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笙的唇柔軟且小巧,讓清禦欲罷不能,可此刻伴隨的冰冷卻使清禦興奮不起來。
嘴裡的嗚咽,肩膀的顫抖,臉龐的濕潤,無一不在透露著葉雲笙的恐懼和抗拒。
清禦的心猛顫了一下,他始終還是過不了心裡這一關,他真的不忍心強迫她。
他輸了,在這個女人麵前,他輸得一敗塗地。
他鬆掉身上所有的力道,看著身下哭成淚人、萬念俱灰的葉雲笙,心中五味雜陳。
清禦努力撐起身子,坐了起來,他彆過頭去,伸手扯了扯葉雲笙肩上的衣物,把她露在外麵的皮膚蓋了起來。
他懊悔地閉上雙眼,鼻息重重的喘著,內心譴責自己剛剛都做了些什麼。
自己早就知道清南風和葉雲笙青梅竹馬的感情不是嗎?他也一直在勸告自己,再多給雲笙些時間,再等等,可今天聽到他們私會的消息,還是控製不住心中的妒忌。
這幾日他經常冒出一個自己都覺得無恥的想法,如果他早一點認識葉雲笙,是不是她就會喜歡上自己;如果他的青梅竹馬不是祁華蘭,該是葉雲笙有多好。
屋內的氣氛就這樣停滯著,兩個人都在平複各自的思緒。
這時屋外傳來了秦淮弱弱的通報聲,“陛下,南風軍練兵總教頭厲山河求見。”
他怎麼來了?清禦心想。
葉雲笙聽是葉遠恒來了,連忙整理下衣物,慌忙地捋了捋臉龐的碎發,她不想讓弟弟看見自己現在這個樣子。
清禦看到了雲笙的動作,對門外說了句,“等一下。”
門外的秦淮聽見皇上聲音平和,暗暗的舒了口氣。
清禦回頭幫雲笙又整理了一下頭上歪掉的珠釵,確認雲笙沒什麼失態後,喊了聲,“進來吧!”
秦淮推開了門,厲山河麵露焦急的走了進來,雙手一拱,“微臣參見皇上。”
清禦實在想不出厲山河找他會有什麼事,嚴肅道,“厲將軍找朕有何事?南風軍的事情稟報給安王不就行了?”
葉遠恒抬頭看見此刻的葉雲笙,雖看起來沒什麼,但通紅的雙眼和鬢間淩亂的頭發,他知道她剛剛一定受委屈了,不知道有多心疼。
葉雲笙眼中透露著擔心,她不懂葉遠恒這個時候為什麼要出現,她最擔心的就是皇上發現遠恒在她這裡,可他卻自投羅網。
事實是,剛剛瓏丫在外麵聽到了雲笙的哭喊,著急得不行,去王府找清南風恐怕已經來不及了,她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去找誰,便跑到後院找葉遠恒幫忙。
剛剛皇上在屋裡怒吼,瓏丫也聽到了一二,她簡單把事情的緣由跟葉遠恒闡述了一遍,葉遠恒便火急火燎的衝了過來。
等他到門外的時候,屋內已經沒了聲音。
他心急如焚,不知道裡麵正在發生什麼,他越想越擔心,便和秦淮說有要緊事求見皇上。
可秦淮也叫不準現在裡麵到底是什麼情況,如果皇上此刻真的在興頭上,他又怎麼敢打斷皇上的興致?
見秦淮為難,葉遠恒求道,說昨夜的事是皇上誤會了,他正是要和皇上彙報昨晚的事情。
秦淮一聽,他本就不想讓皇上和惠妃之間產生誤會,這樣一來,他也算是幫了惠妃一把,於是頂著皇上降罪的心理,堵了一次。
葉雲笙微皺眉頭,對葉遠恒微不可察的搖搖頭。
可葉遠恒此刻已經顧不得許多了,他隻知道不能讓姐姐受委屈。
“皇上,微臣稟報的不是南風軍的事,而是昨夜在惠秀宮發生的事。”
聽到是昨夜的事,清禦來了興致。
“哦?你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清禦問。
葉雲笙無聲地深吸了口氣,拳頭攥緊,手指使勁地扣著手腕,她不知道弟弟又要做出什麼傻事。
“是,微臣知道。”
“說來聽聽,但朕要先說明,如果你有任何欺瞞,朕一定會殺了你。”
聽到這兒,葉雲笙更緊張了,如果因為她遠恒出了什麼事,她寧願去死。
葉遠恒頷首淡淡道,“昨夜安王殿下確實來了惠秀宮,但他不是來找惠妃的,而是找微臣。”
清禦不解,“找你?他怎麼會到惠秀宮找你,你不是應該在王府嗎?”
葉遠恒一下跪到了地上,“陛下,臣有罪,臣的本名不叫厲山河,而是叫葉遠恒,是葉丞相失散多年的兒子,也是惠妃娘娘的孿生胞弟。”
“什麼?你是葉九言的兒子?是雲笙的胞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