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淮茹變化不斷的表情,易忠海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一瞬間,易忠海的心情也不好了,大有被第三者插足的那種感覺。
“淮茹,你在想什麼呢?”易忠海故意打岔道。
“奧,嗬嗬,沒什麼,”秦淮茹苦笑道,“我就是想著,我要是去廠裡了能做什麼?師父,你覺得我能去食堂嗎?我覺得去食堂很好,沒準我也可以帶點兒剩飯剩菜回來呢!這樣家裡的日子就不會這麼難過了,孩子們也能吃的好點兒。”
“這個肯定不行,東旭原來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要是能換的話,車間裡就不會有婦女同誌了,”說著,易忠海有點兒自豪道,“不過我們車間也有車間的好處,隻要好好學手藝,工資加的快,就像我一樣,八級工,廠裡除了楊廠長他們幾個,沒什麼人能比得過我的工資。”
“嗬嗬,師父,我哪能和你比?”秦淮茹苦笑道,“我估計連東旭都比不上,想升級,幾乎沒有可能,我能不能搞懂那些機器還不一定呢!所以,師父,你說能不能找找關係?我真的很想進食堂去。”
“哎,關係找到了肯定能行,可是關係不是那麼好找的,先彆管能不能和領導搭上關係,就算搭上關係了,那肯定也得花錢,”易忠海分析道,“你彆看傻柱把媳婦兒弄進去了,我告訴你,錢肯定沒少花,不比買一個工位花的錢少。”
聽到要花錢,秦淮茹滿臉的苦澀,她可聽賈東旭說過一個工位要花多少錢,好幾百呢,她要是有那個錢,她覺得都可以不用工作了。
“那就是沒辦法了?”秦淮茹有點兒不甘道,“要是,要是傻柱能夠幫幫忙就好了!”
“沒可能得,”易忠海苦笑道,“他現在不找我們麻煩就好了,你還指望著他幫你?”
“就是,沒良心的小畜生,死絕戶,我們家招他惹他了,狗日的,我詛咒他娶個媳婦兒也是白娶,我詛咒他那個狐狸精生不出一個蛋來,做一輩子的絕戶。”賈張氏惡狠狠道。
“師父,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麼?他怎麼突然就變了?”秦淮茹又舊事重提道,“我們家之前也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啊?不就找他借了點錢嗎?那也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啊?我們又沒逼他!”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說著,易忠海又是一聲長長的哀歎,“哎,我要是知道就不會被他整得這麼慘了,算了,先不說這些了,說說工做的事情吧,淮茹,我準備明天就去上班了,再不上班我也快過不下去了,還有閻埠貴的錢,下個月就要開始還他了。”
“師父,是我連累你了,”秦淮茹連忙說道,“你放心,我過完年就去上班,到時候一定還你,要不是我身體有問題,我想現在就去上班。”
“沒事兒,錢的事情慢慢再說,我以後的飯還要靠你們呢!”
“師父,你對我們家真的是……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秦淮茹一臉的感激,“你放心,東旭沒做完的事情我一定接著做完,我一定給你養老。”
……
第二天,一大早,易忠海就爬起來洗漱了一下,然後一瘸一拐地去廠裡上班了,沒辦法,誰叫他是個瘸子呢?要想和其他人一起到廠裡,就要起早點兒。
走了將近四十分鐘後,易忠海終於來到了車間。
看到易忠海來了,車間裡的人一個個都好奇地看了過去,雖然他們已經聽說易忠海是個瘸子了,可是還沒見過呢!
當看到易忠海一瘸一拐地向自己的工位走過去的時候,工友們一個個的捂嘴笑了,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沒辦法,誰叫易忠海以前老是仗著自己八級工的身份牛逼哄哄的呢!見了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一副達者為師的樣子,不是教育這個,就是教育那個,真本事是一點兒都不漏,還能把你說個麵紅耳赤。
“哼,八級工?我去他奶奶個腿,以後就是死瘸子一個。”有人嘲諷道。
“哈哈哈,那可不?聽說手也不中了,沒準連個學徒工的事兒都乾不了了,我看他以後怎麼牛逼哄哄的教育人?”
“我可是聽陳主任說了,易忠海以後乾不了車間的活,他的工位早就被安排出去了,以後啊,沒準就是掃廁所的命。”
“最好是,以後老子上廁所絕對對著牆滋,但凡有一滴掉到茅坑裡,就算我對不起他易忠海了。”
“嘿,你小子,真壞!”
“哈哈哈……”
過道裡,看著眾人那種同情,可憐,甚至是嘲諷的目光,易忠海的心裡那叫一個苦,連忙低下了本來就抬得不高的頭顱。
曾幾何時,他易忠海走這條過道都是昂首挺胸的,那個見了他不是帶點兒畏懼和羨慕的,可是現在……
就這樣,順著熟悉的路線,很快易忠海就來到了自己曾經的工位前麵。
可是抬頭一看,工位上一張似笑非笑的臉正在看著他呢!
看到這張臉,易忠海心裡那個苦啊!此人正是當初被他批評過好幾回的六級工張大成。
那時候,他因為不想教張大成自己的經驗,所以每次張大成來請教的時候,他都裝出一副師父的樣子,訓斥張大成不踏實,還沒學會跑呢,就想飛了。
“吆,這不是我們車間的八級工易忠海嗎?怎麼著,今兒個來上班了?”說著,張大成放下手裡的活,撇頭看向了易忠海的腿,“不是都瘸了嗎?怎麼這麼快就來上班了?對了,我聽人說你的手筋也被人給挑了,還能乾八級工的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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