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安,你忘了誰才是你親爸了?”歐陽靖怒斥道
“我當然知道了,不用你來告訴我,你隻是播了一顆種子而已,你什麼也沒有做,我乾爹對我有養育之恩。”季時安惡狠狠的瞪著歐陽靖毫不客氣的說道
歐陽靖的話像一把毒箭,射向季時安幼小的心靈。
季瑤的心猛地揪緊,她最擔心的就是大人們的恩怨會傷害到孩子。
“歐陽靖,你混蛋!”季瑤掙脫開他的鉗製,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你怎麼能對安安說這種話!”
白舒燁上前一步,將季瑤護在身後,目光冷冽如刀:“歐陽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你正在當著孩子的麵侮辱他的母親,這既不是父親該做的,更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
雨越下越大,三人渾身濕透,站在雨中對峙。
季時安突然跑到母親身前,張開小小的手臂,像一堵微小的城牆。
“不許你欺負我媽咪!”季時安的聲音在雨聲中顯得格外清脆。
“乾爹對我很好,他會保護媽咪,也會保護我。你不配做我爸爸!”
歐陽靖愣住了,他看著兒子眼中的堅定與疏遠,仿佛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失去了什麼。
他踉蹌後退一步,臉上的憤怒逐漸被茫然取代。
“安安,我...”歐陽靖的聲音突然沙啞,“爸爸不是那個意思...”
“你就是!”季時安毫不退縮。
“你傷害了媽咪一次又一次,難道你忘了你為了那個女人對我和媽咪都做了些什麼嗎?你不愛我們,為什麼還要來找我們?”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擊中了歐陽靖。
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白舒燁蹲下身,與季時安平視:“安安,先回車裡好嗎?外麵雨大,你會感冒的。讓乾爹來處理這裡的事情。”
季時安看了看白舒燁,又看了看母親,最後點了點頭。
季瑤領著孩子回到車上,關門前,她與白舒燁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
車外,白舒燁轉向歐陽靖,語氣出乎意料地平和:“歐陽先生,你跟瑤瑤是不可能的了,以後離她遠點,畢竟你們已經離婚了。”
白舒燁說著伸出手拉了一下歐陽靖的領帶,仿佛在諷刺他,你不甘心又如何?
歐陽靖苦笑一聲,雨水順著他憔悴的臉滑落:“你懂什麼?那是我的妻子,我的兒子...你再怎麼也隻是給彆人養孩子。”
“曾經是。”白舒燁輕聲糾正。
“而現在,你正在成為他們恐懼的回憶。你真的希望這樣嗎?”
歐陽靖沒有回答,隻是呆呆地望著車內模糊的人影。
白舒燁繼續道:“我不管你們過去如何,但現在,我的責任是保護他們不受傷害。包括不受你的傷害。如果你真的愛他們,就該學會尊重他們的選擇。”
“選擇就是你嗎?”歐陽靖的聲音帶著諷刺。
“選擇是平靜的生活。”白舒燁平靜地回答。
“瑤瑤經曆了太多,她現在最需要的是安全感和平靜。而你,正在破壞這一切。”
車內,季瑤透過雨簾看著兩個男人交談。
她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能看到歐陽靖的表情從憤怒到掙紮,最後變為一種空洞的絕望。
幾分鐘後,歐陽靖突然轉身,踉蹌地消失在雨夜中。
他沒有回頭,背影在路燈下拉得很長,顯得格外落寞。
白舒燁打開車門時,季瑤忍不住問:“你跟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