凶!至於來曆……”
他頓了頓,冷哼一聲:“那幾人功法陰邪詭異,擅長隱匿襲殺,所使用的法寶丹藥皆帶有濃烈死氣,倒像是某些見不得光的邪教手段!”
“可惜,為首那人見事不可為,竟直接自爆元嬰,未能留下活口細查,實在可惜!”
他將對方元嬰修士的死因推給自爆,完美掩蓋了自己一拳將其秒殺的事實,也避免了對方深究他如何能以初入元嬰的修為反殺中期的細節,同時再次點出“邪教”二字。
那黑袍老者聞言,瞳孔微不可察地縮了一下,深深看了蘇呂一眼,不再說話。
柳夫人連忙打圓場:“竟有此事?!真是無法無天!蘇真君放心,此事城主府定會嚴查,給真君一個交代!”
她語氣憤慨,仿佛真的毫不知情。
又虛偽地客套了一番後,蘇呂便起身告辭:
“多謝夫人款待,赤陽果既已到手,蘇某還需儘快為林家老祖煉丹,便不久留了。”
柳夫人也未強留,親自將二人送至水榭外,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化為一片冰寒。
回到水榭,屏退左右,隻剩下那黑袍老者。
“你怎麼看?”柳夫人冷聲問道,聲音再無之前的柔媚。黑袍老者沉吟道:
“此子……深不可測。言語滴水不漏,且他身上有一股令我都感到心悸的氣息。他說那人自爆元嬰,恐怕未必是實話。”
柳夫人眼神陰沉:“冥老那邊催得緊,‘鑰匙’必須儘快拿到手,或者……拿到他那件能替代的空間寶物!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就隻好……”
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美豔的臉上掠過一絲狠毒。
“在城內動手,風險太大,尤其是他現在住在丹師公會。”黑袍老者皺眉。
“那就引他出城!”柳夫人寒聲道,
“寒淵……不是現成的葬身之地嗎?通知下去,計劃提前,‘餌’可以放出去了。”“是,夫人。”
另一邊,蘇呂和雲清瑤走出城主府。
“師弟,你覺得他們信了嗎?”雲清瑤傳音問道。
“信不信不重要。”蘇呂目光深邃,
“他們隻是在確認我的態度和實力。那位黑袍老者,元嬰中期修為,氣息陰冷,與昨夜那人體內的力量同源,應是幽冥教安插在柳夫人身邊的強者。”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回去,為林家老祖煉丹。然後……”
蘇呂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等。”
“等?”“等他們先沉不住氣,等他們出招。或者……等我們去寒淵‘探查’的消息傳出去。”
蘇呂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主動權,未必一直在他們手裡。”
兩人回到丹師公會,將赤陽果交給翹首以盼的林家父子,並告知三日後可來取丹。
隨後,蘇呂便閉關開始煉製“赤陽丹”。
此丹雖隻是四品,但主藥赤陽果性烈,煉製時對火候要求極高。
不過這對蘇呂而言並非難事,混沌真火操控由心,輕易便煉製成功,而且一爐九丹,皆是極品。
煉丹結束後,他並未立刻出關,而是繼續鞏固修為,熟悉元嬰期的力量,同時分心多用,繼續以混沌真元溫養丹田內的虛空鏡。
期間,古墨副會長前來拜訪了一次,告知總會已收到消息,高度重視,已派人前來調查,並聯絡了附近幾個大宗門。
北冥城內,他也暗中接觸了幾家與李家不對付的勢力,對方都對幽冥教的消息感到震驚,表示會警惕城主府和李家。
一切,都在暗中有序地進行著。
第三日,林家父子取走丹藥,千恩萬謝地離去。又過了兩日,一則消息悄然在北冥城中傳開:
新晉的元嬰真君、四品煉丹大師蘇呂,有感於寒淵異動威脅北冥城,決定不日將親自前往寒淵外圍探查,以期找到異動根源!
消息傳出,各方反應不一。
普通修士讚歎蘇呂高義,而某些隱藏在暗處的人,則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魚兒,似乎要主動遊向布置好的網了。
是夜,蘇呂正在靜室中打坐,窗外忽然傳來極輕微的叩擊聲。
他睜開眼,隻見窗欞上,不知何時被人用真元刻下了一個小小的、複雜的印記。
那印記的形狀,與他從元嬰黑衣人儲物戒中得到的、標注著城主府秘道的地圖上的標記,一模一樣!
蘇呂目光一凝。暗子,終於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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