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後,大殿之外,清南風與葉丞相一同走著。
“恩師,今日之事想必已經又與祁輔國結下新梁子,日後朝堂之上,師父還需多些留意才是。”
清南風小心翼翼地同葉九言囑咐著,從小他便跟在葉九言左右,跟著葉丞相飽讀詩書,更與葉雲笙相知相惜,本想著以後能親上加親,可沒想到雲笙卻進宮成了自己的皇嫂。
“嗯,為師知道,今日朝堂之上,祁仲安的心思已昭然若揭,看得出皇上現在對他甚是懼怕,如再不加以製止,恐怕以後的朝堂將要變天了。”
清南風認同地點頭,難掩憂慮之色,他雖無意皇位之爭,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清家的江山落入旁人之手。
“師父說的極是,可是現在皇兄任祁仲安擺布,礙於太後的麵子就更不能反駁什麼了,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盯緊祁仲安,看他到底還有什麼目的。”
葉九言點點頭,“嗯,隻能靜觀其變了。”
葉九言駐足,轉頭望向清南風,“方才在朝堂上聽你說,清南風的征兵結束了?可還順利?”
清南風也停下腳步回應,“一切順利。”
“今年的新兵素質比往年的都要出色些,有幾個更是出眾,相信假以時日,一定會是南風軍中的砥柱。”
葉九言麵露欣慰之色,清南風是他眾多弟子中最為出色的一個,雖身為皇子,卻絲毫沒有皇族的嬌氣,好學肯吃苦,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南風軍。
想當初,清南風在丞相府讀書時,與兩個女兒相處的還不錯,像自家兄妹一般。隨著年齡的增長慢慢有了男女之彆,況且現在雲笙已經入宮了,以後見麵的機會就更少了。
“自從雲笙入宮之後,我就沒見過她了,想當年她娘去世之後,我悲痛萬分,每每見到雲笙的時候,就能不自主地想起鸞櫻,我虧欠雲笙的太多了。”
清南風聞言,也低頭不語,想念雲笙的又何止師父,他無時無刻不想見到她,雖然現在比丞相府更近了些,可這座皇城就是最不能翻越的城牆,他真的想拋棄一切,頭也不回的帶走她,哪怕是他的生命。
“惠嬪娘娘現在挺好的,師父放心,在宮中我也會多照應的。”
葉九言眉眼一鬆,會心地笑了,“那就好,多謝安王殿下了。”
“師父言重了。”
葉九言又向前走著,仿佛又想起了什麼,“安王殿下,還有一事老臣想和您確認一下。”
清南風疑惑,定睛看著師父,點頭說道:“師父有話直說。”
“嗯......”葉九言欲言又止,看樣子好像難以啟齒,“那日...在太後的壽辰上,你和尚舞是怎麼一回事?你答應皇上要考慮和小女的親事可是真的?”
這件事發生之後,清南風還不知道要怎麼和恩師交待這件事,畢竟那天隻是自己的一時衝動,他隻想氣氣雲笙罷了,可是現在卻不知如何收場。
“師父,我......”這回換清南風說不出話來了。
葉九言也看出來一些了,他歎了一口氣道:“老臣知道,你們小輩之間的事我也不該多問的,隻是這關乎著女兒家的聲譽,還請安王殿下三思而後行。”
他知道清南風應該是對尚舞沒那種男女之意,如果有的話,早在丞相府的時候,這門親事可能就定下了,也就沒有之後,皇上選妃,雲笙替嫡姐進宮之事了。
當年這件事,他當然有耳聞,隻是兩個都是他的女兒,況且家中自有夫人把持,他就沒多過問。
“師父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斟酌的。”
另一邊,祁仲安氣呼呼地來到長樂宮,雖說前臣不能隨意進入後宮,就連雙親都不可以,但以祁家這呼風喚雨的姿態,這些規矩都可以形同虛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