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
一架從日不落帝國飛來的航班平穩降落在華夏國際機場。
一位身著考究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年紀約莫六十上下,眼神銳利如鷹的外籍老者。
提著一個特製的醫療手提箱,步履沉穩地走出了閘口。
他周身散發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感,引得旁人紛紛側目。
他正是季瑤的老師,享譽國際的腦外科權威——可利夫cive)教授。
李正華駕駛一輛低調但內部極其奢華的轎車,在出口處等候。
沒有寒暄,可利夫與白舒燁隻是簡短地握了握手。
“李先生,情況我在郵件裡已經了解。我的學生現在怎麼樣?”
可利夫的華夏文帶著一點口音,但非常流利。
“很不樂觀,顱內淤血壓迫神經中樞,一直昏迷。就等您來力挽狂瀾了。”
李正華語氣沉重,帶著懇切。
“快帶我去看她。”可利夫言簡意賅。
“請跟我來……”
李正華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可利夫跟著李正華上了車,車子一路飛馳,直接開進了醫院的地下專用通道,避開了所有不必要的耳目。
在孫明貴的安排下,可利夫的到來沒有驚動任何人,甚至連歐陽靖和白舒燁都被暫時請離了重症監護室區域。
監護室內,隻有肖悅和張墨寒在緊張地等待著。
看到可利夫進來,兩人立刻恭敬地站直身體。
“老師!”兩人異口同聲,激動中帶著敬畏。
可利夫微微點頭,目光直接投向病床上的季瑤。
他走到床邊,仔細查看了季瑤的瞳孔反應,又翻閱了旁邊儀器記錄的各項生命體征數據和最新的腦部ct影像片,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情況比我想象的更複雜。”
可利夫的聲音低沉。
“淤血的位置非常刁鑽,緊貼著生命中樞,常規手術風險極高,稍有不慎……”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在場的人都明白那意味著什麼。
“老師,那……”肖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必須手術。”可利夫斬釘截鐵地說。
“等待下去,淤血吸收緩慢或者發生任何一點偏移,她都可能永遠醒不過來,或者出現更嚴重的腦損傷。準備手術室,我需要最好的設備和助手。”
“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就等您了!”孫明貴立刻說道。
“肖主任,張醫生,你們做可利夫教授的助手。”
“是,孫老!”肖悅和張墨寒立刻應道。
能親眼觀摩並參與老師的手術,對他們而言是極其寶貴的機會。
手術室的燈亮起,一場與死神的博弈悄然開始。
與此同時,醫院外並未平靜。
程要德和何雲雖然被孫明貴趕走,但並未死心。
他們躲在醫院附近的車裡,焦躁地觀察著進出的人員。
“那個老不死的孫明貴肯定在搞什麼鬼!”程要德咬牙切齒。
“還有,打我那小子,這仇我一定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