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金光灑滿大地。簡虞率領的隊伍在休整一夜後,再次啟程趕路。前日的伏擊雖已擊退,但留下的疑問如同陰影般揮之不去。
"加強巡邏,前後各派斥候探路。"簡虞臨行前叮囑道,"務必確保囚車和文書的安全。"
張勇微微頷首,那雙總是閃爍著智慧光芒的眼睛環顧四周:"大人放心,屬下已在要道處安排了暗哨,若有異動,定能提前得知。"他總是這樣,安靜卻細致,每一步都考慮周全。
"好!"簡虞點頭,隨後轉向趙虎,"趙兄,你帶領精銳護衛囚車。若再遇伏擊,務必先保證證物和俘虜的安全。"
趙虎拍著胸脯,那張永遠爽朗開闊的臉上滿是自信:"大人儘管放心!誰敢動咱們的囚車,老虎爺就讓他嘗嘗這刀的厲害!"說罷,他拍了拍腰間的雙刀,眼中閃爍著好戰的光芒。這位生性豪爽、行事莽撞卻忠心耿耿的戰士,總是能在危機時刻展現驚人的勇氣。
隊伍緩緩前行,離開小城,踏上歸京的大道。簡虞騎在馬上,思緒卻飄遠了。那個神秘的"蒼璧閣"究竟是什麼組織?為何對他懷有如此強烈的敵意?更令人費解的是,黑衣人臨走前那句"他日必遭大禍",聽起來更像是警告而非威脅。
正思索間,前方斥候飛馬而回:"大人,前方十裡處發現一支商隊被劫,死傷慘重,現場十分淒慘!"
簡虞眉頭緊鎖:"可有幸存者?"
"有一名商人受傷躲在車下幸存。他說,劫匪皆著黑衣,行蹤詭秘,來無影去無蹤。"
"黑衣人?"簡虞與張勇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了警惕。這太巧合了,與昨日伏擊他們的人裝束相同?
"大人,恐怕是個陷阱。"張勇低聲道,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光芒,"若是尋常劫匪,何必專劫商隊卻留活口?分明是要引我們前去查看。"
簡虞點頭認同:"你的分析有理。不過,我們身負朝廷要職,見有百姓遇險,也不能視而不見。"他略一沉吟,隨即下令,"趙虎,你帶主力護送囚車繼續前行;我與張勇帶二十名精銳前去查看,隨後趕上隊伍。"
趙虎麵露擔憂:"大人,讓屬下隨您前去吧。那些黑衣人詭計多端,您孤身前往太危險了。"
簡虞微笑搖頭:"正因為可能有詭計,我才需要你護送囚車安全前行。你武藝高強,又忠心耿耿,這重任非你莫屬。"
見簡虞決意已定,趙虎雖不情願,但仍恭敬領命。他忠誠的天性讓他無法違背上司的命令,即使內心充滿擔憂。
簡虞與張勇帶領二十名精銳,朝斥候所指方向而去。一路上,張勇始終保持警惕,目光如鷹隼般掃視四周,生怕遺漏任何細節。
約莫半個時辰後,他們來到了那支遇襲的商隊所在地。現場慘不忍睹,商車被焚,貨物散落一地,十餘名商人和護衛橫屍道旁,血跡已乾涸。
"大人,此地不宜久留。"張勇低聲提醒,眼神警覺地打量四周,"環顧地形,林深草密,正適合設伏。"
簡虞點頭,也感受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他命令手下士兵分散開來,搜尋可能的危險和線索。
"大人,這裡有個幸存者!"一名士兵在一輛翻倒的商車下發現了那名受傷的商人。
簡虞親自上前查看。那商人約莫四十上下,身著華貴衣衫,此刻卻染滿鮮血。見到簡虞等人,他虛弱地開口:"救...救命...錦衣衛大人..."
"不必驚慌,我等乃朝廷命官,特來救援。"簡虞安撫道,同時觀察著商人的傷勢,"何人所為,可看清了?"
商人咳嗽幾聲,聲音顫抖:"黑...黑衣人...十餘名...突然出現...手段狠辣..."
簡虞正欲追問,忽聽張勇一聲急呼:"大人小心!"
幾乎是本能反應,簡虞一個側身翻滾,躲過了商人突然刺來的一柄短刃!原來這"傷者"竟是個誘餌!
"有埋伏!"簡虞大喝一聲,同時拔刀在手,警惕地掃視四周。
話音剛落,四麵八方的草叢和樹林中竄出十餘名黑衣人,手持兵器,朝他們圍攏過來。正如張勇所料,這果然是個精心設計的陷阱!
"保護大人!"張勇擋在簡虞身前,長劍出鞘,寒光閃爍。
簡虞卻不退反進,長刀橫掃,逼退最先衝上來的兩名黑衣人。他的刀法講究快準狠,每一招都直取要害,招式看似普通,實則暗含殺機。
"就地列陣,背靠背防守!"簡虞一邊廝殺,一邊冷靜指揮。作為身經百戰的錦衣衛指揮使,他在混亂的戰場上依然能保持清晰的思路。
黑衣人如鬼魅般從四麵八方襲來,招式詭異,配合默契。簡虞與張勇站在陣型中央,帶領士兵奮力抵抗。張勇劍法飄逸靈動,如同清風拂柳,看似輕柔,實則殺傷力極強。每一劍都精準命中敵人的要害,絲毫不拖泥帶水。
一名黑衣人從側麵突襲,長劍直刺簡虞後心。簡虞看似不察,實則早有準備,待敵劍刺至身後三寸,他忽然一個側閃,同時反手一刀,橫斬對方咽喉。黑衣人避之不及,脖頸噴血,應聲倒地。
"大人好身手!"張勇讚歎道,同時劍鋒一轉,精準刺穿另一名敵人的心臟。
戰鬥愈發激烈,簡虞的士兵雖然訓練有素,但麵對這些身手詭異的黑衣人,還是逐漸落入下風。已有三名士兵倒下,其餘人也多有負傷。
"撤退!向趙虎那邊靠攏!"簡虞當機立斷,下令突圍。他知道,繼續戀戰隻會徒增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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