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笙頓了下,沒有回應,上車去了。
回到宮中,尚靈兒感覺手真的好了很多,基本上已經痊愈了。
她嘗試練琴,可是感覺手指還是不靈活。
她知道祁貴妃的氣還沒消,但是離太後的壽宴越來越近了,如果她不能完整的彈出曲目,不但丟的是皇上的臉麵,恐怕連她的家族都會受到牽連。
她努力的練自己擅長的琴譜,儘管手指的傷痕裂開了,卻怎麼也彈不出之前的韻味。
雖然葉雲笙的藥很管用,手指的外傷基本上看不出來了,但是這次好像傷到了骨頭,傷及了根本。
“小主,彆再練了,這樣下去你的手會徹底廢掉的。”芝香皺眉說道。
“沒關係,我還能練。”尚靈兒咬著唇,忍著手指的疼痛繼續奏曲。
直到用力過猛,琴弦斷掉。
葉雲笙在門外看著這一切,終究還是忍不住了,“芝香說的沒錯,你不能再這麼練下去了。”
尚靈兒抬眸,看見了葉雲笙,急忙起身問好,“參見惠嬪娘娘,您怎麼來了?”
“馬上就是太後的壽宴了,我來看看你的手恢複得怎麼樣了?”葉雲笙平靜的說。
尚靈兒彎腰又對葉雲笙行了個薄禮,“臣妾感謝惠嬪娘娘的靈藥,手已經無大礙了。”
“可是我剛才在外麵聽著,你的手似乎奏曲還是有些問題的。”葉雲笙關心著。
自從上次贈藥之後,尚靈兒對葉雲笙早已不舍防備。
“惠嬪娘娘,請坐。”尚靈兒引著葉雲笙坐下,葉雲笙也跟著尚靈兒坐了下來。
“芝香,去給惠嬪娘娘斟茶。”尚靈兒吩咐著芝香。
“諾!”芝香轉身離開了。
尚靈兒見芝香走遠,歎了口氣道:“我早已不拿娘娘當外人了,既然娘娘都已經知道了,我就不再隱瞞了。”
轉而,麵容慢慢地露出難色,“我的手還是傷及了根本,彈琴的時候確實使不上力,可是,太後的壽辰馬上就要到了,我實屬心急。”
葉雲笙怎會不知道尚靈兒的難處,祁貴妃的狠辣她也是領教過的。
祁貴妃的手段確實高明,這次她沒能處置尚靈兒,那就借助太後來收拾她。
“心急也不能以自己的手為代價,如果以後要是造成永久性的傷害,恐怕追悔莫及。”葉雲笙語重心長的對尚靈兒說。
“那我能怎麼辦?後日就是太後的壽宴了,如果我再不刻苦練琴,恐怕以後我便再也見不到聖上了。”尚靈兒眼尾泛紅。
葉雲笙心想,說到底,這件事也是因她而起,如果那日皇上留宿在她那裡,也許就不會誤打誤撞的路過尚靈兒的齋房了,也許現在被懲罰的就是自己。
“尚才人,我方才聽你彈的曲實有難度,如果在你手沒受傷之前,一定會彈的悠揚婉轉,可是現在這首曲已經不適合你了。”
“這是我最拿手的曲目了,那天也是因為彈這首曲,皇上才會被吸引過來。所以,我也希望太後壽宴那天,皇上能念及情分,不要苛責於我。”尚靈兒說得真誠,確能感覺出她內心的難意。
葉雲笙搖頭擰眉,“就算引出皇上的回憶,難道你不怕祁貴妃聽了,會更加引起她的怒火嗎?那以後尚才人在後宮的日子恐怕更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