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挺好的，隻是一時糊塗。”
“霜霜，我覺得你這樣不對！萬一她沒有悔改！”蘇婉婉忍不住又勸了勸。
“不說她了。”陸川一個人坐在陰影裡，微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渾身冒著冷氣，化妝室裡的溫度都得降個三度。
蘇婉婉悄悄湊了過來，小聲說道，“陸川生氣了嗎？”
柳吟霜透過鏡子看向他，抿了抿嘴唇，點了點頭。蘇婉婉覺得她不適合繼續呆著，找了個借口就出去了。
頭有點疼，不知道該怎麼哄他。
直到他起身去更衣室換衣服才打破化妝室裡安靜怪異的氛圍。
他重新換了一套深色係的高定西裝，麵色清冷，像高高在上的神隻，難於靠近。他明明就坐在身旁的椅子上，又好像隔著整片銀河的疏離感。
她好像瞬間就懂了彆人口中的那個冰冷難以接近的他。
妝造師不敢說話，很快就幫他做好了妝容。
天色漸暗，該去舞台了。
柳吟霜站了起來，陸川的眸光落在她受傷的手臂上，那裡造型師用紫藍色的絲帶給她做了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很美，但是也疼。
他的眸光瑟縮了一下，心疼溢出眼眸。柳吟霜見他不理她，眼眶快速泛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在燈光下隱隱閃爍，她輕輕咬了咬唇瓣，溢出一聲，“疼”
陸川伸出手，緊緊牽住她的手，“要抱嗎？”
柳吟霜搖了搖頭，“陸哥哥，你不要生氣了，你生氣了我手更疼了。”
“我沒有生氣，我隻是心疼。”陸川聲音低低的泛著一絲疼痛。
“很快就好了，真的。”
“嗯，能堅持嗎？不能我去跟老師說，換個人來。”
“能堅持。”
陸川沒再勸她，“走吧，老師等下該等急了。”
“好”
不知道是不是壞事已經提前發生了，晚會順利的不可思議。
一整場三個小時下來，柳吟霜也有點疲憊。
結束之後，柳吟霜坐在後台角落裡休息，角落偏僻，並沒有人注意到她。
“今晚主持人的那個學姐是大幾的？好美，她一出現，我眼裡都看不到彆人了，想要她的微信。”
“是啊，為什麼從來沒在學校裡偶遇過她。”
“大三，不過你彆想了，她名花有主了。”
“不知道，隻聽說她偶爾才會回來上課。彆以為學姐是花瓶，她可是每年穩坐專業第一，而且沒來上過課。你們細品！”
“不是吧，我心碎了！”
“學姐身邊帥氣學長，你們有沒有發現他全場大部分眼光都跟學姐轉。深情又專一！磕死我了！”
“啊？他們倆是一對嗎？”
“噓，小點聲，我聽學姐們說的柳學姐跟陸學長早就在一起了。”
“而且你們知道嗎？柳學姐和陸學長還一起創業。”
“天呐，什麼神仙眷侶！”
“所以彆想了，好好乾活吧！”
“柳學姐身上那套禮服，你知道要多少錢？”
“至少這個數！”那個人伸出了一個巴掌。
“五萬？”
“嗬嗬，五百萬！”
“……”
後台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霜兒，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有點累。”柳吟霜話沒說完，陸川直接一個公主抱，抱起了她，還小心儘量不碰到她受傷的手臂，手臂上的絲帶晚會一結束就被陸川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