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南風變得客氣了些:“祁輔國,這麼晚了,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雖不失體統,卻也能聽出些陰陽怪氣。。
祁仲安回以微笑:“皇上體恤安王殿下這幾日辛苦,讓老臣幫安王分擔,審問一下這個亂臣賊子蘇景軒,沒想到安王還真是儘責,比老臣來得還要快。”
這個老東西,滿口謊言,想必馬上就要露出馬腳了。
而事實是,祁仲安得知蘇景軒被抓,便一直等在清禦的房間外。
待清禦一醒,便以為皇上分憂為由,主動提出要審問蘇景軒。
說是擔心皇上,實則是怕蘇景軒說出實情,把他供出來。
而祁仲安沒想到的是,清南風會連夜來審蘇景軒。
他得到風聲後,就馬上趕過來。
清南風意味不明地笑笑:“是這樣,那還要多謝祁輔國了。”
祁仲安:“安王這是哪的話,我們不都是為皇上分憂嘛。”
清南風哼笑一聲,沒搭話。
見清南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祁仲安又道,“這幾日,安王為營救陛下的事十分操勞,不如先回去休息,這裡交給老臣就好。”
清南風出其意料的沒推脫:“這也正好,本王確實也有些累了,那就辛苦輔國了。”
聽這話,厲山河有些急了,“王爺,馬上就要......”
話還沒說完,清南風抬手打斷他,厲山河不服氣的把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確實有些累了,祁輔國也不是外人,這裡就交給他吧。”
見王爺都這麼說了,厲山河雖有些不解,也就沒再爭辯。
清南風和祁仲安點頭告彆,轉身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出了牢房,厲山河迫不及待地上前追問:“王爺,我不明白,蘇景軒馬上就要招了,我們為什麼要離開?”
清南風不但沒生氣,反倒露出得意的神情。
這般反應,厲山河更不解了。
清南風:“山河,你忘了我們的目的是什麼?”
厲山河應道:“當然沒忘,要揪出軍糧軍械案的幕後主使啊。”
清南風:“對啊,這不是已經揪出來了嗎?”
一時之間,厲山河還是沒反應上來,自顧自地說:“這哪揪出來了?蘇景軒還沒說呢......”
話說到一半,厲山河張大嘴巴,恍然大悟,“啊!我明白了,幕後主使難道是...祁仲安?”
邱誠在旁邊憋不住笑了出來,“你才明白啊,要不然你以為王爺為什麼要連夜審問蘇景軒,你還真以為王爺是鐵打的?”
厲山河回味著,“我知道了,王爺想引蛇出洞。以祁仲安的性格,深夜趕來審問蘇景軒,必是聽到了一些風聲,他怕自己被抖出來,所以......”
清南風和邱誠見厲山河的樣子,著實有些笨得可愛。
厲山河興奮,“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去稟報皇上。”
邱誠:“你個笨蛋,這都什麼時辰了,皇上早就休息了,難道你想落得個驚擾聖駕的罪名啊。”
厲山河果然還是個小孩子,遇到些事就興奮上頭,這倒是他沒想到的。
清南風神情嚴肅,“這件事沒這麼簡單,就算是告訴皇上,這件事也不會輕易結束?”
邱誠和厲山河瞬間收回吵鬨。
“我們雖然已經知道祁仲安就是幕後之人,但現在還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就算蘇景軒今日招出了祁仲安,以祁仲安的計謀,他也定是好了完全的準備,隻要沒有致命的證據,皇上也不會治他的罪。”
邱誠:“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清南風淡淡道:“目前隻能先靜觀其變了。不過我猜,蘇景軒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祁仲安這麼做,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連夜審問一是為了引出祁仲安那個老狐狸,更主要的還是為了早些帶雲笙回宮養傷。
厲山河認可的點點頭,“對,現在我們不能打草驚蛇。”
清南風:“不過,經過今夜一事,祁仲安也一定會有所防範。”
邱誠經過厲山河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學著點吧,小夥子。”
厲山河點點頭,眼中滿是學到了的興奮。
“走吧!回去休息。”
三人離開牢房。
清南風僅僅休息兩個時辰,天就已經蒙蒙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