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丫識趣的到門外守著,她知道這個時候小主一定有好多話要和少爺說。
廳內,隻剩下厲山河和葉雲笙兩個人,厲山河反倒有些不自在。
好在葉雲笙終於說話了。
“厲將軍,你方便把你的身世再詳細的和我說一遍嗎?”
厲山河一頓,雖然心裡還是不解,惠妃娘娘為何一直糾結於他的身世,但他還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我是在城郊的村子裡長大的,家中有父親母親,還有兩個哥哥,十六歲那年南風軍征兵,我家裡有三名壯年男丁,必須要有一人參軍,大哥和二哥都不願意,我就主動申請參加了南風軍,後麵的事情您就知道了,大概就是這樣,娘娘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厲山河的講述葉雲笙覺得並沒有什麼問題,隻是沒有聽到她想聽的。
葉雲笙又問:“上次你和我說過,你手臂上的印記是胎記?”
厲山河回憶了下,點了點頭說:“是的,父親說撿到我的時候,我胳膊上就有這個胎記。”
厲山河的話如雷貫耳。
“什麼?你不是你父親親生的?你是被......撿來的?”葉雲笙重複。
“是啊,我難道沒和娘娘說過我是被撿來的孩子?十七年前,父親從山間的河流中撿起了我,便給我起名山河,我時刻告訴自己,我是來自山河之間,所以,不管後來哥哥們怎麼欺負我,使喚我,我都覺得......”
厲山河的話還沒說完,葉雲笙便上前捏住了他兩隻胳膊,她直直的看著厲山河,使他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哪句話說錯了。
被葉雲笙這麼看著,厲山河一下子從脖頸紅到了耳根。
“遠恒,我終於找到你了,你聽我說,可能接下來的話你有點難接受,但你就是我的孿生弟弟,葉遠恒。”
厲山河驚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做了十七年的養子,雖然也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當初為什麼要拋棄自己,可從沒想過自己會是惠妃的親弟弟,葉丞相的親兒子。
“惠妃娘娘,你在說什麼?我是你的孿生弟弟?你不會是認錯了吧?”
葉雲笙激動得搖搖頭,她鬆開厲山河,挽上右臂的袖子,同樣的位置,同樣的櫻花烙印展現在了厲山河的麵前。
“這怎麼會?這是......”
“沒錯,我們倆有相同的櫻花烙印,這是當初張嬤嬤為了保住你的性命,也為了我們日後相認,給我們二人烙下的,因為我們的母親叫鸞櫻。”
厲山河深呼吸著,他一時間不敢相信,他遲疑了會兒,之後解開護腕,擼起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的櫻花烙印。
兩個烙印明晃晃的出現在一起,真的一模一樣。
厲山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可還記得,當初我倆初見麵的時候,所有人都說我們長得像,我當時隻覺得和你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沒想到你真的是我弟弟。”
厲山河點點頭,等著雲笙說下去。
葉雲笙扶著他坐下來,繼續道:“你的真名叫葉遠恒,是葉府的長子。當初母親生下我倆之後難產而死,當時的葉府主母葉夫人膝下無子,她不想讓彆人生下葉府長子,便吩咐當時還在葉府當差的張嬤嬤不聲不響的殺了你。”
厲山河眼中閃著淚光。
“可張嬤嬤最後還是不忍心,便在你我的手臂上燙下了這朵櫻花烙印,提醒我倆是鸞櫻的孩子,以後憑烙印相認,最後她把你放在竹籃中,順著護城河飄走,希望能有好心人救下你。”
“當時,葉夫人說你夭折了,加上母親的死,父親傷心至極,我們真的都以為你已經死了。直到上次我看到了你手臂上的烙印,便出宮回葉府調查此事,果然,讓我找到了張嬤嬤,知道了當年的全部真相。”
厲山河:“真相是,我真的是你的孿生弟弟,葉遠恒。”
葉雲笙堅定的點頭,隨即拿出了櫻花簪和張嬤嬤的信。
“這個櫻花簪是父親親手送給母親的,父親已經確認過就是當年的那支,而我們手臂上的烙印就是用這支簪子烙下的。”
厲山河接過櫻花簪,仔細的端詳,無論形狀大小,都和二人手臂上的一模一樣。
“還有這封信,是在張嬤嬤家找到的,當年發生的事,裡麵寫得一清二楚,你可以看看。”
厲山河接過,打開了信,裡麵的內容確實和葉雲笙說的無異。
相同的櫻花烙印,竹籃飄走,山河中被撿到,相似的外貌,種種跡象告訴他,葉雲笙沒有騙他,這些事情都是真的。
“所以說,你是我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