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笙被厲山河突如其來的問題噎了一下,可在她還沒弄清楚事情之前,還不能對外人透露太多。
“沒什麼,隻是覺得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厲山河:“年齡和我一樣嗎?”
葉雲笙點點頭,望著厲山河的眼神不自覺地多了些寵溺,“差不多。”
厲山河一臉羨慕,“有娘娘這樣的親人惦念著,這個人一定很幸福。”
葉雲笙瞬間紅了眼眶。
幸福?
她根本就沒能力保護自己的弟弟。
弟弟現在在哪?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就算現在還在她身邊,也一定會和她受很多苦。
見葉雲笙淚眼,厲山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娘娘,您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
葉雲笙的思緒被厲山河拉了回來,她輕吸了一下鼻子,轉而微笑。
“沒有,你彆多想,這麼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厲山河見葉雲笙沒事,行了禮後,便離開了。
這一夜,葉雲笙又夢到了小時候,她和一個小男孩在追逐、打鬨,男孩回過頭來,露出和她一模一樣的臉。
就這樣平安無事的過了一個月。
清禦並沒有要解禁雲笙的意思,當然也沒再邁進過惠秀宮。
清南風時常能收到厲山河傳出來的消息,知道雲笙平安,他也就放心了許多。
最近朝中要事繁多,他也頻繁進宮,打算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說服皇上解了雲笙的禁足。
坤寧宮內。
祁華蘭斜倚在鳳榻上,輕拂額頭,閉眼調息。
腳下有兩個宮女在輕柔的幫她按摩腿部。
她心情不太好,皇上稱政務繁忙,已經好幾日沒來過坤寧宮了。
絲竹從門外走了進來。
祁華蘭懶洋洋地問:“打聽到了嗎?皇上近日都在忙些什麼?”
絲竹:“回娘娘,皇上今日一直在乾清殿商議要事,聽淮公公說,晚上也會留宿在那兒。”
看來皇上沒騙她,知道皇上並沒有去其他嬪妃那兒,她心情也亮堂了不少。
祁華蘭用手指點了點大腿的位置,示意絲竹過來給她按摩。
畢竟這麼多年,她還是最適應絲竹的手法。
絲竹熟練地坐在祁華蘭身側,伸手按了上去。
祁華蘭悠悠地閉上雙眼,享受起來。
“不過......”絲竹欲言又止。
“彆吞吞吐吐的,說!”祁華蘭命令道。
絲竹不想瞞她,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這幾日,皇上用過晚膳之後,都會在宮中散步。”
聽絲竹猶猶豫豫的語氣,祁華蘭緩慢睜開眼,不解地看著絲竹,“皇上晚膳之後散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絲竹:“散步是很正常,但是最近皇上散步的方向是惠秀宮。”
“什麼?”祁華蘭立刻坐直身體,腿部一掃,絲竹也被掃到地上。
祁華蘭發怒,“你剛才不是說皇上哪也沒去,隻留在乾清宮過夜嗎?”
絲竹順勢跪在地上,不敢看祁華蘭,聲音微顫回答道:“皇上確實沒有在彆處過夜,隻是在惠秀宮門外往裡望了許久,就離開了。”
什麼?皇上竟在惠秀宮外麵望,他在望葉雲笙。
祁華蘭和皇上一起長大,從來沒見過皇上對哪個女子這樣過。
想去看她,還不敢打擾她,隻有在宮外以解相思。
皇上的愛如此隱忍,他是什麼時候對葉雲笙有了如此深厚的感情。
一種莫名的威脅感湧入祁華蘭的胸腔,她嫉妒得快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