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頓時心生奇怪:“大表哥,你這是到哪忙完了?”
“咱村的村長兒子結婚,我就到他家裡做了五天工。”
他們這邊的村民,想要置辦家具,一般都是自家出木頭,請木匠上門乾活。
也有讓木匠包乾的,但價格就貴上很多。
許洪濤靠著這門手藝,一天工錢能掙到2塊!
當然也不是天天有活,一般都是乾幾天歇幾天。
但即便如此,大多時候也比一般工人還要掙的多。
隻可惜,他在周家抬不起頭,工資基本也得上交。
話說回來,如果今天許洪濤決定自殺,那還到人家做工乾什麼?
許白想了想道:“那你在村長家,過的怎麼樣,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許洪濤沒讀過什麼書,平常也不會說什麼話。
在周家受欺負了,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更彆談人家還是村長了!
“沒有,村長每天還燉肉湯給我喝,咱村裡沒一個說他不好的。”
提及這事,許洪濤臉上還樂嗬嗬的,看來村長家沒虧待。
許白越發奇怪了:“那你最近在家裡,有沒有誰故意給你臉色,說什麼惡毒的話?”
“這個……”許洪濤撓了撓頭:“主要我跟芳芳到現在沒孩子,我也就隨便大姨子和大姨夫怎麼說了,不過芳芳挺維護我的,也沒趕我走。”
“那要是芳芳今天趕你走,還說一些特彆難聽的話,你會不會走極端,比如想不開,不想活了之類的?”
許白問到這,許洪濤愣了一下。
但很快就搖了搖頭!
“芳芳不是那種人,但哪天真生氣了趕我走,我也就老老實實走了,反正也不會死她家裡,讓她背上一個壞名聲。”
這麼一說,許白更加奇怪了。
他立刻停好車,來到了許洪濤身邊。
左瞅瞅右看看,一臉認真問道:“你今天買了耗子藥沒有?”
“買那玩意乾啥,我們家有兩隻貓,平常一隻耗子都見不到。”
“那你讓我先搜搜!”
許白為了確定這事,也不講規矩了!
直接就在人家口袋捏了幾下,還在身上其他可以藏東西的地方,查探了一番。
最後還把他的木匠工具都翻遍了,也沒看到什麼耗子藥!
“小表弟,你這是乾啥子喲,咱可從來不騙人的,你是不是有啥事?”
許洪濤被弄的一頭霧水,可看到許白一臉嚴肅,又不知道哪裡出問題。
許白想了想道:“沒啥事,我就看你最近變化大不大,沒想到你還跟以前一樣壯實。”
可他心裡卻是一陣驚濤駭浪。
許洪濤要是沒在村長家受氣,也不想在周家自殺。
那為什麼當年傳出消息,說他自己想不開,喝耗子藥死在了周家?
難不成當年,是有人害死了他!
“嘿嘿,咱沒讀過書,就這一副下苦力的身子,不過你難得來一趟,我去找人買塊臘肉,但就隻能買一點,給你解解饞,買多了大姨子和大姨夫會說咱的。”
許洪濤剛做完五天工,可是揣著10塊錢。
但這10塊錢基本要上交,今天還是看許白來了,他才敢私自拿出錢。
就算被大姨子和大姨夫罵了,他也認了,反正不能虧待自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