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羿!”
“末將在!”
“鬼方這一陣勢,是想逼迫我回援殷都,沫邑必然空虛。他們真正的目標,很可能還是這裡的地脈,或許是…狗娃子!”
子妍的思維疾轉,“傳令下去,外鬆內緊,做出我要即刻率主力回援殷都的假象!你親自挑選一隊絕對可靠的好手,埋伏於後山宣泄口,以及狗娃子的病房附近!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傅先生,繼續加固彆業防禦,尤其是對精神攻擊和邪術侵蝕的防護。將王上送來的辟邪木符,分彆發給關鍵崗位的士兵。”
“另外,”子妍的眼中閃過一抹銳光,“將我們之前截獲的那一批‘聖像’,悄悄地‘送’還給鬼方——通過他們的渠道,但是,稍微做一點‘改動’。”
傅悅一瞬間明了:“元帥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沒有錯。他們在像內雕刻逆紋,竊取願力,我們便在裡麵埋入‘雷火符’和追蹤粉!隻要他們啟動大規模的邪術儀式,聚集願力,便會…”子妍做了一個爆炸的手勢,“我們就給他們一個‘驚喜’。”
“妙計!”傅悅撫掌,“老夫這就去辦!”
殷都決斷,王杖西行。
殷都的宮中,甘盤的清查取得了初步的突破。
他順藤摸瓜,找到了幾個被收買的內侍,和一名負責采買的低級官員,線索直指一個早已被查封的、與巫鹹有關的舊產業。
然而,核心人物早就已經消失無蹤。
子昭看著奏報,臉上看不出喜怒。
他走到殿外,望著已然恢複清朗、卻讓人感覺更加寒冷的夜空。
“藍五刃…你想看孤驚慌失措,想看孤的妍妍如何失敗,想看到殷都的人心惶惶…”
他低聲自語,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孤偏不如你的所願!”
他轉身回到案前,提筆疾書。
第一道命令:殷都全城戒嚴,實行軍管。
由甘盤總領,繼續深挖細作,嚴查所有祭祀場所和流入市場的神像,公開銷毀,並宣布此像為鬼方邪術,以安撫民心。
同時,加強王畿各大營飲食監控,發現異常立即上報。
第二道命令:八百裡加急,送往沫邑。並非調子妍回援,而是將殷都的情況詳細告知,並賦予子妍臨機專斷之權:
“殷都有孤與甘師,暫無大礙。沫邑乃關鍵,一切由卿決斷,不必請示。望卿保重,盼著又一個捷報。”
第三道命令:再一次請出王杖。
命一隊精銳玄鳥衛,手持王杖日夜兼程,前往西陲姞方邊境,並非求援,而是“犒勞”姞侯及其部下,並“協助”姞侯清剿其境內,可能存在的鬼方殘餘勢力,展示大商王權的存在與力量,穩定西陲的人心,以防止姞侯因殷都之亂,而產生彆樣的心思。
子昭的應對,沉穩而老辣。內部清理,外部示強,對沫邑絕對信任,對西陲恩威並施。
他要用行動告訴藍五刃:殷都,亂不了!大商,垮不掉!
風起於青萍,決戰的前夜。
數日之後,殷都的混亂,在高壓下逐漸平息,但暗地裡的搜查卻是更加嚴密。
沫邑彆業這一邊,一切看似如常,但是暗中的陷阱已然布好。
那一批被“加工”過的聖像,已經通過特殊的渠道,悄然地流入了鬼方的網絡。
子妍坐於靜室之內,指尖輕撫碧落劍身。
劍身之上,那一縷金紅色的地火之力,愈發凝練。
她能夠感覺到,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藍五刃的“換日大計”,絕叼不會因為一次失敗而停止,殷都的驚變,隻是拉開了序幕。
狗娃子依舊昏迷,但是他體表的鱗片紋路,浮現得越發頻繁,仿佛體內的兩股力量爭鬥,達到了關鍵的時刻。
玄羿如同蟄伏的獵豹,隱藏在陰影之中,等待著自投羅網的獵物。
傅悅則檢查著最後一道防禦符文的銘刻,神情異常的專注。
夜瞳翱翔於高空,它銳利的目光,掃視著沫邑周圍的每一寸土地。
王杖已經西行,殷都暫安,沫邑已成雷池。
子妍睜開眼,目光穿透牆壁,望向遠方鬼方所在的茫茫黑暗。
她知道,藍五刃的下一次出手,必將石破天驚。
而她,也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這一次,她要掌握的,不隻是戰場上的勝負,更是這一場圍繞著“人心”與“氣運”的,無形戰爭的主動權。
風暴,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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