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妍眼見著一個這麼好的脫困機會,就這樣瞬間消失了,看見近處無人,不禁蹲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哭了一會兒,感覺到輕鬆了許多。
還是得趕緊想辦法,來解決眼前火燒眉毛迫切的難題呀。
就找到那個正在河邊,來來去去徘徊著,尋找水坑的車夫老頭。
“大叔,要不,我們幾個能夠動的,去那邊荊棘林深處看看,找一找有什麼東西可以幫到大家的。”
“再這樣耗幾天下去,一旦我的酒沒有了,我就不如死掉算了,哪裡有心情去找什麼東西去?我不去,你去找那個人,嚕,那一個。”
老頭子用手一指,見那衛紫兒又彎著腰,捂著腹部,在那裡,喘著粗氣,看著很難受的樣子。
那老頭子與衛紫兒兩個人,貌似八字不合,兩個人常常是和諧不到一塊兒去。
“恕我直言。”老頭子說了半句話,歪著頭,盯著子妍看,這一看,子妍的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
“他不是男的,老實說,是你的女人嗎?”老頭子歪嘴一笑。
“你憑什麼這麼說?”
子妍支吾著,心裡想,這可不是好玩的,並不能輕易地承認這個事。
在這樣一個渺無人煙的孤野壩子裡,在一大堆男人之中,要是有個女人存在,那豈不是要遭殃了。
“哈哈!憑什麼呀?我的婆娘當年懷我的兒子的時候,就跟她一模一樣的症狀,難道你沒有發現嗎?唉!你們這些年輕人,啥也不懂,就是懵懂。”
“我…,唉!”子妍吞吞吐吐地。
“那麼,恭喜你當爹啦!在這麼個地方,這一下就有你們好受的了!”老頭子斜一眼子妍,站起來,自顧自地去找水坑了。
還好,他老頭子總算是良心不壞,沒說那類似的,“這一下就有好戲看了”之類的話。
子妍當然是懵懵懂懂。
但是,那衛紫兒,不僅比她大,又與甘盤相戀多年,而且她精通醫術,她自己應該明白,好多這種類似的事情吧。
子妍對這些大人的事,有點不知所措。
那衛姐姐要是在這荒山野嶺裡,大了肚子,還要生娃娃,這可就太尷尬了。
而且,那嬌嫩的娃娃,豈能經受得住,這無房無床又無吃食的艱難困苦。
雲做被子地做床,也就罷了,那吃什麼呢?
鐵定是活不了。
“衛姐姐,現在你好受一些沒有。”子妍非常同情她。
她伸出小手,撫摸著她的額頭。
“我好難受呀!我要回家!我,恨死那奎陽了,他是一個害人精!”她再也控製不住,哇哇地大哭起來!
“好!回家!好,他奎陽本來就是壞人!是衛國最大的敵人!”子妍想說一些安慰她的話。
這麼多天以來的辛苦,辛酸,一齊從心底奔湧襲來,自己的淚水,也忍不住嘩嘩地直流。
兩個人抱頭痛哭!
現在,能指望得上的,就是一個老頭子,和一個假小子了。
這麼一大群男人,都是張著嘴等吃的主。
這個晚餐,要吃飽,是沒有指望了。
子妍來到牛車邊,看見大夥有說有笑了,他們的傷勢,也有了大大的好轉,心裡才好過了一些。
隻是還需要更多的藥品,還有食物。
子妍給大家講了當前的情況,困境。
“這一段河床上,能夠撿到的,還沒腐爛能吃的魚蝦貝殼,已經是沒有多少了。”
“我們心裡明白。”角落裡一個重傷號說話了。
“大家稍安勿躁,目前隻能是先讓大家儘量先續著命,稍微餓著些,沒有太大的關係,後麵會再來想辦法克服。”
“你是好人,我們聽你的。”人群中有人說話了。
“好,我們不會放棄大家的,吃完了晚餐以後,各人想出一個活命的辦法來吧。想好了方案,跟我說,你們行動不方便,我們還有幾個人,還能去付諸行動,來實施。”
就連那已經發臭的魚蝦,也不能填飽肚子了,這一頓飯,就隻能將就一些。
這個晚餐,要吃三分飽,是沒有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