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那俏皮地對著自己親媽的背影,吐了吐粉嫩的舌頭,做了個可愛至極的鬼臉。沐秀芹被古那這萌態十足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寵溺地說道:“哈哈,我的乾女兒,想吃什麼?乾媽給你做怎麼樣?”
古那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歪著腦袋想了想,脆生生地說道:“我想吃乾媽做的菜粥,還有乾爸做的乾炸小雜魚。”
“菜粥現在就能做,可是魚沒有了怎麼辦?”沐秀芹眼中滿是溫柔,笑著詢問。
“怎麼會沒有呢?乾爸最近沒抓到嗎?”古那圓溜溜的眼睛裡寫滿了疑惑。
沐秀芹輕輕抱起古那,目光望向乾涸的河道,耐心解釋:“你看河道都快乾了,你乾爸還怎麼抓魚呢?”
“沒關係的乾媽,你看那些小水坑,裡麵肯定都有魚的,乾媽和古那一起去抓好不好?”古那小手興奮地指著水坑,眼神裡充滿期待。
“當然沒問題,不過抓魚會弄一身泥,古那不嫌棄臟嗎?”沐秀芹笑著輕撫古那的頭發。
“乾媽,我經常抓魚的,隻要乾媽不嫌棄臟就行。”古那拍著胸脯,一副小大人模樣。
“乾媽也不嫌臟,等乾媽洗完衣服咱們就出發好不好?”
“好的乾媽。”古那突然眼睛一亮,看向不遠處的謝蘭。隻見謝蘭正輕柔地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一臉溫柔地望著古那。
“謝蘭阿姨,你要不要與我們一起去啊?”
謝蘭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輕聲說道:“阿姨肚子裡有小寶寶了,不能活動量太大,所以就不去了,阿姨謝謝古那的邀請了。”
“可是我媽媽說,我在她肚子裡時她還騎馬呢?”古那一臉天真,話語讓空氣瞬間有些凝固。
謝蘭略顯尷尬地笑了笑。
“古那,人與人的體質是不同的,既然謝蘭阿姨去不了就不要勉強了。”沐秀芹適時解圍。
“那好吧乾媽,謝蘭阿姨再見。”
很快,沐秀芹利落地洗完衣服,牽著古那的小手,拿著水桶興致勃勃地出發了。
這一切都被躲在陰暗角落裡的胡文君看在眼裡,他那雙狡黠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喜,沒想到機會來得如此迅速。胡文君心中暗自竊喜,但他向來心思縝密,並未衝動行事。耐心地等到沐秀芹和古那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才邁著大步,鬼鬼祟祟地走進小院。
謝蘭的身子本就孱弱,再加上身處災年,常常食不果腹,嚴重的營養不良讓她麵色蠟黃。孕期反應又異常強烈,吃什麼吐什麼,這無疑讓她本就虛弱的身體雪上加霜。沐秀芹帶著古那剛離開,她便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屋,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小院平日裡鮮有人來,謝蘭也向來沒有插門的習慣,這便給了胡文君可乘之機。他躡手躡腳,毫無聲響地來到床邊。此刻,謝蘭帶著病態的睡顏,泛黃的皮膚在胡文君這個變態眼中,竟成了彆樣的誘惑。胡文君目光中透著貪婪,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緩緩去撫摸謝蘭的臉。
來到鋼廠快半年了,謝蘭從工友們私下的議論中得知胡文君是個變態。自那以後,她對胡文君避之不及,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當得知自己被這個變態盯上時,她內心恐懼到了極點,迫不及待地把消息告訴了自己的丈夫,本想在丈夫那裡尋得一絲安全感。可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丈夫得知此事後,竟像得到了什麼意外之財一樣興奮。還不顧她的強烈反對,妄圖利用這一點從胡文君手裡撈到好處。從那以後,謝蘭的安全感蕩然無存,為了以防萬一,她在枕頭和床邊都放上了刀具和剪刀。
睡夢中的謝蘭,突然察覺到有一隻冰冷的手,像蛇一樣要鑽進她的衣領。瞬間,她的神經緊繃起來,毫不猶豫地抽出枕頭下的刀,用儘全身力氣砍向對方。這一刀,目標直指自己脖子附近的威脅。
胡文君壓根不相信這個柔弱的女人會如此決絕,他的手正放在謝蘭的脖子旁,怎麼也想不到謝蘭會真的下此狠手。所以,他的手並未及時收回。謝蘭這一刀用足了全力,可惜刀並不鋒利,隻在胡文君的手背上留下一道細細的傷口。
即便如此,謝蘭這奮力一擊的力道不容小覷。胡文君疼得臉色煞白,冷汗瞬間從額頭冒出。他惱羞成怒,一把奪下謝蘭手中的刀,反手狠狠一巴掌打在謝蘭的臉上,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謝蘭的臉瞬間紅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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