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呂一語道破禁製玄機,點出丹鼎宗趙長老心中那點依仗和其致命缺陷,讓在場眾人神色各異。
葛洪等百草門長老是又驚又喜,驚的是蘇呂眼光如此毒辣,喜的是或許真能安全破解禁製。
而丹鼎宗趙長老臉色鐵青,被一個“化神初期”的修士當眾駁了麵子,還說得他啞口無言,心中惱羞成怒,卻又無法反駁,隻能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
“哼,說得頭頭是道,誰知道是不是紙上談兵?有本事你倒是破一個給老夫看看!若隻是徒逞口舌之利,耽誤了百草門大事,哼!”
蘇呂壓根沒理會他的聒噪,對葛洪道:“葛長老,請準備以下靈材:三百年份以上的‘地脈紫芝’一株,‘清心三葉蓮’的花瓣七片,‘無根靈泉水’三鬥,另外,再找七名修煉木係或土係功法的弟子,修為至少築基後期。”
他所列出的靈材並非多麼罕見,但搭配起來卻頗為奇特,既非煉丹,也非直接布陣。
葛洪雖不明所以,但此刻對蘇呂已是信了七八分,立刻吩咐下去,百草門弟子迅速將所需之物備齊,七名符合條件的弟子也站了出來。
蘇呂走到那綠色光幕前,虛空劍瞳微閃,仔細感應禁製能量的細微規律。
他雙手開始快速掐訣,並非攻擊,而是打出一道道蘊含生機與大地意境的混沌真元,如同春雨潤物般,悄無聲息地融入光幕前的土地之中。
隨著法訣打入,地麵微微震動,那濃鬱的木煞之氣仿佛被引導般,不再狂躁地衝擊光幕,而是變得溫順了一些,沿著某種特定的軌跡緩緩流動。
“清心蓮瓣,震位三片,坎位兩片,離位兩片。”蘇呂吩咐道。
立刻有弟子依言將清心三葉蓮的花瓣放置在指定位置。
花瓣落位,散發出清涼寧靜的氣息,進一步安撫了躁動的木煞。
接著,蘇呂取過那株地脈紫芝,以手為刀,混沌真元吞吐,將其精準地切割成九份,屈指彈向光幕下方九個不同的節點。
紫芝蘊含的大地精華迅速滲透下去,與地脈連接,開始疏導淤積的木煞。
然後,他取過無根靈泉水,並未潑灑,而是以真元操控,使其化為一片細密的水霧,均勻籠罩在光幕表麵的毒瘴上。
水霧與毒瘴接觸,發出輕微的“滋滋”聲,卻並未引發爆炸,反而那色彩斑斕的毒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得稀薄、淡化!
“這……這是以水霧中和稀釋毒瘴?竟能如此精準控製靈泉與毒瘴的反應速度?!”
一名百草門長老忍不住驚呼出聲,這需要對藥性掌控達到何等精妙的程度?
趙長老也是瞳孔一縮,臉上輕蔑之色稍減,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凝重。
最後,蘇呂對那七名弟子道:“你們依次將自身真元,緩慢注入我剛才打入地下的法訣節點,頻率與強度需完全聽從我指令。”
七名弟子看向葛洪,葛洪連忙點頭。
在蘇呂精準的口令下,七道或溫和或沉凝的真元緩緩注入地下。
蘇呂以自身混沌真元為引,如同引導這些外來真元與他之前布置的手段相結合,形成一個臨時的疏導網絡。
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看似簡單,實則每一步都精準無比,對時機、力道、屬性的要求苛刻到了極致。
約莫一炷香後,蘇呂最後打出一道法訣,低喝一聲:“地脈通,木煞順,毒瘴散,開!”
嗡!
籠罩入口的綠色光幕劇烈波動起來,上麵的毒瘴幾乎完全消失。
緊接著,光幕從中間緩緩向兩側分開,露出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通道!
通道內依舊靈氣盎然,卻不再有危險的氣息散發出來。
成功了!竟然真的在不引發任何反噬的情況下,安全打開了遺跡入口!
全場一片寂靜!
所有百草門弟子都目瞪口呆看著那敞開的通道,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狂喜。
葛洪激動得胡子都在顫抖,快步上前,對著蘇呂深深一揖:
“蘇道友真乃神人也!葛某……百草門上下,感激不儘!”
那趙長老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事實勝於雄辯,他所有的質疑都被無情粉碎,臉被打得啪啪響。
他身後的丹鼎宗弟子都麵露羞愧,不敢抬頭。
雲清瑤和白芷相視一笑,眼中滿是自豪與傾慕。這就是她們的男人,總是能創造出意料不到的奇跡。
蘇呂坦然受了葛洪一禮,淡淡道:“葛長老客氣了。禁製隻是暫時開啟並不穩定,維持時間有限,需儘快入內探索。”
“對對對!蘇道友請!”葛洪連忙側身相讓,態度恭敬無比,已將蘇呂視為平輩甚至更高地位的存在。
蘇呂卻並未立刻進入,而是看向趙長老,語氣平淡:“趙長老,請吧。你不是要證明丹鼎宗的手段嗎?”
趙長老頓時憋得滿臉通紅,進去?誰知道裡麵還有什麼危險?不進去?這臉可就丟儘了!他支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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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等還需準備一下,你們先請!”
蘇呂不再理會他,對雲清瑤和白芷點了點頭,三人當先邁步進入通道。
葛洪連忙帶著幾位百草門長老和精銳弟子跟上,留下丹鼎宗一行人在外麵進退維穀,尷尬無比。
通道不長,很快眼前豁然開朗。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仿佛被時光遺忘的土地。
天空是禁製幻化出的柔和的青綠色,麵積並不算太大,約莫百畝左右,其中生長的靈藥讓見多識廣的葛洪和白芷都發出驚呼聲!
“那是……凝嬰草?看年份至少千年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