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全爽朗地哈哈一笑,回想起這次與殺手交手的驚險場景,語氣篤定地分析道:“就這次與他激烈交手的情形來看,這個人性格極其陰險狡詐,行事從不按常理出牌。而且上次在那般危機四伏的危險狀況下,他對我出手時,竟還下意識地避開了要害部位。”
“為什麼?”在場眾人異口同聲,帶著滿心疑惑,急切地發問。
“我認為這個人心理嚴重扭曲,他熱衷於享受把人慢慢虐待致死的殘忍過程,說白了,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要是我一個人去幫你,以他的行事風格,很可能會先來殺害我的妻子,這難道不會讓我更加痛苦嗎?隻要我帶著妻子離開這裡,他必定會像個幽靈般,緊緊跟在我們後麵,尋找機會動手。”
趙隊長心領神會,趕忙接話道:“所以你這一走,你這些朋友就能保證安全了,至少在你遭遇不測之前,他們不會有危險。”
黑牛一聽這話,頓時暴跳如雷,滿臉漲得通紅,憤怒地大聲吼道:“不行,楊全你絕對不能去幫他!這個狗屁趙隊長,說話向來不靠譜……”
沒等黑牛把話說完,楊全便迅速打斷了他:“黑牛哥,如果真能借此機會把殺手除掉,以後我們就不用整日提心吊膽,過著擔驚受怕的生活了,不是嗎?再說了,那條充滿死亡威脅的標語,已經在廠裡的工友們心中造成了極大的恐慌。昨晚領導找我談話時,你們不都在現場嗎?領導說得對,如今因為饑餓,廠裡不斷有人離職。要是這個死亡威脅不能及時解除,用不了多久,這個鋼廠恐怕就留不住人了。這可是國家重點單位,我身為一名共產黨員,絕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給國家增添麻煩。”
黑牛氣得雙眼圓睜,狠狠瞪著趙隊長,冷哼一聲:“哼,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他這個刑警隊長不稱職!”
托爾拓見狀,連忙上前拉了一把黑牛,勸說道:“大老黑,彆說了。在如今這樣艱難的年頭,大家連吃飯都成問題,趙隊長他們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容易了。難道公安就不是人嗎?他們也得吃喝,也麵臨著各種困難。我支持楊全,咱們跟過去一起幫忙不就行了?”
“對啊,托爾拓還是你腦子轉得快。”
“不行,拖哥、黑牛哥。要是不讓殺手覺得有機可乘,他肯定會回來找你們的麻煩。你們都去了,晶晶姐、馬大姐、苗姐和張哥怎麼辦?我走之後,你們不但不能去幫忙,還要儘可能地待在一起,等候趙隊長的消息。這一年多來,我和秀芹非常感謝大家對我們夫妻無微不至的照顧。這隻是短暫的分彆,一旦除掉這個殺手,我們夫妻肯定會回來的。”
沐秀芹眼眶微紅,親昵地挽住晶晶和苗鳳的胳膊,柔聲說道:“是啊,兩位姐姐,我還沒和你們相處夠呢。一旦危險解除,我們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你們可千萬彆嫌我們夫妻打擾你們啊。”
晶晶和苗鳳雙眼噙滿淚水,緊緊抱住沐秀芹。她們早已把沐秀芹當作親姐妹,一想到馬上就要分開,心裡就難受得厲害。
趙隊長很快找來兩匹健壯的軍馬,楊全和沐秀芹一人騎著一匹,大搖大擺地朝著廠門口走去。可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還沒走出鋼廠大門,就被一群工友圍得水泄不通。有的工友抱著看熱鬨的心態,像躲避瘟神一樣,站在一旁指指點點;而大部分工友,都曾品嘗過楊全打來的魚,對他們夫妻心懷感激。
工友們眼中含淚,紛紛拿出自家珍貴的好東西,有香氣四溢的牛肉乾、熱氣騰騰的熟羊肉,還有鹽巴、大米等在當時極為緊缺的物資和生活用品。不一會兒,兩匹馬的馬背上就掛滿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包裹。
當楊全和沐秀芹走到鋼廠門口時,他們神情莊重,深深地對著工友們鞠了一躬。由於馬背上的東西實在太多,無奈之下,楊全和沐秀芹隻能共乘一匹馬,緩緩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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