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爺子又被撞了，周醫生連忙站了起來，“快，小夥子，快放老爺子到床上，我檢查一下。”
聽到醫生的話，何雨柱連忙把老頭子放到了床上。
“哪裡？撞哪裡了？”周醫生問道。
“嗬嗬，沒事兒老周，車子是撞在了推車上，我不小心掉下去了而已，腿這裡沒碰到。”老頭子急忙解釋道。
“哎幺，嚇死我了，你這把年紀了，要是把傷口撞裂了可不好恢複！”說著，周醫生對著受傷的腿檢查了起來。
不一會兒，經過一陣按捏問詢後，周醫生才轉過了頭來，“恢複的還算好，再有一個月就差不多了，不過這肉食可得更上啊，尤其是骨頭湯，要多喝。”
聽到周醫生的話，姑娘羞愧地低下了頭，似是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樣。
“老周，紅英已經把我們家的定量全給我吃了，”老頭子解釋道，“你知道的，這年頭肉不好弄啊，不過沒事，我老頭子好了也是閒著，無非就是耗費點時間而已，沒事的。”
“哎，誰說不是呢，不過老周啊！要是可以的話還是去黑市轉轉吧！買點兒肉票，多補補，這樣好得快，而且你的身體真的太弱了，要是補不好，沒準會留下後遺症呢！”周醫生感慨道。
“啊！後遺症？”姑娘急了，“什麼後遺症？”
“腿可能會留下點兒殘疾，通俗的講，就是可能會變成跛子！”
“跛子？這怎麼可以？”姑娘滿臉焦急道“不行，絕對不可以，周醫生，隻要吃肉就好了嗎？”
“嗯，最好常喝骨頭湯！”
“好，我去黑市，我去黑市買！”說話的時候，姑娘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
“不，不能去，”老頭子出聲阻止道，“你一個女孩子去那裡危險，就算你去買了我也不會吃。”
“爺爺……”姑娘滿含淚水道，“你不吃會變成跛子的！”
“跛子就跛子，一把年紀了能怎麼樣？”老頭倔強道，“你要是出了事兒，我怎麼對你爸爸交代？”
“爺爺……”姑娘委屈地叫道，這時候，眼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嘩啦啦地流個不停。
邊上，何雨柱看的正癡呢！姑娘委屈的叫聲驚醒了他。
剛才，三人說話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姑娘長得非常漂亮。
一頭齊頭短發，利落又不失俏皮，發梢微微向內卷曲，在透過窗戶的陽光映照下，閃爍著淡淡的光澤。
尤其是那雙大大的眼睛，猶如一汪清澈的湖水，看著不禁讓人有點兒清爽的感覺，長長的睫毛宛如蝴蝶的羽翼，微微顫動間，仿佛能扇動人心底最柔軟的那點兒東西，流淚的時候，濃密的睫毛加上淚水，像是為眼睛蒙上了一層神秘的紗幔，更增添了幾分朦朧的美感和傷感。
她的鼻梁高挺而精致，如同山峰般勾勒出優美的線條，讓她的五官更顯立體。
粉嫩的嘴唇微微上揚，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哀愁，讓人心裡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儘管她穿著最普通的白襯衫和藍色的棉布褲子，但是卻怎麼也掩蓋不住她身上散發的那種富貴氣質，那是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優雅與從容，比起婁曉娥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被姑娘的叫聲驚醒後，何雨柱連忙走了過去，“那個老爺子，還有這位姑娘，你們彆爭執了，肉和骨頭的事情我來解決，就算是我對撞了你們的補償行嗎？”
“真的？”姑娘破涕為笑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嗬嗬，當然是真的，我何雨柱從來不打誑語。”
“謝謝，同誌，真的謝謝你，隻要你能幫我搞到這些東西，我給你兩倍的錢。”姑娘滿臉感激道。
“胡鬨，”老頭子出聲道，“紅英，你不知道肉的價格就彆胡說，黑市的價格可不是兩倍，而且那裡也不一定能買的到，這年頭彆說肉了，棒子麵都緊張，你彆難為人家小同誌，他隻不過是撞了一下我，我又沒傷著，能把我送到醫院就不錯了，我們不能麻煩人家。”
“爺爺！”姑娘又委屈地流起了淚水，“可是，可是你的腿，還有你的身體，你要是真的好不了，我怎麼辦？奶奶怎麼辦？”
“紅英，我的身體我知道，沒事兒的，你放心，隻要爺爺沒把你嫁出去，爺爺就會一直好好的。”老頭子滿眼慈祥道。
“嗬嗬，老爺子，這個不麻煩，吃的這些東西，對於彆人來說是個難事兒，可是對我來說太簡單了，因為我是廚子，廠裡的廚子，”何雨柱笑嗬嗬地解釋道，“俗話說災年餓不著廚子，說的就是我這樣的人，肉食對我來說真的不是個難事兒。”
“真的嗎？同誌，”姑娘又破涕為笑道，“隻要你能幫我，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不用不用，用不了那麼多，正常價格就行，今兒個是我撞了你爺爺，就當我給老爺子的賠償了。”何雨柱連忙說道。
“不行，我們不能讓你虧欠。”姑娘倔強道，“到時候我按黑市的價格給你。”
“這個到時候再說，”何雨柱一臉真誠道，“怎麼樣？老爺子，你給我個彌補錯誤的機會成嗎？”
看著何雨柱一臉的真誠，老頭子答應道，“好吧，謝謝你小夥子，麻煩你了。”
“得嘞，”何雨柱笑道，“老爺子，現在我送你回去吧，反正今兒個也遲到了，我上午就不去上班了。”
於是，就這樣，何雨柱又推著推車原路返回了南鑼鼓巷。
路上，三人邊走邊聊，何雨柱也知道了姑娘的名字，她叫文紅英，一家三口，爺爺奶奶和她自己，住在離九十五號院不遠的帽兒胡同，他們的房子是一處獨門獨院的一進院子，裡麵隻有他們一家三口。
這處院子，是四七年的時候，老爺子文武標來四九城尋子無果的時候買的，一直住到了現在。
至於老爺子的腿，文紅英說是前段時間去黑市買東西的時候摔的，那時候，剛好遇上了檢查的，由於跑的急，沒注意路上的一個大坑，一不小心掉了下去，所以才傷的這麼嚴重。
把兩人送回家後，何雨柱又和文紅英簡單地說了一下買肉的事，然後就樂嗬嗬地離開文家，騎著自行車像一陣風似的衝向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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