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膩濃稠的夜色裡，鋪天蓋地的哀嚎聲，撕心裂肺，滿目的紅色血腥味飄蕩在夜風裡，撩過窒息的氣息。
“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救救他，他才五歲！”
“媽媽…”
“砰砰砰”子彈聲不斷。
“請求支援，請求支援，發現…”
“發現什麼？請回答”
“……”
“陸川，醒醒，你做噩夢了嗎？”柳吟霜看著他一臉痛苦，陷入夢魘裡，滿頭大汗的樣子。
“陸川！”柳吟霜找來毛巾沾濕，輕輕給他擦汗。
陸川慢慢睜開眼睛，一時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眼神迷茫無神。
直到感覺到一雙手溫柔的撫過他的臉頰，他的眼神才慢慢聚焦，對上一雙擔憂的雙眼。
“陸川，你沒事吧？做噩夢了嗎？”
柳吟霜輕輕圈住他，拍了拍他的後背，“不怕，不怕，夢都是相反的。”直到感覺懷裡的人不再僵硬，才慢慢放開了他。
“喝點水吧，要不要起來換個衣服，看你出了一身的汗。”
陸川就著她的手喝了半杯水，點了點頭，身上確實有點黏膩不舒服。
“休息室的衣櫃裡，有你的衣服，你洗好出來，我在外麵等你。”
“好”
柳吟霜坐在電腦前，打開的郵件，過了良久，眼神還落在前幾個字上。她是心血來潮進去看的。
沒想到看到他眉頭緊鎖，滿頭大汗，很難受的樣子。所以他最近眼下烏青是因為做了噩夢嗎？
如果是一般的噩夢那麼也不至於困擾他，所以他怎麼了？
直到休息室的門打開，陸川帶著一身濕意走了出來。
柳吟霜才回過神來，“霜兒，要走了嗎？”
“嗯，走吧。”
柳吟霜主動牽起了他微涼的手。她想以陸川的個性，他想說的話，早就跟她說了。
遲遲沒說，肯定有他的顧慮，或者其他的原因。柳吟霜還沒出門，柳青就先過來說，“董事長，5點的會議時間到了。”
柳吟霜拍了拍腦袋，都忘了這茬事。“你要不先在辦公室等我，我給他們開個會就回來。”
“好”公司的高層跟彆的公司不一樣，他們都是一群熱血的青年人，他們有夢想有拚勁。
這段時間為了遊戲，熬了幾個大夜，他們的付出柳吟霜都看在眼裡。雖然有的時候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是他們做事情細膩認真負責任。
柳吟霜先聽了各部門的報告，從注冊人數，在線人數，社交媒體的討論量曝光度，以及各大網站的搜索量來說，幻靈靈域斷層第一，成績斐然。
柳吟霜帶頭鼓掌，肯定了大家的付出。“這段時間公司有意公測，大家都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而你們的付出也得到了回報！能拿到這麼好的成績，辛苦了各位！”
“所以公司決定每個人這個月工資翻倍，獎勵三天帶薪休假…”柳吟霜話還沒說完，會議室就一陣一陣的歡呼聲。
等他們歡呼的差不多了，柳吟霜將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大家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好好努力，到時候給你們在海城安一個家。”柳吟霜並沒有給大家畫餅，她已經考慮在海城再置辦一塊地，專門給公司的人建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