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瑤聽了程要德的話,臉色微微一變。
“程叔叔,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既然來了,就先吃飯吧!”季瑤麵無表情的說道
於是幾人沉默不語。
飯後,季時安回房寫作業,白舒燁幫忙收拾餐桌。
程要德終於開口:
“季瑤,其實今晚來,是有件重要的事想告訴你。”他深吸一口氣,“以前你和歡歡有些不愉快,可是現在她已經不在了,過去的種種能不能就彆再計較了?”
季瑤擦桌子的手停頓了一下,“程叔叔,你到底想說什麼?”
何雲接過話,聲音輕柔:“季瑤,當初我生下你的時候就被保姆給調換了,這麼多年來我們都是不知情的,能不能原諒我們?回到程家?”
碗從季瑤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這不可能,”她臉色煞白。
“當初我可是好幾次把他從鬼門關救了回來,你們不感恩就算了,還要恩將仇報,幾次都想整的我的醫院倒閉,我無法原諒,現在程歡歡不在了,才想起來認我?早乾嘛去了?”
“瑤瑤,我們也有自己的苦衷。”何雲一臉為難的說道
“是呀,你們都有苦衷,把我扔外麵這麼多年就不說了,還幾次故意整我。”季瑤一想到程要德幾次帶人去醫院鬨事就越說越來氣
程要德麵露愧色,“那些都是商業決策...我不知道你是...”
“不知道我是你女兒就可以那樣對待一個單親媽媽嗎?”季瑤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你知道我一個人要成立一家醫院有多難嗎?”季瑤怒斥道
何雲輕聲插話:“季瑤,要德他現在很後悔,我們想彌補你和安安。”
“彌補?”季瑤眼中含淚,“程先生,您還記得以前嗎?我求您高抬貴手,給我的小醫院一條生路。您當時說什麼來著?‘商場如戰場,弱者不值得同情’。”
程要德無地自容地低下頭,“我當時不知道...”
“不知道就可以毫無人性地對待他人嗎?”季瑤走到程要德麵前,渾身發抖,“現在您來認親,是因為年紀大了開始念舊,還是因為您的公司落魄了,麵臨倒閉?”
一陣尷尬的沉默證實了她的猜測。
白舒燁震驚地看著曾經的嶽父,“爸,這不是真的吧?您是因為這個才...”
程要德長歎一聲,“程家的產業快不行了,公司也麵臨破產,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也想瑤瑤和安安能夠回到程家。”
季瑤冷笑,“你們程家的門檻太高,我怕我們跨不過去,我和安安靠自己活得很好。”
“季瑤,彆急著拒絕,”何雲勸道。
“你爸是真的想彌補這些年的虧欠。安安可以得到最好的教育,將來出國留學,繼承家業...你不必再那麼辛苦地工作。”
“辛苦但清白,”季瑤堅定地說。
“我寧願辛苦地活著,也不願去你們家,我完全可以養好安安,也能給他最好的教育。”
房間裡陷入僵局。
這時,季時安的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顯然他聽到了外麵的對話。
季瑤立刻收拾情緒,“安安,回去寫作業,媽媽會處理好的。”
但季時安走出房間,直視程要德,“所以您是我外公?程歡歡的爸爸?”
程要德麵對少年的質問,一時語塞。
“安安,回去。”季瑤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